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馬車停在一座寬闊的府邸之前。
趙婧掀開布簾,迅速跳下馬車,一旁的侍女臉色蒼白的看著。
快步走入府邸之後,幾位侍女連忙走上前來。
“走開。”
幾位侍女看著一臉凝重的公主,迅速離開。
“梅花。”
趙婧走回房間之中,拿起桌子上的毛筆,將陳修所講的竇娥冤寫下。
隨後她輕聲喚道,房間的黑暗之中,一位身穿黑衣的女侍從緩緩走出,對著趙婧恭敬行禮。
“將這一個故事以各種途徑在陳國皇都傳播而開,人盡皆知之後,將‘六月飛雪,必有大冤’的口號深/入人心。”
“是。”
梅花接過趙婧手中的竇娥冤,化作一道黑影離開,頓時消失不見。
趙婧放下毛筆,望向皇太孫府的方向,神色不斷變幻。
......
兩日的時間稍縱即逝。
陳國皇都之中,竇娥冤的故事已經無人不知,無數文學大豪極為推崇,不斷打聽著竇娥冤的作者為何人。
而竇娥冤在短短的兩天時間之內,便已經引得無數文人抄錄數萬份,所引起的熱度,雖然沒有壓過皇太孫違逆人倫之事。
但六月飛雪,必有大冤的觀念。
已經在整個陳國皇都的無數百姓心中,深深紮下了根。
而一切的謀劃者,正悠哉的坐在庭院之中,品著佳茗,手中捧著典籍,看的津津有味。
“咚咚咚!”
“殿下,趙國公主殿下找您。”
此時,敲門聲響起,禁軍的聲音響起,陳修一臉驚喜的站起,快步走到門前。
“好了,你要我辦的事已經辦妥了,現在整個陳國皇都都熟讀竇娥冤這個故事,還有不少人在找你這個背後的作者呢。”
打開門,趙婧麵色紅潤,臉上帶著掩蓋不住的笑意,話語之中有著壓抑的激動之意。
陳修對著她鄭重的道了一聲謝謝,隨後微微一笑道:“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不過現在僅僅是開始造勢,還不能夠讓我洗清戴罪之身。”
趙婧看著陳修一臉鄭重的道謝,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聽到後半句,趙婧好奇的問道。
“我現在還需要一個能夠在朝堂之上有一定話語權的人。”
“本宮可以嗎?”
趙婧期待的問道。
“不行,公主殿下畢竟是我陳國之外的人,不適合做這件事。”
陳修看著趙婧眼中遮掩不住的失落,眼中一亮,微微一笑繼續道:“不過我已經找到最佳人選了。”
陳修走回亭中,抽出一張嶄新的信封,片刻之後,陳修再次走回大門之前,將信件遞給了趙婧:“我還需要公主殿下為我將這封信送到此人手中,此人絕對夠資格。”
“此人可行?”
趙婧接過信封,看了一眼信封上方的名字,秀眉皺起。
此人在此之前她也有所了解,但在數日之前的大殿之上,是唯一沒有任何反應的人。
陳修淡然一笑道:“若是直接前去找他,定然毫無用處,但若是將此封信件交於他,便不一定了。”
趙婧一臉狐疑,半信半疑的接過信件,便立馬離開了。
陳修看著趙婧離開的身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之前做的一切,能否成功,就在此一舉了!
......
“吾皇萬歲萬萬歲!”
“平身。”
陳皇坐在龍椅之上,一臉煩悶道。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站在陳皇身旁的那位太監公公尖聲喊道。
下方的大臣們低頭不語,無一人站出。
“那就退朝!”
陳皇擺手,感受著氣悶的胸口,就欲起身。
“陛下,臣有事要報!”
聲音洪亮,陳皇一臉疑惑的看著堅定站出的左相,身體前傾。
其餘大臣看著左相,臉上神色各異。
畢竟平日之中,左相除了大事,根本不會在朝堂之上表態,今日竟一反常態,大臣們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近日,京城之中,一名為竇娥冤的民間故事傳播,文人們爭先抄錄,無數百姓已經傳言甚廣。”
“‘六月飛雪,必有大冤’這一觀念已經深/入人心。”
左相麵無表情,緩緩說道。
大殿之中,眾臣麵露驚色。
“陛下,臣認為,此乃天兆!”
“臣附議!此時定然天大的冤屈現世,若不然陳國為何六月飄雪!”
“臣附議!請陛下嚴查!莫要要天下百姓含冤!”
少傾,數位大臣咬牙站出。
對著陳皇恭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