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娘怎麼突然又好了?”蕭三丫拽了拽蕭大郎的衣袖,一臉驚訝。
“回光返照!一定是回光返照!”蕭大郎眼珠子轉了轉,一臉篤定。
言罷,他趴到蘇晚床底下將早就準備好的竹扁給拉了出來,自打蘇晚病倒那一刻起,蕭大郎便做好了將她丟到斷魂淵自生自滅的準備。
浪費銀子在這老不死的身上,還不如讓他拿這錢去賭一把呢!
蕭大郎慣會整麵子工夫,用力擠出兩滴眼淚:“娘,你也別怪俺們心狠,家裏實在是窮的揭不開鍋,你與其活著遭罪,倒不如死了去閻王爺那裏享享清福!”
蕭二郎點了點頭,聲色淚下:“是啊娘,您就放心的走吧!”
兄弟倆將竹扁抬起,等著蘇晚坐上去。
蘇晚牙關緊咬,被這群白眼狼氣的頭昏腦漲!
偏偏她現在有氣無力,若不然,她非抽死這群白眼狼不可!
蘇晚不認命的又握起拳頭,卻還是提不起半分力氣。
記憶中原主一累倒蕭大郎便將村裏唯一的大夫給叫了過來,在大夫下了病危通知後,為堵住村裏人的口舌,蕭大郎強忍著肉疼為原主抓了一副藥。
說是可以減輕痛苦。
而她如今正是拜那副藥物所賜。
蘇晚嗬嗬一笑。
五感痛覺和行動能力都喪失了,自然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蕭大郎這是生怕她跑出斷魂淵,鐵了心要讓她死啊!
見蘇晚遲遲不動,蕭大郎有些不耐煩了,怒氣衝衝道:“娘,你這是啥意思?大夫都說你沒幾天活頭了,難不成你還要拖累我們?”
看著蕭大郎這副巴不得她趕緊去死的猴急模樣,蘇晚皺了皺眉,若是有銀針就好了,這樣她便能解開束縛,替原主好好問候問候蕭大郎這個不孝子!
突然指縫一涼。
蘇晚先是一愣,感受到那抹冰涼是何物後,心下一驚。
什麼鬼??
整想什麼來什麼那出??
她來不及驗證,眼看蕭大郎等的不耐煩了要親自將她抬上竹扁,蘇晚被子下的雙手交疊,摸準穴位後拿銀針猛地一紮!
“呼~”
蘇晚吐了口濁氣,身上的酸麻感終於消失了。
她活動了活動手腕,猙獰一笑,在蕭大郎朝她伸出惡爪之際,反手拽住他的手指用力一掰!
“啊——”
殺豬般的叫聲從蘇晚的房間傳了出來,引的街坊鄰裏前來圍觀。
“咋啦咋啦?蕭家又發生啥事了?”
“莫不是蕭大郎又在外邊輸錢,人家上門討債來了?”
“哎,這下蘇晚病倒了,看誰給蕭大郎收拾爛攤子!”
村民們聚在一起,指著蕭家大院眾說紛紜,蕭大郎好賭,平日裏就沒少因為欠錢挨揍,他們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然而下一瞬令他們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
“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們拉扯大,竟然養出了你們這群白眼狼,真是晦氣!”
話音剛落。
砰!
一聲巨響,蕭大郎連人帶竹扁從蘇晚的房間飛了出來!
砰!
又是一聲響動,蕭二郎也被丟了出來!
嘶——
看著鼻青臉腫的兄弟二人,村民們倒抽了一口涼氣。
方才那個聲音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