“迫不及待地和我離婚,看來是找好下家了。”徐建平咬牙切齒地說。
古家欣沒有理會他,仰起頭看著天上辣刺刺的太陽,一直陰沉的天,總算是放晴了,以往討厭的大太陽,這會兒看上去是那麼地親切。
“都土埋半截的人啦,還做出這種事情來,看你咋有臉見兒子。”
古家欣把離婚證放進包裏,轉身看著徐建平,神情平靜地就好像徐建平罵的不是她,“徐建平,每年高考過後全國各地離婚一大片,是她們覺得終於熬到頭了,可我比她們還能熬,熬到了兒子結婚,我可以放心的離開了。和你離婚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不想死後還和你葬在一起。”
“你---”徐建平氣得雙眼爆紅,又像往常一樣舉起手,朝古家欣打過去。
卻不料,一男人風一樣撲過來,站在古家欣麵前,握住徐建平的手,“天底下最無恥的事,就是男人打女人。”
“周揚?”古家欣驚詫出聲,這是她青春萌動時愛上的人,隻是那會兒周揚已經有了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也是他後來的妻子陶娜,盡管周揚對她很好,但她還是沒有去和陶娜搶,依舊當做朋友相處,後來周揚和陶娜結了婚,她和周揚也就沒再見過麵。
後來她去京市進修,愛上了來自龍城的徐建平,就辭了工作離開父母姐妹嫁去龍城,每一次回來看望父母家人,也從來沒有聯係過周揚,即便偶爾地見一次,也是和同學朋友一大群。而她因為徐建平的背叛和家暴,對男人再也沒有了感覺,沒想到今天會在民政局門口相遇。
“古家欣,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啊,連明天都不等了,這是要直接進去領證了。”徐建平怒吼著。
這巧合巧的讓人哭笑不得,但古家欣不想給他解釋,反正已經離婚了,他已經是前夫了,自己怎麼樣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古家欣從未帶著徐建平見過家鄉的朋友們,因此朋友們都隻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但此刻,周揚還是猜到了這男人就是徐建平,隻是徐建平說的話讓他震愕,剛才話裏說,等不及明天,直接進去領證,更是對他怒目而視,難道家欣離婚了?難道還認為家欣離婚是為了和他?
周揚甩開徐建平的手,轉身看著古家欣,“欣欣你還好吧?”眼睛裏閃爍著關心和見麵的喜悅。
“我挺好的。”古家欣卻神色淡然。
可話剛說完,就見一個女人氣喘籲籲地奔赴過來,嘴裏罵著,“古家欣,你個不要臉的老浪貨,一回來就勾引我家周揚,打爛你這張老菜幫子的臉,看你還怎麼浪。”一邊罵一邊朝古家欣揚起手。
都說意外和明天不知道誰先到。
一輛轎車從車道上衝上人行道,又朝著古家欣的方向衝過來,陶娜慌亂中伸手一推......
病房裏,古家欣終於等來了兒子,“我和你爸、已經離婚了,將來,不要把我、和你爸、葬在一起,記住了?”
兒子哭地聲嘶力竭,“記、記住了。”
古家欣艱難地抬起手,摸在兒子的頭上,“對不起,媽再也、不能陪你了,你一定…要…要好好......好好......的過......”眼睛緩緩閉上,手臂軟了下去。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