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太太嗔怪道。
對自家孫子的態度不太滿意。
“行行,隻要您高興怎麼都行,您這才康複,要再給氣出個好歹,父親還不扒了我的皮啊”肖逸無奈道。
他們這次特地從京都來到蘇城,就是為著奶奶的病,如今奶奶康複了,也該回去了。
不過臨走之前,得去一趟穆家。
穆老爺子和肖老爺子兩人生前是摯交,穆老爺子喪禮的時候也是派了肖景逸作為代表去悼念了的。
穆家為了感謝各路名流前來悼念,特地設了答謝宴,就在這幾天,肖家也被邀請在其中。
楚宅。
紅色轎跑駛進豪宅大門,楚芷瑩隨手將車鑰匙丟給管家就進了主院。
客廳裏豪華的歐式餐桌旁,一個中年 美婦正優雅地喝著下午茶。
“媽,幹嘛要讓我去探望肖家那個老太太啊,他們肖家遠在京都,跟我們家又沒什麼生意上的往來。”
楚芷瑩一進門看到自己母親就抱怨道。
杜芳榆氣定神閑地放下杯子,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啊,這都是為你好。”
“怎麼就為我好了。”楚芷瑩不以為意地叉了一小塊慕斯放嘴裏。
“這你就不懂了,肖家現發展雖不及穆家顯赫,行事也一向低調,卻是實打實傳承積累了幾代人財富的名門世家子弟啊。”
“我之所以讓你去,是想讓你去露個臉,也好討下肖老太太歡心,如果你與穆家不成,還可以有機會連上肖家這個姻親。”
杜芳榆精致的臉上滿是算計之色。
“不要!人家心裏隻有弛宴”楚芷瑩不滿。
撇了撇紅唇∶“再說了,肖家那個大少爺肖逸我也看不上,弛宴比他可是優秀多了,等他和林淼離了婚,穆家少奶奶的位置必須是我的!”
“你還說呢!林淼那個小賤人八成已經知道你過去的那些底細,一旦她嘴不牢哪天吐露出來,我看你這個楚家大小姐一向的好名聲還要不要了!”杜芳榆沒好氣地輕戳楚芷瑩頭。
她這個女兒還是太單純善良了。
想她年輕的時候,要不是自己有計謀成算,把原先那個原配逼得抑鬱而終,哪有今天風光無限的闊太日子。
看來還是要她這個當媽的來出謀劃策才行。
“哎呀媽,你放心吧,林淼現在被我拿捏得死死的”楚芷瑩一臉不屑。
“怎麼說?”杜芳榆疑惑。
楚芷瑩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挑眉道∶“自然是用她那個在工地上賣苦力的窮酸父親做威脅咯!”
“媽,你是沒看到,她當時那急紅眼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哈哈,最後在我麵前還不是得乖乖妥協。”
楚芷瑩得意極了。
“嗯,不錯,不愧是我的女兒。”杜芳榆滿意地點點頭,拿出手包裏的補妝鏡對著臉左右照了照。
她是最為重視自己儀容的,時刻都要保持那精致高貴的狀態。
看著鏡中保養得很好的臉,突然想起今天去做美容時,姐姐杜香筎與她提起的消息,心思一轉,又開始盤算起來。
放下鏡子,她看向楚芷瑩“寶貝女兒,你想不想出出氣?”
“嗯?”楚芷瑩疑惑。
杜芳榆意興闌珊地湊過來“我今天聽你茹姨說穆家為答謝穆老爺子喪禮各路名流的出席悼念,特地設了答謝宴,肖家也被邀請其中。”
“我知道啊,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楚芷瑩興趣缺缺。
杜芳榆輕戳她頭∶“你傻呀!弛宴作為穆氏接班人肯定少不了要帶林淼回老宅一趟的,到時如果堂堂穆家大少奶奶,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了醜,那豈不是打穆家的臉?而你同她比起來卻是那麼地大方得體。”
看楚芷瑩來了興趣,她繼續說道∶“這樣一來會讓你更討肖老太太喜歡,也會讓穆家更反感林淼,覺得她不配做穆家未來的當家主母,自然會催他們離婚更緊,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杜香榆一臉自得。
楚芷瑩大喜“太好了,到時候我一定要讓她顏麵掃地!”隨即開心的一把抱住杜香茹,對她撒起嬌來“媽,你可真厲害!愛你愛你。”
母女倆沾沾自喜地聊著。
門外一道清朗的男聲傳來“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楚芷瑩聞聲回頭,驚喜喊道“哥?你回來了!”
楚雲深將行李箱和黑色商務外套一並交給傭人,手上拿著一個包裝高檔的紅絲絨禮盒走了過來遞給杜芳榆。
杜芳榆接過打開,是一對精致的祖母綠耳墜。
果然,她這個兒子一向最懂女人心。
心情不錯,她關切問道∶“雲深啊,出國這一趟怎麼樣,累不累?”
“還行吧,進展得挺順利的”楚雲深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傭人端上來一杯美式。
他皺了皺眉,扯鬆了領帶,翹著兩條腿,一手漫不經心地撐著頭,慵懶隨意。
“那就好,眼看你擔任公司總經理這一年以來,處事還算穩妥,又談成了幾家跨國合作,你父親很是滿意,他有意再讓你曆練兩年就放手全權交給你。
隻是你那心性給我收斂著點,別動不動就哄得公司那些狐媚子心花怒放,總歸影響不好。”杜芳榆免不了多叮囑兩句。
“知道了。”楚雲深挑了下眉,無所謂地應了一句,隨口問道∶“剛才聽你們提到答謝宴,是怎麼回事啊?”
一旁的楚芷瑩說到穆家就來興致∶“自然是穆家為感謝各路名流去參加穆爺爺喪禮設的答謝宴咯,哥你一向和弛宴哥哥要好,到時候要不要和我一同去?”
楚雲深看她這樣起勁,頗為戲謔地道∶“聽說穆爺爺喪禮,你還特地從國外趕回來幫著周旋,曆來高傲的你,這次倒是熱心過了頭了。
怎麼,他那個妻子呢?這不是她該做的嗎?你這個楚家大小姐還犯得上搶風頭?”
“什麼呀!哥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怎麼就搶風頭了。”
楚芷瑩不樂意了。
呶了呶嘴又道∶“再說了,那林淼是什麼人,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窮酸小戶女,就她也配做弛宴哥哥的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這段婚姻本就是穆爺爺強硬促成的,離婚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