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東雖然性子冷淡,可從來不會對她如此。現在也不知道徐柔那狐狸精給他吃了什麼迷魂藥,竟然還非她不娶了。
想到裴東和徐柔在後山的意外相逢,以及這短短幾天,裴東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孫秀芳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裴東,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想到這,孫秀芳身上哪兒哪兒都不疼了,起身就直奔孫瞎子家而去。
“叔,我又來麻煩你了。”
到了孫瞎子家,孫秀芳也沒什麼可隱瞞的,絮絮叨叨地把裴東和徐柔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叔,我覺得裴東這孩子可能是中邪了,你可千萬要給他好好看看呀。”
“別著急,我看看。”
隻見孫瞎子說著,右手拇指就在食指和中指上靈活的跳動了幾下,嘴裏默默叨叨了好一會兒,才滿意地點點頭。
“裴東沒事,你也不用著急。兒孫自然兒孫福,孩子的事你不要插手,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
“叔,你看你說的,裴東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結婚是他一輩子的大事,我怎麼能不管呢。”
“你是不知道,就徐柔那丫頭......”
就在孫秀芳還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隻見孫瞎子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
“你要記住一點,眼見未必為真,看事情,不能光用眼睛,要用心。這段時間你務必要關好自己的嘴,免得惹出無端的禍事來。”
“我都這麼大人了,還能惹出什麼禍事......”
可孫瞎子根本不等孫秀芳把話說完,就朝她的方向揮了揮手,孫秀芳見狀隻好無奈離開。
回去的路上,孫秀芳就一直在琢磨孫瞎子說得那句話。
眼見未必為真,看事情,不能光用眼睛,要用心。
難道徐柔這丫頭還有什麼厲害之處,是她還沒有看到的?可她在這村裏生活這麼多年,要是徐柔那丫頭真有什麼厲害之處,她總不至於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吧。
孫秀芳想得入神,一個沒注意就和前邊來人裝了一個滿懷。
“哎呦喂,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撞著我這個老婆子啊?”
“嬸子,對不起,對不起。”
見孫秀芳捂著後腰的位置直哎呦,沈月如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扶住孫秀芳,嘴裏還一個勁兒的道歉。
“你這孩子,走路怎麼不看道啊,著急忙慌的跑什麼呢?”
“嬸子,我和知青們越好一起去縣城取東西,這次我爸媽給我郵來了一塊花布,我正打算做件衣服呢。”
知青們在農村過不慣,很多時候家裏都會是不是接濟一下,不過大多也就是些吃食物件,像沈月如父母這般直接郵寄布料的,倒還真是不多。
孫秀芳明白沈月如的著急,也就沒有再耽誤她。
倒是沈月如,見孫秀芳如此善解人意,心裏有些過意不去,關切地問道:“嬸子,你的腰怎麼樣啊,要實在太疼的話,我陪你去衛生院看看。”
“不用,不用。”
孫秀芳連忙擺手,“不過是撞了一下,又不是紙糊麵捏的,你就放心去吧。要是做衣服需要我幫忙的話,盡管來家裏找我。”
該說不說,孫秀芳的話,正好稱了沈月如的心意。
她剛剛根本就是故意撞上孫秀芳的,她說要用家裏寄來的布料做衣服,也因為孫秀芳在村裏是做衣服的好手。
她想用這塊布料,和孫秀芳拉近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