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屋子裏的道士嘴中突然念念有詞起來。
隨即,他拿起一張黃紙往空中一扔,然後拿起桃木劍,猛地往前一刺!
黃紙應聲被桃木劍刺破,而眼前的一幕,讓黃主任等人大吃一驚!
隻見黃紙上出現了一個血紅色的小人圖案,此時這個血紅色的小人心臟部位卻正好被桃木劍一劍刺穿。
最為詭異的是,黃紙上竟然開始流淌出血紅色的液體!
“哼,何方宵小,也敢在我麵前造次!”
道士雙指一並,指向黃紙!
下一刻,黃紙憑空自燃,轉瞬之間就燒成了一堆灰燼。
“黃太太,屋內的邪祟已經被我誅滅了,以後你們可以安心了。”
道士半閉著眼,淡淡的說道。
“謝謝道長,謝謝道長!”黃太太從包裏掏出一疊鈔票,往道士的懷裏塞去。
“張道長,這是一點辛苦費,不成敬意,還希望您收下。”黃太太一輛感激地說道。
然而道士卻推開了錢,皺著眉說道:“黃太太,我是來鏟除邪祟的,怎麼可以收這些俗物?”
黃太太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連忙跑進臥室,拿出來一個木盒。
“張道長,您放心,這不是給您的報酬,這是我孝敬咱們道觀的香火,您代為上交,您看怎麼樣?”
黃太太打開了木盒,露出了裏麵的一塊翡翠!
黃堅看到這塊翡翠,頓時一驚,連忙說道:“這翡翠可是傳家寶,價值接近千萬,你這......”
黃太太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道長說過,錢財都是身外之物!”
“一塊翡翠罷了,拿這塊翡翠和道長結個緣,以後還能缺錢花?”
道士不動聲色的將木盒接了過去。
“既然黃太太如此心誠,那我也不好拒絕,這樣,我留下一塊鎮宅符,黃太太您將此福鎮在家中,可保家族百年福運。”
道士拿出一張黃符,遞給了黃太太。
黃太太如獲至寶,小心翼翼地將黃符收了起來。
就在這時,雲知白歎了一口氣,說道:“唉,一張兩塊錢都不值的符,能保黃主任家百年福運?現如今這騙子的手段都這麼低級了嗎?”
“閉嘴!你敢汙蔑張道長?!”黃太太大怒道。
道士搖了搖頭,道:“無妨,世人皆愚妄,不明真理,我自然是不會計較的。”
黃太太連忙鞠了一躬,說道:“還是道長境界高,是我魯莽了!”
金煥也小聲地勸道:“雲爺,這道士好像是有點真本事,江城很多大戶人家都會請他作法祈福或者驅除邪祟。”
“真本事?你指的就是那連高中生都明白原理的東西?”
雲知白指著道士手裏的桃木劍,一臉驚訝的說道。
“雲爺,您的意思是...”黃主任有些疑惑的問道。
雲知白淡淡一笑,伸手就要去拿桌子上的桃木劍。
道士臉色一變,連忙阻攔道:“你幹什麼,汙穢之身,怎麼可以碰我的桃木劍?!”
但是雲知白的手像是遊龍一般,躲過了道士的雙手,穩穩地將桃木劍拿在了手中。
“你這套騙術這麼低級,竟然還能騙到人,也是有點意思。”雲知白淡淡的說道。
“我騙人?這位居士,你可要慎言,不可憑空汙人清白!”
道士陰沉著臉,眼神中滿是威脅之色。
“嗬嗬,還在嘴硬。”
雲知白冷哼一聲,隨即按下了劍柄上的一個隱秘機關。
隻見桃木劍的劍尖忽然噴出一股鮮紅的液體,和剛剛黃紙上留下的“血液”一模一樣!
“這是......”黃堅一臉震驚,連忙拿起桃木劍,朝著劍尖看去。
隻見劍尖處有一個針眼大小的孔洞,剛剛那股液體就是從這裏噴出來的。
“不對啊,雲爺,剛剛我明明聞到了血腥味,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金煥好奇的問道。
“黃鱔血罷了,別說你們,就連專業的人員用肉眼恐怕都無法分辨出來這東西和人血的區別。”
雲知白解釋道。
“你......你這個騙子!”黃堅指著道士大聲罵道。
“可是,如果桃木劍是假的,那其他的現象怎麼解釋?”黃太太有些遲疑的問道。
雲知白淡淡一笑,繼續說道:“這就更簡單了,黃紙做過手腳,上麵提前用化學物質畫了個小人的形狀,所以遇到黃鱔血後能變成小人的樣子。”
“至於黃紙自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用了白磷。”
“白磷常溫下非常容易燃燒,很多江湖把戲都會用到這東西。”
聽到雲知白的話,那道士臉色變得難看不已。
他趁幾人不備,忽然朝著大門跑去!
隻是他的身手在雲知白麵前,絲毫不值一提。
砰!
雲知白輕輕伸出腳,便將那道士絆了個跟頭!
黃太太連忙衝了上去,從道士手裏將木盒搶了回來,順便還踢了那道士兩腳。
“你這個騙子!等著坐牢去吧!”黃太太怒氣衝衝的喊道。
她一想到傳家寶差點被騙子騙走,就一陣後怕。
幾分鐘後,黃堅聯係了人,上門將這個道士抓捕帶走。
不過,臨走的時候,道士盯著雲知白,惡狠狠地吼道:“你等著,這個仇,我們龍虎門記下了!”
“龍虎門?名字不錯,就是人廢物了點。”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去修行吧,騙子,一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雲知白淡淡的說道。
道士被帶走後,黃堅拱手給雲知白鞠了一躬,說道:“多虧有雲爺在,否則我們都被這騙子給騙了!”
“被騙事小,但是如果耽誤了我女兒的病,那就真的完了!”
黃太太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實在抱歉,我太莽撞了,希望雲先生不要和我這個婦人一般見識。”
雲知白搖了搖頭,淡淡說道:“無妨,當務之急是找到小丫頭的病因。”
“既然你們一家子都住在這,隻有小丫頭一個人出了問題,原因應該在她的臥室中,帶我去看看吧。”
黃堅連忙領著雲知白來到了女兒的臥室。
一進臥室,雲知白的神色立即凝重起來。
轉了一圈後,他嚴肅地沉聲問道:“難道你們平時沒感覺出來,這間屋子裏的溫度,比房子裏其他地方都要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