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參與培訓的主管們都返回座位。
朱依依拍了拍手,“大家靜一靜。”
“我上課期間,在大家身旁走過,不小心掉落項鏈盒,裏麵有條昂貴的項鏈,麻煩大家幫我找找。”
她並沒有直說在場有小偷,給這裏麵的某個主管留點麵子。
“大家都找找。”
王曉鷗率先響應,翻找起自己的位置,裝模做樣的看了看地麵,心中暗道好戲終於上演了。
其他主管紛紛響應,也翻找起來。
楊帆則滿不在乎坐在座位,自己可沒見到什麼項鏈盒。
再者,這件事情還跟朱依依這個女人有關,他更懶得找。
見眾人沒人交出項鏈盒,朱依依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自己想給在座的某人留點麵子,但對方不想要,那就沒有辦法了。
“大家難道都沒有看見嘛?”
“行,我看你們都沒有找到位,那我就親自動手幫你們搜搜了。”
朱依依從第一排開始,一個個得翻找起來。
王曉鷗內心得意,到目前為止,跟自己計劃基本一致。
很快,朱依依就搜到楊帆跟前。
楊帆站起身,一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的模樣,讓朱依依隨便搜。
朱依依沒有客氣,先拿起楊帆放在桌子上的衣服。
“當啷!”
一個項鏈盒子從衣服中掉出,摔在地上。
“鬧呢,弄啥嘞。”
楊帆杵在了原地,眼睛差點從眼眶中飛出,他的衣服中怎麼有項鏈盒子,是哪個混蛋放在自己衣服中的?
這不是赤裸裸的誣陷嘛。
再看大家齊唰唰回頭,將目光彙聚在他身上,真是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原來項鏈盒子是你拿走的,楊帆,枉我之前跟你是同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見時機成熟,王曉鷗義正言辭的譴責起楊帆。
楊帆掃視在場主管一眼,發現並未與這些人有什麼仇怨,再看王曉鷗如此積極,這個罪魁禍首不言而喻。
王曉鷗見不得他變好,於是過來陷害自己。
而似乎是為了印證楊帆想法,王曉鷗朝楊帆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說,楊帆你廢了,我看你怎麼辦。
“朱總監,我覺得楊帆不會拿你項鏈盒子的,他可是潘總的秘書,真的那麼做,可是會丟飯碗的。”
“沒錯,一條項鏈完全無法與前程相提並論,楊秘書肯定能衡量清楚的。”
“楊秘書宅心仁厚,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肯定是被人誣陷的。”
在場的主管紛紛站出,為楊帆站台。
而這些人中,屬銷售主管陳野最為積極。
這次換做王曉鷗震驚了,這些主管不但不對楊帆落井下石,還為楊帆說好話,這些人的腦袋都被門給擠了嘛。
楊帆則會心一笑。
上次他放過了這些主管,對他們數落自己的事情既往不咎,他們對自己心懷感激,如今發揮作用了。
“謝謝大家對我的信任。”
“咱們這個教室不是有攝像頭嘛,是不是我撿的項鏈盒,看一下錄像,就全知曉了。”
楊帆先是對大家表達感謝,接著鎮定自若的說道。
王曉鷗冷哼一聲,“我們培訓教室的攝像頭處於關閉的狀態,我想你早就知道,所以你才敢這麼做的。”
就算主管幫楊帆說好話,又能怎麼樣,事情還是要講證據的。
如今攝像頭關閉,楊帆根本就無法證明清白。
“王主管,你知道的很多嘛。”
楊帆說著說著,嘴角不自覺的揚起笑容,“真是可惜了,我聽保安那邊說,他們知道主管的員工要培訓,特意將攝像頭開著的,你不知道吧?”
他剛一說完話,就發現王曉鷗身體一僵,瞳孔一縮。
楊帆見此情景,心中別提多爽了,還想陷害自己,這次是搬起石頭砸到自己腳了。
等播放監控錄像,王曉鷗偷拿朱依依項鏈盒的事情,就曝光在大家眼前。
那麼王曉鷗被開除也就板上釘釘。
“朱講師,我看楊帆言辭真切,加上大家為之求情,真不像是楊帆拿的,要不就算了吧。”
王曉鷗為楊帆求情,她不是為了幫楊帆,而是幫她自己。
她可不想因為此事,就丟掉了飯碗。
“按照如此說,王主管是相信我的清白了。”
“那麼我衣服裏怎麼會有項鏈盒呢,顯然是有人想陷害我,這種破壞公司同事團結的人,朱總監你不能輕易放過啊。”
楊帆決定乘勝追擊,將王曉鷗轟出公司。
而楊帆的話,也讓在場的主管紛紛讚同。
朱依依覺得楊帆說的在理,“好,我這就聯係保安部門,讓他們將課間休息的監控視頻,給我發過來。”
因為這件事情關乎貴重物品,保安部門反應迅速,五分鐘不到,就將監控視頻發送到朱依依手機裏。
王曉鷗害怕極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等她看到朱依依將監控視頻投到大屏幕播放時,臉色泛白,雙腿不自覺的抖動起來。
她親眼目睹了自己起身,一點點靠近講台的畫麵。
她雙腿發軟,雙手支撐著桌麵,她真不敢看下去了,她死死的閉上眼睛。
旁邊的一名主管道,“這後麵的視頻怎麼沒了呢?”
王曉鷗猛地睜開眼睛,發現大屏幕上黑屏了,心中的擔憂被吹散了一半。
這時,朱依依講話了:“保安說因為操作不當,導致攝像頭被人為關閉,後麵的內容沒錄下來。”
王曉鷗擔憂徹底消失,她如獲新生。
同時也說明,楊帆的嫌疑並未被洗掉,於是她再次對楊帆展開進攻:“哦,我明白了,楊帆你與保安裏應外合,讓保安關閉攝像頭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