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兩個孩子不落人話柄,如今,秦舒月隻能用她的方式保護她們。
初回京城,她清楚自己不是吳氏的對手,暫且不能硬碰硬,今日的賞花宴,想必熱鬧的很。
秦舒月的心堅定幾分,吳氏想在賞花宴給秦木蘭大出風頭,也得看她是否答應......
若非吳氏,她的母親怎會自貶為妾,想起往事,秦舒月的後槽牙都咬碎,隻是老天爺給了她重活一次的機會,她絕不會讓吳氏那般輕鬆。
四月初八,侍郎府宴請賓客,原本以秦鄴在朝中的勢力,倒是不會有人過多結交,但吳氏在貴婦間也算遊刃有餘,來的人並不算少。
秦木蘭在侍女的伺候下,已經梳妝打扮好了,看著銅鏡中自己的模樣,少女雙眸中帶著笑意,正是豆蔻好年華,一顰一笑,動人心弦。
魏嬤嬤笑吟吟說道,“咱們二小姐生的真是好看,頗有夫人年輕時的容色。”
秦木蘭嘴甜,連忙笑吟吟的回道,“娘年輕的時候,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美人,蘭兒是娘所生,自然不能太差。”
吳氏滿意的看著女兒,隻是想起秦舒月這令人頭疼的存在,她雙眸中的冷意揮之不去。
“娘,今日的賞花宴秦舒月會出席,若是有豪門望族看上這賤人該如何是好?”
秦木蘭在侍郎府無憂無慮的過了這麼多年,秦舒月的到來,讓她生出危機感來,尤其是秦舒月的容貌絕美,令她難掩妒忌。
“她不會有這個機會,蘭兒,若是想要你的前程無憂,秦舒月這賤人,絕不能留,今日,你隻需這樣做。”
吳氏修長的手將秦木蘭攬了過來,她的鳳眸微挑,附耳將計劃說來,秦木蘭眸色微變,詫異的瞪大眼睛,在將計劃複盤後,她忍不住誇讚道。
“娘果真英明神武!秦舒月這鄉野村婦,又豈是你我的對手。”
吳氏搖了搖頭,想起這兩日秦舒月的反擊,她凝眉道,“娘教導過你,莫要輕敵,除非她永遠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可明白?”
秦木蘭似懂非懂的點頭,“女兒明白。”
吳氏示意魏嬤嬤將準備好的衣裙遞給秦木蘭,“蘭兒,將這身衣裙給秦舒月送去。”
秦木蘭不滿的嘟囔,“娘,這裙子可是江南蜀錦所做,送那小賤人做什麼,豈不是浪費,這麼好的料子呢!”
吳氏安撫著女兒,耐心道,“無妨,你且寬心,我自有安排。”
秦木蘭不情不願的接過衣裳,隨後給秦舒月送了過去。
秦舒月醒來的早,在庭院中給花草澆水,還有一個時辰賞花宴便開始,這會,她卻也不急著去主廳。
“二小姐到。”
庭院外,傳來家丁的聲音,隨後,秦木蘭娉婷的身影,出現在庭院中。
她高傲的如同一直白天鵝,目光微挑,朝著秦舒月看過去,隨後勾起嘴角。
“姐姐,你初來府上,今日賞花宴可熱鬧了,娘讓我給姐姐送一身衣裳,你與我同去賞花宴可好?”
秦木蘭故作乖巧的說道,將心中的厭惡遮掩住,秦舒月瞧著她這幅模樣,差點笑出聲來。
她倒是要看看,秦木蘭能裝到何時。
“多謝妹妹。”
說完,她將秦木蘭手中的衣裳接了過來,一臉的欣喜。
“這衣料定是很貴吧......”
秦木蘭見秦舒月如此欣喜,暗暗翻了個白眼,心中吐槽道,果真是沒見識,一件衣裳也能如此高興。
也不知娘是如何想,竟然讓她提防一個蠢貨!
“姐姐喜歡就好,你娘去世的早,咱們本應像親姐妹一般,可惜你身子不好,這些年都不在京城,如今你我總算能團聚了。”
姐妹相視一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二人當真是心心相惜,卻不知,暗中的波濤洶湧。
秦舒月抿了抿唇,當年的真相,她心中自是記得,秦木蘭這樣輕飄飄的帶過,讓她情緒翻湧,再抬眸時,一臉的淡然。
還未等秦舒月說話,房中傳來玨兒的聲音,隻是他步履匆匆,才喊出娘時,秦舒月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阿娘!”
玨兒手中端著木盆,小小的身子沒有站穩,手中的木盆直接飛了出去。
秦舒月淡定的看著意外發生,隻隻故作焦急的說道,“妹妹小心!”
還未等秦木蘭反應過來,木盆的水盡數潑到了秦木蘭的臉上,原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女,此刻猶如落湯雞一般,十分的狼狽。
秦木蘭偽裝的善意,在此刻盡數瓦解,她咬牙瞪了一眼玨兒,沒好氣說道。
“姐姐,玨兒莫不是不喜歡我?”
玨兒委屈的垂眸,乖寶寶似的說道,“姨姨,玨兒不是故意的。”
瑤兒聽到了聲音,小跑著走過來,見到木盆裏的水不見,圓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
“哥哥,瑤兒的洗腳腳的水怎麼不見啦?”
玨兒的目光撇了撇自己手裏的麵盆,雖然沒多言,但卻在暗示著什麼。
秦木蘭不傻,意識到潑在身上的是那賤丫頭的洗腳水,她氣的臉色陰沉,沒好氣的說道。
“姐姐還是好好管教好兩個孩子吧!”
秦舒月看了一眼玨兒,意識到是自家小子惹的事。
她忙說道,“妹妹快進來,我給你擦擦!”
秦木蘭心裏氣的不行,卻維持著臉麵,“還是不必了,姐姐留步。”
說完,她轉身就走,在離開庭院後,暗暗跺了跺腳。
“該死的秦舒月,你給我等著!”
秦舒月回頭將木盆放好,抬眸看了一眼玨兒,捏了捏他的鼻子,無奈說道。
“玨兒,下次可不許這樣。”
玨兒望著秦舒月,不知所措,“玨兒做錯了嗎?可我不喜歡醜笑姨姨。”
秦舒月心中微頓,意識到玨兒誤會自己的意思,“你沒做錯,但娘不許你將自己陷入危險,知道嗎?”
玨兒似懂非懂,心中更是愛秦舒月了。
“玨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