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柳如霜拚命吞咽，試圖把卡在嗓子眼裏的一塊包子給咽下去。這輩子要是當這沈萬山的麵被包子給噎死，那真真的是白重生了。

“喝點水。”沈萬山把自己的保溫杯子擰開，送到了柳如霜的嘴邊。

柳如霜牛飲了半杯水咂咂嘴：“這水裏的味道有點奇怪，還......”

沈萬山嘴角的淡淡的笑意瞬間收斂，目光冷凝，微微垂頭掩去眼底的暗芒。他杯子裏泡的都是一些壯陽的草藥，死馬當活馬醫。

剛剛看她被噎到，就忘了草藥的事情，直接把杯子遞過去了。

“還挺好喝的，你這裏麵泡的什麼呀，我也想弄點。”柳如霜費盡心機地找話題，其實那水一點都不好喝，特別苦。沈萬山的癖好還真奇怪。

沈萬山目光驟然一沉，嘴角冷漠地抿著：“你覺得好喝？”淩厲的目光好像能穿透皮膚看到人的心裏一樣。

“就還行吧，我一會自己去醫院，你忙你的就好。”柳如霜很笨拙地轉移話題，她覺得沈萬山身上肯定藏著什麼秘密。

沈萬山眼睛微闔，睫毛都一動不動的，看樣子應該是睡著了。

柳如霜假裝看大巴車上的標語，實則用眼角餘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身旁的男人。

她來了這裏那麼久，好像從來沒有仔仔細細地看過這個男人，她對沈萬山深沉的愛，隻能藏在心裏，她不敢像前世那樣明目張膽地追求他。

繾綣的目光劃過男人濃黑的眉、緊閉的雙眼、挺拔的鼻梁、淡薄的唇、性感的喉結，最終停留在男人眼尾那顆黑色的小痣。

察覺到男人眼睫微微顫動，柳如霜光速地收回視線，扭頭去看向窗外飛逝的風景。

沈萬山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沒有一點剛睡醒的樣子。

柳如霜剛剛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他？是喜歡他？還是把他當成無聊插隊生活的調味劑。他心裏更傾向於相信第二種。她在城裏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哪怕是插隊來到農村，還有不少男人給她寫信，魅力真的是無限大。

“你這包袱裏麵是什麼？”

柳如霜做賊心虛地把包袱抱在懷裏：“沒什麼，女人用的一些東西。”

“紅薯幹什麼時候成了女人專用的了。”他眯了眯眼睛又補了一句：“你哪來的紅薯幹？”

“我從你家西屋拿的，下次不會了，大不了給你錢。”說著遞給沈萬山一毛錢，一毛錢買那一屋子的幹活絕對是物超所值。

那新房子是女知青的宿舍，沈萬山為了避嫌一次都沒去過，所以就算是她把那房子裏的東西都偷完，他也不知道。

柳如霜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是偷盜，在她看來，她和沈萬山是注定要成為夫妻的，自己隻不是在資源合理配置。

那些幹貨放在她手裏掙錢，總比放久了生蟲子要好吧！

沈萬山一直沒接錢，柳如霜索性把前塞進他前胸的口袋裏，還壓了壓，拍了拍，光明正大地揩油，他胸膛真的是硬邦邦的，跟他的人一樣硬。

“你再動手，小心我廢了你的爪子。”眼看那靈活的爪子就要從扣子的縫隙處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