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爾行實在是沒想到雲青梧竟然會替江子衿出頭。
聽完後,當即臉色便冷了下來。
雲青梧卻是沒看他們一眼,轉身就跟著蘇願景離開。
等他走後,原先站在一邊的男人這才勾住了林爾行的肩:“江子衿背後有蘇家和雲家撐腰,你想要動她,可以說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沒必要為了這種小事同蘇家和雲家對上。”
這麼簡單的道理,林爾行當然也是知道的。
隻是看著林爾月委屈的神色,林爾行心頭自然也不是滋味。
他伸手笑著揉了揉林爾月的頭:“對不起,這次是哥哥沒用,等哥哥下次再給你報仇。”
“不用的,哥哥。”林爾月雖然心裏恨得要命,可麵上依舊溫柔又善解人意,“這次的確是我做得不對,還連累哥哥也被嘲諷。”
“一個小明星這麼傲氣,有意思。”等林爾月說完後,另一道輕挑的男聲緊跟著響起,他笑著也拍了下林爾月的腦袋,“等著哥哥給你報仇。”
這邊幾人都在安慰林爾月,江子衿已經閉著眼坐在了車裏。
本想去要個聯係方式的雲青梧就這樣被擋在了車外。
蘇願景倒是將自己的發小的心思給看得清楚。
他笑著用手肘撞了撞他說道:“今天今今心情大概不好,等下次我再給你們組局。”
“多謝。”
“客氣。”
江子衿並不知道自己的發小已經將她給賣了,隨著蘇若萱進來,江子衿的腦袋直接就擱在了蘇若萱的肩膀上,還帶了幾分依戀地蹭了蹭:“萱萱,送我回家。”
這麼一個大美人和自己撒嬌,蘇若萱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
她一邊結結巴巴地應著好,一邊對司機抱著目的地的名字。
淩晨中的城市都被融進沉沉夜色和燈影之中,也愈發顯得在地麵行走的人十分渺小。
酒精在密閉的空間裏逐漸上頭。
蘇若萱看見江子衿煩躁地劃拉著手機,時不時地就要拿起手機看一眼,似乎再等著什麼消息。
“今今,你是在等什麼人的消息嗎?”蘇若萱見了幾次後,聯想著今天江子衿喝悶酒的行為,一個大膽的猜測逐漸浮上心頭。
哪怕她不太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大美人,大概是真的在外麵有了狗。
“沒有。”江子衿說道,“我就看下時間。”
蘇若萱明顯是不信這個答案的,可作為好友,這點分寸蘇若萱還是有的。
既然江子衿沒有將人帶到他們麵前來,顯然在顧慮他們無法走到最後,而江子衿本人也對這段感情充滿了不信任和疑慮。
“今今,一段好的感情的前提,一定是愛自己。”蘇若萱沉吟片刻後,還是主動開了口。
聽見蘇若萱的話,江子衿再次抬起手機的手一頓,半晌,她有些無法抑製的一笑:“你看這麼簡單的道理,誰不明白呢?隻是做起來,何其難。”
“是誰呀?”
江子衿沒有在靠著她,而是懨懨的將身子靠在後麵:“我先賣個關子吧,或許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蘇若萱沒在追問,而是老老實實地將人送到了樓下。
“真的不要我陪你上去嗎?”蘇若萱扶著江子衿有些蹣跚的身體,不放心地追問道。
江子衿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
拒絕了蘇若萱的好意,江子衿扶著牆一步一步地走到電梯前。
這棟公寓的房型是一梯一戶的大平層,江子衿一出電梯,便能看見自己的房子。
房子的門沒關嚴實,從裏麵透出一條縫來,有昏黃柔和的燈光從裏麵傾瀉出來的時候,酒精上頭的醉意讓她眼前好像呈現出了一點不太真實的景象。
江子衿站在門前,一直都沒有進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原先虛掩著的門被人從裏麵推開。
身形頎長的男人站在門內俯視著她。
“你喝酒呢?”梁清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江子衿努力地想要對著梁清宴笑一下,可嘴角微微一動,卻立即就被她給撫平。
她沒有理梁清宴,而是腳步有些跌跌撞撞想要往房間裏走,可就在她走過梁清宴身邊的時候,就被這人從後麵給拉住了手腕。
他力道很大,這讓江子衿有些痛。
隻是還沒等她說話,她就感覺的身體被人往後一拉,隨後撞到了後麵那人有些硬邦邦地胸膛上。
“你和誰去喝酒?”
梁清宴一邊問著,一邊彎腰將她抱起。
身體倏然騰空的感覺讓江子衿感到十分難受。
她伸出手環住了梁清宴的脖子,腦袋乖巧地貼在他的肩上,一雙眼圓滾滾的睜著看他。
“我......我和萱萱去的,還有他哥哥和他們的朋友。”大概是酒精真的上了頭,現在的江子衿乖得不行,她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男人單膝跪地為她換鞋。
她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安安靜靜地看著,隨後也不知想起了什麼,她歪著腦袋,將自己的腳踩在了他的膝蓋上。
江子衿的腳又小又白,踩在梁清宴的黑色的西裝褲上時,那種黑與白的極致反差無聲地誘惑著梁清宴。
眼前這人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挑起他所有的欲.望。
梁清宴眸色暗沉地想要將江子衿的腳給拿下來,可這人卻使著小性子,怎麼都不願意。
無奈,他隻能仰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兒。
“大小姐,能不能先放開我,我去給你泡杯蜂蜜水,免得你明早起來頭痛。”
“你怎麼不走?”縱然酒精上頭,也不代表江子衿什麼事都不記得。
梁清宴無奈一笑:“大小姐,這是我的家,你要讓我去哪?”
“這是我的。”江子衿邏輯依舊很清晰,“這個房子是我的婚前財產,怎麼就成你的了,梁清宴,你覬覦我的財產,你不要臉!”
麵對江子衿頤指氣使的話,梁清宴不但沒有任何一點點的不滿,反而極其喜歡她這種同自己的撒嬌發脾氣的模樣。
他笑著,將自己往她麵前湊了幾分。
燈影下,兩人幾乎的臉幾乎要抵在一起。
“阿衿,我覬覦的從來都不是這些身外之物,你知道嗎?”
從始至終,他梁清宴覬覦的隻有江子衿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