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會所的燈光交錯迷離,打在裴稚身上,猶如飄忽不定的魅影,立即攫住所有人的目光。
“哇靠~太正了吧。”坐在會所吧台,染著黃頭發的男子眼睛都看直了。
旁邊的男人搖晃著酒杯,好心提醒他:“你可是醫生,別丟了醫生的臉。”
“哥,我跟你保證,你看過之後,會比我更加不要臉。”黃發男子擦了擦口水。
身旁的男人不屑地勾唇。
裴稚在門口站了會兒,便瞧見溫榮帶著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走過來。
溫榮率先開口說:“阿稚,你還記得老家的鄰居楊叔吧,這次他來仙城做生意的,走之前想看看你。我就不耽誤你們敘舊了,三個小時後,我讓司機過來接你。”
溫榮走後,中年男人頓時膽大了不少。
閃著精光的眼睛一直定在裴稚的臉上。
“阿稚,還記得我不?我是你楊叔,小時候還抱過你呢。”
是抱過,她十歲的時候,這個猥瑣的男人在她放學的路上企圖對她不軌。
“當然記得楊叔,你做過的每一件事,我都記得。”
裴稚笑著說。
這小丫頭,小時候麵黃肌瘦時也擋不住美人胚子模子。
如今長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氣質也清冷幹淨,要不是那雙勾人的眼睛,他都快認不出了。
“楊叔訂了包房,小阿稚快一起走吧。”
裴稚小小地彎了彎嘴角。
剛到包房,楊海亮的目光就變得晦暗不明。
他坐得離裴稚很近,近到裴稚能聞到他身上的煙臭味兒。
“小阿稚,你媽走了之後,你也莫名其妙消失了,本想著資助你上學呢,可怎麼樣都找不到你,楊叔心裏可難過了。”
你要能找到,全世界都能橫著走了。裴稚在心裏取笑道。
十二歲那年,媽媽去世,她跟著師傅隱居到大山裏,深居簡出,再出現在大眾視野裏,便是溫榮接她的前幾天了。
楊海亮遞給裴稚一杯酒。
裴稚笑了下,鳳眼迷蒙看向楊海亮說:
“我記得楊叔以前是做酒店床品生意的,現在應該發財了吧?可以幫幫我小阿姨家的酒店嗎?”
“幫,當然幫。”楊海亮罪惡的豬蹄放在裴稚的後背上。
“小阿稚都開口了,我怎麼能不出手,隻是不能隻靠過去那點交情讓我幫啊。”
裴稚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看著老楊,默不作聲。
楊海亮的手緩緩往下,來到裴稚的腰間。
溫香軟玉,色如春花。
楊海亮眼裏的貪婪都跳了出來。
“我都聽你小阿姨說了,說你即將要嫁一個沒錢沒權脾氣還暴躁的老公。阿稚從小的日子夠苦了,楊叔心疼。”
“從今天起,小阿稚就跟著楊叔吧,楊叔保證,會不留餘力地好好愛你疼你。
“如何疼?”裴稚問。
“是這種嗎?”裴稚的眼神倏地變得淩厲起來。
一耳光煽到楊海亮的臉上,打得他半邊耳朵嗡嗡響,許久聽不到聲音。
“你!”楊海亮反應過來,揚起手,狠狠一巴掌朝裴稚甩過去。
裴稚掰住了他的手指,眼神狠戾。
“姓楊的,你之前故意把皮帶落在我家裏,害我媽媽被裴懷仁抽得皮開肉綻,差點丟命的事還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