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天時間不到,林茗已經拿媽媽在要挾她,逃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可接下來要跟林茗怎麼周旋,她就一個頭兩個大了。
實在不放心媽媽,她又給吳月蘭打了個電話,可電話那頭沒人接通,估計是睡了。
報警這條路也是走不通的,勢必會連累到很多人,她要跟林茗魚死網破,也得在安排好家裏的事情之後。
隻能拖一天算一天。
深夜,曲染轉頭看著窗外的夜色,肌膚上泛起強烈的冷意。
在這偌大的城市,她並沒有一個真正能落腳的地方。
電話裏唯一一個能夠跟林茗抗衡的人,也已經迅速果決的不要她了,還把她拉黑了。
這時候,就算她給傅辰燁打求救電話,以傅辰燁的性情是絕不可能給她任何一絲一毫施舍的。被他玩膩的玩具,早就已經進了垃圾桶,他又怎麼可能會再多看一眼?
如果她這時候去求他,說不定還會被以為是一種糾纏。
曲染雙眼已經通紅,咬著唇,仿佛要滴血一般卻感受不到疼。
接下來幾天,曲染抽空去醫院做了個身體檢查,順便拿了些藥。
主治醫生看著曲染的身體報告單,強烈要求她住院,以應對不可控的昏厥和病情惡化。
知道自己病入膏肓,曲染卻拒絕了他的好意,隻能靠簡單的吃藥控製頭痛發生的頻率。
原本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加上飲食控製的還可以,不過因為三年前淋了一場雨,所有狀況全都陸續出現了。
尤其是頭痛的毛病,就再也收不住。
有一段時間,她趁著傅辰燁出差在外休年假,持續在醫院輸液治療,可還是控製不住病情的惡化。
最近幾個月,她更是出現持續性的頭痛,遇到惡性刺激更是會誘發惡心嘔吐。
還有眼前這一刻,她看著醫生視線有些模糊,她甚至猜想她隨時可能會失明。
醫生實在看不過去,又貼心的叮囑:“開的藥隻能暫時緩解你的頭痛,減輕四肢浮腫的狀況。至於你身上起的疹子是不定性的,一定得堅持每天擦藥。”
曲染點頭微笑,從醫院裏麵出來。
醫生到底是懂她的,她活了小半輩子堅持注重形象管理,希望哪天死的時候不要太難看。
吃完了藥,曲染拐道想去附近的超市買些日常用品。
前腳才回到家,後腳她的手機就響起來了。
居然是林茗的助理打來的。
曲染隨意放下東西,下樓報了地址,一輛黑色的賓利很快停在她麵前。
曲染以為林茗這是要在某間他慣於金屋藏嬌的別墅招待她,哪知道卻被帶到了一個高檔的形象設計機構。
幾個身穿黑色製服的造型師,早就列陣在等待。
半個小時後,她一頭自然披散的黑發迅速被盤起,從頭到腳都打扮得格外精致。
她們還為她提供了一條銀灰色及膝禮服裙,搭配著同色係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冷豔又高貴。曲染麵無表情的看著造型師,造型師微笑著,從首飾盒裏麵取出一條閃閃發亮的藍寶石鑽石項鏈,戴在了她勃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