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雄心神不寧的來到辦公室。
找來自己的心腹。劈頭蓋臉問道:“這兩天,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
手下被他問得一愣,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啊,王總,您得到什麼消息了嗎?”
“沒有?人家都快上門取我的命了,你告訴我沒有?你告訴我,楚軒是不是醒了,是不是說過要拿回鼎軒,是不是說要殺我......你說啊,有沒有?有沒有?有沒有?”
想到淩晨發生的一切。
王子雄就覺得壓抑不住自己的脾氣,想要瘋狂的發泄。
一通狂吼之後,終於稍稍鬆快了些許。
手下被他這麼一吼,嚇得呆呆看著王子雄。
待王子雄平靜之後,這才訥訥道:“前天,那個洪世賢倒是來找過,提到過楚軒的名字。隻是王總您吩咐過,那個家夥再敢靠近鼎軒,就打斷他的雙腿......”
王子雄立即問道:“那混蛋現在在哪?”
手下討好道:“按您的吩咐,我讓人把他的腿敲斷,丟出去了。不過那家夥也沒走遠,下麵的人說,這兩天那個垃圾,一直就在碼頭上......”
洪世賢被人找到的時候。
還窩在碼頭的一處角落裏瑟瑟發抖......
當日被楚軒打落了一嘴牙齒。
本想著將楚軒的信息,賣給王子雄,最後賺一筆,再逃出濱江。
令他沒想到的是,到鼎軒集團之後,門都沒讓進。
就被人打了一頓。
索性放棄,直接逃跑。
又被一群人莫名其妙的抓了回來。
幾次嘗試逃跑,在掙紮過程中,身上的證件卡片,都被那些人掏空。
洪世賢也看清楚了。這些人就是限製自己逃出濱江市範圍。
腿被打斷,手機又落在楚家,他也沒辦法直接聯係王子雄。
身無分文之下,隻能躲在距離鼎軒大廈不遠的碼頭區。
希望能守到王子雄,以楚軒的消息換點錢,或許還可以借王子雄在碼頭的渠道離開濱江......
“聽說有人要你帶話給我?”
王子雄臉色陰沉可怕,見到洪世賢之後,閃過一絲怨毒。
他不會想到,造成如今這個結果,是因為自己不想付答應對方的五百萬,曾經下令,隻要洪世賢敢靠近鼎軒大廈。
就打斷他的腿。
反而怨恨洪世賢沒有將楚軒醒來,成了高手的信息及時告訴自己。
若不是陶定邦與葉遠也與楚軒有仇。
找上門來,要在鼎軒設埋伏。
自己估計等到楚軒打上門來,還蒙在鼓裏。
他王子雄就是這種人,從來不會反思自己的錯誤。
“王總,楚軒那個殘廢,把我的牙都打掉了,我第一時間就想把消息傳給你啊,可是,我連鼎軒的門都進不了,下麵的人,不聽我說話,就把我的腿都打斷了,我現在還站不起來呢,王總,你要相信我,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
洪世賢此時淒慘無比。
一嘴牙盡數被敲,雙腿的傷也沒有得到醫治。
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廢物!廢物!廢物......”王子雄一連罵了幾聲,一腳一腳踩在洪世賢的頭上。
將他的臉按在地麵,尤不解氣,繼續罵著:“早他媽讓你找機會把楚軒弄死,你他媽偏偏說什麼要借楚軒的病,掏空楚家的家底。這麼點事都做的不幹不淨,留著你有什麼用......”
他這卻是將陶定邦羞辱自己的話,用在了這裏。
也是將從陶定邦那裏積攢的怒氣與屈辱,都發泄在洪世賢的身上......
一通發泄結束,王子雄喘著粗氣,陰沉道:“吩咐下去,今天會有人進駐鼎軒大廈,所有人全力配合,不得阻攔......”
一天時間,轉瞬即逝......
大龍山。
楚家小樓。
因為不想姐姐見到自己突然康複,不好解釋。
楚軒還坐在輪椅之上。
與姐姐打了聲招呼,楚軒獨自出門。
便見兩輛車停在路口。
麵色嚴肅的薑叔耕抱劍而立。
與他並肩的,還有齊煥章與齊修竹父女。
見到楚軒,齊煥章上前兩步,正色道:“楚先生,我有些話,不妨與你直說,在我來之前,剛剛接到消息,葉家的葉遠,與陶定邦,昨天連夜進了鼎軒大廈......”
注意到齊煥章的稱呼,從最開始的楚兄弟,變為楚先生。
楚軒輕笑,反問道:“那又如何?”
“我明白,以楚家與王子雄的恩怨,勸你放棄報仇不太可能,但是,現在的鼎軒大廈,無疑於龍潭虎穴,你的計劃是不是該調整一下?咱們來日方長,找王子雄報仇的機會,以後有得是,我們齊家的大聖集團,願意與你合作,對鼎軒集團業務進行圍剿,用商業的手段,助你拿回鼎軒......”
齊煥章說話的時候,注意著楚軒臉上的表情。
讓他失望的是,並未看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楚軒輕笑出聲,淡漠道:“自我蘇醒之時起,在這個星球上,便沒有人能與我合作,隻能是替我工作!”
對麵三人,齊齊一滯。
他們早已知道,楚軒的性格狂傲不羈,但是,卻也沒想到,竟已狂到這種程度......
齊煥章還有些不甘,繼續勸說道:“楚先生,你就不考慮一下?得罪了那麼多人,總是需要一些朋友的幫助的。”
楚軒不屑笑道:“嗬嗬,想與我做朋友?誰配?”
薑叔耕麵色難看,沉聲道:“楚軒,我承認你是個高手,或許比我想象的還要高很多,可是那又怎樣?你真的以為,那些人會乖乖與你比拚武道?有些東西,並不是人力能抗衡的,宗師再強,麵對訓練有素,手持槍械的隊伍,也隻能是無能為力......”
楚軒似笑非笑,看了眼他手中長劍。
微眯的雙眼忽然睜開,輕吟道:“你說自己練了一輩子的劍,在我看來,卻是連入門都算不上,今日,我便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劍道......”
說罷,單手虛探。
距離十數米外的薑叔耕麵色一變。
懷中長劍一聲長吟......
一道白色匹練升空而起!
下一刻,長劍竟已出現在楚軒手中。
薑叔耕心臟狂跳!
虛空禦氣!
他果然已入了宗師之境!
雖然心中早已有了猜測,但是,這一刻,真正麵對楚軒可以以氣禦物的手段。
薑叔耕還是大為震撼!
手捏長劍,楚軒麵色淡然,輕飄飄朝前一指。
隨即一甩手,薑叔耕身體一僵,想要躲閃,卻發現自己還未來得及動作。
嗆啷一聲,長劍便已歸入鞘中。
薑叔耕麵色數變,忽然身形一矮,雙膝跪地。
鄭重道:“請楚先生看在薑叔耕一生癡劍,傳我此無上劍法......”
齊煥章與齊修竹大為不解,在他們看來,楚軒隻是一招手,憑空搶過長劍。
就這麼隨意一指,又還劍歸鞘。
虛空引劍雖然令人震撼,但是就這樣,也沒必要如此啊?
不是說武道宗師,都可以以氣禦物麼?
他們可是知道,薑家也是有宗師存在的。
“薑兄弟,你這是做什麼?以他的年紀,即便是宗師,也該是突破不久。你父親可是大夏劍聖......”
齊煥章驚詫不已,忍不住問出聲來。
薑叔耕微微抬頭,搖頭苦笑道:“齊總,劍聖之名,莫要再提了,非是我對父親不敬,實在是今日才知道,以前我們都是井底之蛙,見識淺薄了......”
說罷,又對楚軒,伏首懇求道:“求先生垂憐,傳授劍法!”
齊煥章似是想到什麼,猛然轉頭,看向身後。
瞳孔驀然擴大,呆立當場。
齊修竹也按捺不住好奇,轉頭觀瞧。
小嘴豁然張開,驚駭不已......
這......這......真的是人可以辦到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