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這都已經三天了,喂喂,你怎麼還不醒呀?”桑漁有些鬱悶的嘟囔著。
這三天裏,桑漁自覺自己已經算是無微不至的照顧他了。每日都為他擦拭、換藥、包紮。這妥妥的是VIP服務的級別了吧。
但她眼瞅著瓶子裏以及所剩無幾的三七藥粉還是有些發愁。明明那可怖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可這人怎麼就是不見得醒呢?桑漁感覺自己的耐心就要被耗盡了。
可每每撇到那張英俊臉龐,和他額頭上那個十分礙眼的傷口,桑漁就又會耐下性子——我造的孽,我得負責!看你長得帥,我忍!
她隻得再次給他擦拭、換藥、包紮......
但桑漁不知道的是,陸曜看似還在昏迷之中,可實際上,他的意識在第二天桑漁為他包紮的時候就已經蘇醒過來了。
令他奇怪的是,雖然他的意識蘇醒了,可是身體卻還沒有蘇醒過來,就像是被困在這具軀殼之中似的。他能清楚的感知到周圍的一切,可卻是不得動彈,意識更是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陸曜又聯想到這幾天經曆的一連串的事,隻覺得滿心的荒謬,自己被人追殺到這個窮鄉僻壤後身負重傷,又被這個女人踢暈,竟然也是她救了自己,現在的自己更是處於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
陸曜有一瞬間的迷惘。更是直到現在不能理解這情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是那刀刃上被下了一種神秘的毒藥了?還是說這女人給自己抹的藥出了問題?
陸曜百思不得其解,若是這個女人要毒害自己,她又何必大費周章的救自己呢?難道她對爺有別的企圖?
陸曜想起了林中那夥追殺他的黑衣人,一心要置自己與死地......
他眼神突然變得淩厲了起來,心中如明鏡一般了然。
果然狗咬人之前都是不動聲響的。以陸曜對那個虛偽的人的了解,他知道他苦心經營於此,好不容易製造了今天這樣的好時機,接下來也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眼下自己的處境可以說是非常的不妙,可最讓人無奈的是,自己現在還是這個狀態......
陸曜隻是把這些事情在腦海中稍微捋了捋,眉頭就不由地緊緊鎖在了一起。真的可謂是禍不單行。
“嘶!”傷口突然傳來的一陣劇痛把他從煩躁的思緒中拉出來。原來是方才桑漁給他換上幹淨的繃帶時,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傷口。
桑漁也意識到因為自己的不小心,這傷口又有些滲血的跡象,她趕忙放下輕了動作,嘴裏連忙念叨著: “啊,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這,這,你還好吧,但昏迷著,你應該感覺不到疼吧!沒關係,沒關係!”
陸曜:............
雖然這個女人滿口的道歉,可陸曜完全沒有聽出來她的語氣中有任何歉意的意味。
他現在越發肯定,不僅僅這個這個藥有問題,這個女人也有很大的問題!
但是他現在躺在床上絲毫動彈不得,身不由己,隻能憋屈的任由她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