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稚抬起頭,不緊不慢說:“小姨父,隨著祈管家的離開,我的聘禮儀式已經結束了,小姨父不必為姐姐的事向我道歉。”
“而且,姐姐的事件裏我不是受害者,視頻裏下跪員工,看著比我委屈多了。”
沈明山盯著裴稚,沒有說話,呼吸卻重了不少。
此時的賓客看沈茶的眼神,猶如看一顆老鼠屎!
溫榮拳頭捏得緊緊的。
她走上前,不禁潸然淚下,隻道是自己教管不嚴。
還再三向大家保險,會給大眾和酒店員工一個滿意交代。
四方來賓和媒體見夫妻二人誠懇嚴肅,唏噓了幾句走了。
女記者走的時候,溫榮狠狠剜了她一眼。
清晰看到她左耳後有一小塊紅色胎記。
“快說,是不是你幹的?”沈茶迫不及待走上前,揪住裴稚的衣領質問。
這裏除了裴稚最有理由和她作對,也就裴稚嫌疑最大。
“我不知道姐姐在說什麼。”
裴稚與沈茶對視,沒有一絲驚亂,像是真的不知情。
“是你,肯定是你!”沈茶廝打著裴稚。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沈明山從來沒發過那麼大的脾氣。
他把手都揚在了半空,耳光差點扇到沈茶臉上,被溫榮攔下。
“事情都沒查清楚,怎麼能打孩子。”
打死她也難解他心頭之氣。
從沈茶很小的時候開始,他有時間就會親自教育她,女孩子家要溫柔嫻靜,談吐優雅。
所以讓她學琴、繪畫、設計、插花、茶藝......
花費那麼多的金錢和心思培育,今日竟然當著媒體的麵出了這麼大的醜。
她的前途恐怕止步於此!
“都是你寵壞的。”沈明山責備溫榮,拿起外套,憤憤出了家門。
沈茶哭的六神無主:“媽,為什麼你包包的U盤裏會是這段視頻?”
溫榮心疼女兒,稍微冷靜下來後想到剪輯視頻的師傅。
隻有他動過這個U盤。
一旁的裴稚垂眸,微微笑了笑。
想必,這就是祈君川所說的大禮吧!
還不錯!
雖然沒有毀滅性,但是有侮辱性啊。
她很滿意。
貓捉到老鼠,也從來不是一口就吃掉了。
要先玩上一陣,等老鼠精疲力盡,絕望到生不如死時,再一口一口慢慢地吞噬掉......
沈茶還在哭鼻子: “媽,一千萬的彩禮全到了裴稚手裏,我不甘心。”
溫榮沒有說話,她又何嘗甘心。
視頻的事她要去找那個師傅調查,還有那個見鬼的女記者,絕對是死丫頭提前安排好的。
“她不像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溫榮冷聲道:“比她那蠢媽難對付多了,我們以後要謹慎點兒。”
“媽,我們把她趕走。”
“當然要趕走,但不能讓她拿著錢瀟灑快活地走。”
溫榮走到窗邊,在刺眼的陽光下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死丫頭,當年她媽為什麼會到鄉下嫁給一個賭鬼,都是因為敗在了我手下。”
“我就讓她走一走她媽當年走過的路。”
“卑賤的臭丫頭,帶著臭名聲回到她應該住的臭水溝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