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瀟瀟但笑不語,早前她心裏也有些猜測,先是裴言川再是裘名宜,看來這件事對他們的影響很重要。
潘慧蘭試探說了聲:“莫非裴將軍隻有成婚了,陛下才會給他正式封將?”
被戳中痛處的裘名宜狠狠地剜了潘慧蘭一眼,也就是這一眼,坐定了事實。
竟是如此!
潘慧蘭心下止不住的得意,原來搶占先機的是他們,早知如此,哪裏還用得著這麼小心翼翼?
“裴言川可能沒跟你說清楚,我早已經祖母許配給二哥哥了,兩家那張紙畢竟也還沒有戳破,就當這件事不存在吧。”
要是真這樣就好了!裘名宜內心狠狠咒罵了一頓,麵上好言相勸:“瀟兒,這麼多年外邊的傳言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你也是沒有否認過的,就連陛下都知道了你癡情,若你不嫁,隻怕是落個欺君之罪啊。”
嗬嗬,真當她是三歲小孩好哄騙呢!
“陛下日裏萬機,怎麼會在意一個小小侯女的事情。”
“這是真的!”
“不管真假,這件事說白了本身就是裴將軍把持不住造成的,如今你們裴家為了柳氏竟給侯府扣下這麼大的帽子,侯府雖落魄卻也還沒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裘名宜看她帶著嘲諷的笑容,又是一愣,真沒想到餘瀟瀟看看起來平易近人,笑起來的時候又淑又甜的,說起話來竟如此伶牙俐齒!同時內心又隱隱不安,總感覺此時的餘瀟瀟不是這麼好誆騙的了。
她麵色冷冷一凝,深深懷疑,“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即便餘瀟瀟真不想成這門親事,那也不能壞了裴兒的名聲,“若真是這般,我們裴家也不會說你朝三暮四,畢竟多年的情分擺在這裏。”
餘瀟瀟直接被震驚住了,這裴家人,還要不要臉了?!一出不成就使二計,這屎盆子鐵了心扣在她身上?
“眾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裴老夫人顛倒黑白,倒打一耙這套真讓人刮目相看。”
“難道要讓裴兒的仕途前程就這麼斷送在你手裏嗎,這件事就是你的錯!”裘名宜裝都懶得裝了,用命令的語氣對餘瀟瀟說。
餘瀟瀟冷笑,“這就更說不通了,裴家到底跟我餘家有什麼關係,又算個什麼東西呢,憑什麼要用我餘瀟瀟的名聲去給你們當墊腳石?還是說,你們裴家覺得我們餘家無人不敢反抗?”
先不說謝淮之以後是多大的官,但能踩裴言川的頭上,自是不會低,更何況她這輩子可不會再稀裏糊塗的就嫁人,她不點頭的事誰也強迫不了。
裘名宜也算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頭一次被直言譏諷,氣得渾身顫抖,臉色更是一陣青一白,大聲吼道:“餘瀟瀟,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餘瀟瀟嘴角微微上彎,“裴老夫人可就在這裏氣出什麼毛病來,畢竟你們裴家慣會惡人先告狀,擱著誰嫁進你們家,準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潘慧蘭幸災樂禍漲了幾分神氣:“老夫人,這件事今兒個怕是談不下去了。”
裘名宜聞言臉色逐漸猙獰起來,這軟硬不吃的賤骨頭,她今日這一趟是臉麵算是丟盡了!權衡利弊之下,隻好領著剛灑掃帶著一身臭氣回來的眾人惱羞成怒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