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警察局約去見我父親,而沈醉不知怎麼也被人帶到了警察局。
「這孩子是真野啊,他爸出車禍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的小巷子裏和人打架呢!」
「我說送他去醫院看他爸最後一眼,他死活不去,偏要跟著我一起過來。」
迎麵走進來的老警察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
我偏偏頭,看向沈醉。
他也正看著我,漆黑如墨似的眼眸裏一點光亮都沒有。
「穆慈?」
身後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嚇了一跳,回頭看去的時候臉都白了。
看我這樣,那個叫我名字的警察麵露憐惜,語氣都放輕了,「我帶你進去吧?」
「好。」
我點頭,跟著他往裏走。
和沈醉擦肩而過的時候,我聽見他喃喃自語我的名字。
「穆慈,穆慈——」
一遍又一遍。
任憑他的聲音清冷好聽,我還是覺得頭皮麻,忍不住加快腳步跟著警察進到了一個小房間裏。
我的父親醉酒駕車致人死亡被當場抓獲,被起訴判刑已經是能爭取到的最好結果了。
「爸爸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後果,小慈你不用擔心。」
父親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邊搖頭邊有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落。
「聽說被我害死的那個人也是家裏的頂梁柱,他還有一個比你年紀還小的兒子。」
「爸不知道會被判多久,不過賠償金一定會想辦法湊齊的,到時候你拿去親自交到那個孩子手裏。」
上一世父親也說過同樣的話。
隻是那個時候的我最是叛逆,根本就沒有按照他說的去做,而是把這件事甩鍋給了律師。
想起剛才沈醉的眼神,我不禁懷疑他變成後來的樣子自己是不是也是一部分的原因。
我驚出一身冷汗,連連點頭答應父親,「爸,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錢親自交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