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宴和林爾月又上了熱搜,還真是挺不要臉。”
好友剛說完,江子衿心頭便無端地生出幾分煩躁,沒有及時看清前麵急刹的車,直接撞了上去。
“前麵有病吧,這都沒紅綠燈,急刹什麼啊!”好友氣不過,解開安全帶匆匆上前。
而因為慣性撞在椅子上而頭昏的江子衿緩了片刻,這才下了車。
好友已經跟人吵上,江子衿有些頭疼地拉住她:“追尾是我的全責,這邊可以私了嗎?修車費我這邊全出,如果有人受傷,我們這邊也會全權負責。“
見著她這般好說話,同好友吵架的男人神色也變得溫和了些,不過他看過來時,神色裏倒是多了幾分訝然:“江子衿,你回國呢?”
江子衿狐疑地看著他,顯然並沒有認出他是誰。
男人接著說道:“我是梁清宴的經紀人,徐默。”
再一次聽見梁清宴的名字,江子衿心頓時咯噔一下,她下意識地抬頭,就看見一道修長的身影倏地就出現在了馬路上。
男人站在車邊眉眼冷沉沉地盯著她,就像是野獸正牢牢地盯著的獵物一般。
時隔半年再次相見,原先被江子衿強製壓下的所有記憶紛遝而來,一次又一次衝刷著她所有的情緒。
“抱歉,梁老師。”江子衿也不知自己是怎麼開口的,一字一句落在梁清宴的耳中,都顯得十分刺耳,“撞了你的車,這邊需要多少錢,我都會照價賠償的。”
梁清宴的臉色一下變得更冷:“依照江老師如今的咖位,公司就連一輛車都不給江老師配嗎?”
“如果是這樣,我這邊建議江老師趁早換一家公司。”
徐默沒敢出聲,目光卻是有些好奇地在江子衿身上轉了一圈。
梁清宴和江子衿都是華星璀璨的藝人。
兩人也都算是公司的頭部藝人,隻是這頭部藝人也有區別,而梁清宴無疑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那位。
很多時候,梁清宴的想法也代表了公司的想法。
隻是徐默想,他也沒聽說過這兩人不和啊?
江子衿不想同梁清宴爭吵。
他今年剛橫掃所有電影節最佳男主的獎項,正是如日中天、風頭正盛的時候。
這次他不知道從哪個盛典出來,指不定後麵有多少狗仔跟著。
“徐總,車子的維修費出了,麻煩你聯係我的經紀人,我這邊還有事,就先走了。”
“沒事沒事,江老師先走吧。”徐默也擔心他們再呆下去會出問題,便笑著將江子衿送上了車。
江子衿出道時間雖沒有自家藝人長,這些年風頭也盛,算是如今圈內的常駐幾位頂流小花之一,對於這種有前景的藝人,徐默當然不願意交惡。
人走後,徐默這才看向已經氣悶著自己上車的梁清宴:“你同江子衿有仇嗎?這樣懟人家?”
“公司對她如何你不知道?江子衿當初同華星簽得可是短約,眼見著合約馬上就到期了,公司這邊還想續約了,你可別搞事啊!”見著梁清宴沒說話,徐默繼續警告道。
梁清宴煩悶地扯了扯領帶,始終一言不發。
-
“祖宗,你怎麼剛回國就上了熱搜啊!還是同梁清宴!你是真想被罵是不是?”
剛回到家,江子衿便看見經紀人給她發的消息。
她不予理會的將手機丟在一邊,踢掉鞋子赤著腳走進客廳。
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身上的西裝還沒換掉,不過領帶卻被他扯得歪歪扭扭地掛著,客廳的光源逆著落在他的眉宇上,顯得他那雙狐狸眼帶著天然的冷,有種淩厲侵占的壓迫感。
他轉頭看來的那一霎,江子衿從他克製壓抑的眼中瞧見了滔天的怒火。
江子衿臉色也冷了下去。
瓷磚冰涼的寒意順著她的腳心往上竄,她想著自己是不是該轉身回去將拖鞋穿上的時候,原先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便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男人身形頎長,高了她一個頭不止。
當他站在自己麵前時,足以將她的身形完全籠絡進他的懷中。
清冽的雪鬆香撲麵而來,江子衿往後退了一步,想要拉開自己與他的距離時,卻見麵前這個一向高傲冷漠的男人,一言不發的蹲下身去,攥住了她的足踝。
他清雋的眉眼壓得很低,單膝跪在她的麵前,另一隻手從旁邊將她毛茸茸的拖鞋拿來,替她穿上。
江子衿神色一頓,想要伸腳將他給踢開。
他們如今已經是快要離婚的關係,她實在是不覺得他們之間還有這個必要。
可男人的手勁很大,讓她完全沒有辦法掙開。
灼熱的手掌落在她的肌膚上,她感覺自己的肌膚就像是被什麼火給燒著一樣,實在是讓她不太痛快。
等拖鞋穿好,男人這才起了身。
他垂眼看著她,清雋的眉眼往下也耷拉了著。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江子衿眉眼都懶得抬一下:“離婚協議簽了嗎?”
“江子衿!”男人被她這話氣著,如玉清雋的臉上帶著天然冷淡,“你非要這樣和我說話?”
“一個離婚協議拖了半年,梁清宴你是想我和你在法庭見嗎?”江子衿這下終於肯抬眼看他,“您現在可是橫掃三金的影帝,要是被曝出結婚,您的事業是不準備要了嗎?”
梁清宴克製著自己的滔天怒火,他伸手捏著江子衿的下頜,將她帶到自己的麵前來:“一個大不了從頭再來的事業而已,我梁清宴並不是輸不起。”
“而且我梁清宴出道至今有今天這樣的成績,是靠我的實力,並不是媚粉。”梁清宴盯著她的眼,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這話要是換個人說,江子衿感覺自己的白眼都要翻上天,可偏偏這人是梁清宴。
而他的確是有這樣狂妄的實力。
江子衿被他冷沉且充滿怒火的目光盯了片刻,心頭就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再加上梁清宴的手勁實在是不算小,她的下頜被捏得有些痛。
她揮手想要打掉,卻被梁清宴先一步製住輕而易舉的製住了她的雙手。
此時在梁清宴手中的江子衿,就像她自個養得貓,嬌氣又任性。
梁清宴從她的清澈的眼瞳中看見自己的影子,心頭有一塊地方正灼熱地劇烈地跳動著,他甚至是感覺自己快要控製不住那些不斷往外蹦躂的情緒。
不過很快江子衿的掙紮便在梁清宴靠近的那一霎定格住。
她瞧著近在咫尺的臉,嗅了嗅後,才一臉嫌棄地說道:“梁清宴,你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