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萬不可行!”
夏侯桀本想借此事賺取政治資本,卻那想秦寧這昏君居然想出了這樣的餿主意,把矛頭指向自己,嚇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小女今年才十五,還沒到出嫁的年齡,而......而且大齊三皇子是出了名的紈絝,您......您把小女嫁入大齊,不是送羊如虎口嗎?”
夏侯桀老來得女,視為掌上明珠,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重,他情願自己死了也不願把自己的愛女嫁入大齊。
“夏侯尚書剛才可是你說的,用一個女人換取兩國數年的和平,是天底下最劃算的買賣,陛下現在同意了,你怎麼又不答應了?”
方唯也哈哈大笑,見夏侯桀吃癟,心裏有著說不出的爽快:“看來你也隻會誇誇其談而已,你那些高談闊論拿來治國安邦,百無一用。”
“你......”
夏侯桀被方唯也懟的麵紅耳赤,啞口無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關於大夏、大齊永結盟好之事,眾位愛卿還有何言上奏?”
秦寧虎目掃視眾人,隻見眾武將挺胸而立,文官羞愧的低下腦袋,這才對侍衛笑道:“你們把這位大齊使者放了吧,讓他把我的話原封不動的帶給大齊的國君、三皇子,若他們同意這樁婚事,便及早來下聘禮,退朝!”
“秦寧,昏君,不出三天你就會後悔現在的所作所為!”
大齊使者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大夏朝堂,一眾文武退去,隻留夏侯桀瑟瑟發抖的跪在哪裏,希望秦寧能夠高抬貴手,放過自己的女兒。
秦寧隻當沒看到,大步流星離開朝天殿,身旁小太監小聲提醒道:“陛下,夏侯尚書還在朝堂跪著呢。”
“他願意跪就讓他跪著去,跪的時間久了,腦袋說不定就清醒了。”
秦寧故意把聲音提高,旋即快步朝後宮走去,隻是還沒走出幾步,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轉身道:“擺駕,去方家。”
趙順不在,秦寧還真有點不敢麵對南宮雨。
萬一這婆娘不按套路出牌,自己唬不住她,豈不是死翹翹?
大夏,後宮。
“皇後娘娘,陛下剛要進宮,就又折返回去了,好......好像是去方家了。”
一直關注著秦寧動向的宮女匆匆進來稟報。
“方家?又是方錦兒那個賤人,後宮四妃八嬪早已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隻有方錦兒這個賤人處處和我作對,若她真替秦寧誕下龍子,恐怕要威脅到我兒的太子地位!”
南宮雨眼中露出令人發寒的殺意:“從宮中分一批死士去方家,隻要秦寧、方錦兒同了房,就立刻把方錦兒給我除掉,不惜一切代價!”
“喏。”
“對了。”
南宮雨表情這才緩和了一些道:“今日朝堂之上都發生了什麼事?”
“大齊使者想要讓秦寧下旨,讓玉龍關守將棄關,這秦寧也不知道發的什麼瘋,竟然想殺我大齊使者......”
宮女將朝堂上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殺大齊使者,羞辱我哥,說我哥是紈絝子弟,配不上樂安公主?他那根筋搭錯了,不會以為自己身邊多了一個太監高手,就可以在宮中和我抗衡了吧?”
“不對,難道他這十幾年真的都在暗中積蓄力量,培養了很多死士?”
南宮雨越想越覺得整件事透著蹊蹺,皺眉道:“錦繡,把今日在朝堂上發生的事,飛鴿傳書送往大齊國都,最好添油加醋一番,隻要把我三哥激怒,就算他暗中培養了再多死士、高手也無濟於事!”
大夏,朱雀大街。
是皇宮前往方家的必經之路,也是大夏最繁華的一條街道。
不過連年的征戰卻讓這條街道再也不複往日的繁華和風采。
街道兩旁,商鋪早已倒閉大半,就算勉強開著的,也早已變的破敗不堪。
路上行人稀少,取而代之的是穿著破爛的乞丐,他們或立於商鋪兩側,或躺在寬闊的街道之上,嘴裏發出虛弱的乞討之聲,希望能惹得過往路人的關注和可憐,施舍一個大錢,就能讓他們勉強填飽肚子。
“我大夏的百姓苦啊。”
秦寧歎了口氣,不敢再看街道兩旁的慘狀。
不到二十年的光景,大夏帝國最繁華的街道就變的如此破敗,前身還真不是一般的昏聵。
“等永安公主嫁到齊國,咱大夏就能享受幾年太平日子,朱雀大街也會慢慢變的繁華起來。”
隨行的太監不知道秦寧心中所想,隻能把自己暗自揣度的話說出來,以寬君心。
“把永安公主嫁入齊國......”
秦寧苦笑,他並不是真的想把夏侯桀的女兒嫁入齊國,隻是想嚇一嚇他,讓大夏文武大臣一心,隻有這樣,大夏才能真正變強。
當然這些話,秦寧是不可能說給這些太監聽的,他們也聽不懂,見一眼望不到頭的街道上不知道躺了多少乞丐,秦寧沉聲對隨行太監道:“你們去商鋪把帶來的銀子換成大錢,分發給他們吧,也讓他們吃幾頓飽飯。”
“喏。”
“萬歲,您真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大聖人,您一定會讓我大夏的子民過上好日子的。”
太監說了幾句恭維話,快步跑到臨近的商鋪換錢去了。
“謝謝貴人。”
“謝謝貴人。”
叩謝之聲不絕於耳,可他們卻不知道,車內坐著的人,就是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昏君,我殺了你!”
車子還沒行出多遠,一聲滿含憤怒的嬌詫突然從車後傳來。
秦寧下意識的掀開車簾,就看到一道瘦弱的身影,騎著一匹烈馬,揮刀朝他龍攆砍來。
那瘦弱的身影秦寧很是熟悉,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