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村的人向來看不起她趙老二家,趙銀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最看不上她的那個,她們兩個從小就不對付,從小就攀比。
她穿花布衣裳,她也要穿。
她穿解放鞋,她就穿小皮鞋。
她考上高中,她也要考。
什麼都要比,搞笑的是什麼都比不過?
就她這成績差到連高中都上不了,班主任勸她說趁早歇了這心思,就她這樣的能把李白的詩背成鵝鵝鵝曲項向天歌,氣得班主任沒當場暈過去,勸她別再荼毒先人了。
“我說趙銀,你能不能別抽煙了?也不怕把自己給抽死?”
趙涼笙用扇子打掉她吐出來的煙霧,她可不想她的老公孩子吸她的二手煙,二手煙很可怕的,百分之七十的尼古丁都在這裏頭了。
她說得也沒錯,趙銀以後真的就是肺癌去的逝,醫生說,那肺比他們實驗室的標本還要黑,她的肺也成功的替換了之前的標本,這事兒還被報道了出來做一個反麵教材了。
趙銀卻滿臉的得意,“趙涼笙,你這是嫉妒,嫉妒我樣樣比你強吧?看看你現在,你還像個娘們兒嗎?還跟自己的老公兒子坐一桌吃飯?還把肉夾給他們吃?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老公不聽話就打,兒子要不要都無所謂,你還對他們這樣好?”
趙銀又上前一步,眼睛盯著桌子上的肉,喉嚨裏的口水咽了一圈, “我說趙涼笙,你這是太陽從西邊兒出來了吧?不過年不過節的買什麼肉啊,還給這幾個賠錢貨吃?”
“你?”
季慕延立即臉色一變就要發怒。
趙涼笙止住,“老公你別生氣,這貨我來有處理,被這樣的人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她站了起來,擋住她看紅燒肉的眼神。
“賠錢貨賠錢貨,趙銀,我們老師以前就是這樣教你的啊?還有,收收你這口水吧,你不知道盯著人家碗裏的肉看是件不禮貌的行為啊?”
“你?”趙銀怒。
趙涼笙嗬嗬一笑, 趙銀什麼都比不過她,就連這鬥嘴也從來沒有贏過她,上一世沒贏過,這一世更不可能贏了。
“還有趙銀,你別總是賠錢貨的說得這麼難聽,兒子怎麼了?你要知道兒子才是這世界上最孝順的,你見過哪個女兒給自己的媽媽買新衣裳買好吃的?你又見過哪個女兒是伺候在媽媽病床前的?做這些的,不都是你嘴裏嫁出去的賠錢貨嗎?”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兒子比女兒孝順,可是為什麼他們都向著女兒呢?家產全給女兒一分不留給兒子,可是要起錢來卻伸手問兒子要,還大言不饞的說這是應該的?
趙涼笙上下打量著趙銀,真心勸道,“我覺得啊,你該收收你這份心思了,你家的三個女兒別對她們太好了,也該對對你那個大兒子好一些。”
趙銀是掏心掏肺的對三個女兒好,對大兒子基本沒正眼瞧過一回。
不過後來,她肺癌之後,三個女兒跟躲瘟神似的躲她,不僅不給她飯吃,還把她趕走,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還把她的房子給賣了,賣得的錢三個女兒平分,半點不留給她啊,後來住院了,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可是嘴裏依舊說三個女兒好,說她們肯定是遇上麻煩事兒了才會這樣,她的大兒子是個孝順的,住院的手術費都是他出的,可臨死的時候還說養了大兒子這個白眼兒狼,依舊重女輕男。
想到這裏,趙涼笙看趙銀的目光又狠了起來,她死了都活該,看不清誰才是最好的。
算了算了,她也不多說了,“趙銀你趕緊走,別耽誤我們一家吃飯。”
跟這種死性不改的人在一起,她真的覺得鬱悶。
“走什麼走,我是來給你弄條財路的。”
說著趙銀就要拉著她到一邊去。
趙涼笙嫌棄的甩開,“別碰我。”惡心,“有什麼話你就在這裏說,我和季慕延是夫妻,我的事兒沒有瞞著他的必要。”
季慕延聽到這裏,心神一動。
趙銀無奈,隻能道,“我這裏接了個活兒,是個打掃衛生的,活兒輕快,隻要去幹上一個月,就能得一百塊錢,不過人家說了,要勤快的結過婚的男子......”
趙銀看著一邊坐著的俊美的季慕延,目光裏閃過一抹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