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不死心,還是跟上了譚川。結果這一天,譚川都不怎麼和她說話,都在努力幹農活,不是往房簷下掛苞米,就是去地裏撿別人家地裏殘留的苞米粒,間或劈柴打水。
溫馨又想了想采訪的一些常規問題,和譚川問了問世界局勢、經濟大局怎麼看的問題。譚川看溫馨就像在看一個傻子。
“毛主席說,‘我們應該深刻地注意群眾生活的問題,從土地、勞動問題,到柴米油鹽問題。’海燕呐,當了幾天老師,你就這麼嘚瑟了,還世界經濟形勢,”譚川把手上的苞米杆子綁在一起,“你知道沒有糧票在外邊一斤大米賣多錢嗎?”
譚川揚起的灰塵撲了溫馨一臉,溫馨咳了兩聲,遺憾的想,難道現在的譚川真就是個小屁孩?除了踏實肯幹,看不到什麼首富光環啊?
抱緊金大腿,這是一項長期工程啊!
因為有跑腿費,許多小弟們都主動幫忙盯著大哥二哥,一天一彙報的來說他們的行蹤。
溫馨這幾天被林父林母當神童的供著,家裏為過年買的瓜子天天能抓幾把來吃,這個特權眼紅的林海樂生了好幾天氣。畢竟瓜子不多,以前都是藏到過年父母才拿出來給大家等均分。
溫馨把瓜子攢起來,每天給跑腿的小弟們抓一把。然而大家得到的消息確實沒什麼用處,學校放假,大哥二哥都在忙農活,二哥有空就和同學們一塊玩,有個女孩經常和二哥討論學習上的事。大哥偶爾會回學校裏。
“目前的盲點就是大哥在學校裏的事了。”溫馨手裏捧著書,腦海裏其實是在和林海燕分析著。
林海燕想了想說道:“學校門衛管的可嚴了,一般人進不去學校啊。”
“二哥當年殺了誰啊?”溫馨問道,“咱們也得看看這個被殺的人是不是對咱們家有啥威脅?”
林海燕對那人完全沒有印象。“聽說是個年輕人,死了以後也沒有什麼家屬來找我家鬧事。二哥當年進了監獄名聲不好,也不能參加高考了,這毀了他。”
“不認識?屯子就這麼大,死的是個外鄉人?還是個年輕人?”溫馨很詫異,屯子裏有點消息第二天大家就都知道了,沒道理突然來了無人所知的外鄉人。溫馨感到這應該是一個重大的突破口。
此時譚川來了,他嘴裏嚼著一根甜草苗,步履匆匆的。“學校裏的事情我打聽到了。”
不愧是首富,辦事能力就是不一樣。溫馨兩眼又重新燃起期待的火光。
“你大哥去學校主要就是幫老師幹些零碎的活,這不重要。每天他回家的時候,會經過一道暗巷,那裏經常有外地人拉來糧食和肉私下賣。”
外地人!這三個字在溫馨和林海燕心裏拉響了警報。二哥沒什麼特別,反而是大哥,又是深夜出門,又和被害者常常接觸。大哥不一般呐!
溫馨急急問道:“這些外地人都是什麼年齡段的?我大哥和誰買過東西嗎?”
“有一個小夥子總和你大哥打交道,我帶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