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定?”江子衿下意識地覺得奇怪,“如果沒定,綜藝幹嘛要邀請我和他,還要炒一波陳年舊瓜?”
聽出江子衿語氣中的不滿,唐周趕緊解釋道:“這是公司安排的,對你們而言,算是雙贏吧!”
“不過你昨天夜會異性朋友還被拍到這件事,的確讓溫雲流那邊的團隊不太高興。”
“哦,關我屁事。”江子衿說話時的語氣都沒變一個樣,“是他們自己求著上來要炒cp的,之前沒經過我的同意,還放了他在國外遇見我的通稿,我沒加錢,已經是看在公司的麵子上了,讓他們不要得寸進尺。”
“還有,要是不願意炒,就讓他們滾,誰稀罕炒這個cp!”
聽見江子衿的話,唐周的眉頭都要擰成麻花。
“你怎麼一下就變得這麼暴躁?”
以她對江子衿的了解,聽見這樣的消息,她也頂多是說一句:“隨他們。”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張牙舞爪的。
唐周對江子衿的確夠理解。
江子衿垂眼看著平板上正在播放的一個視頻,視頻裏的人正言之鑿鑿的扒著梁清宴和林爾月的各種細節糖,甚至是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就連她這個當事人看見都忍不住懷疑,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是的。
“子衿?”
唐周繼續叫著她的名字。
與他聲音一同響起的還有視頻裏的女聲:“啊,寶貝們,我保證這顆糖真的很硬,大家應該都知道就是哥哥之前幾年每個月都會有國外的行程吧!那是因為那段時間爾月妹妹也在國外,但是哥哥去國外屬於私人行程,但老粉都是知道這個事的,大家都懂哥哥是去幹嘛的吧!”
的確是該懂的。
“什麼?”江子衿懨懨的扯了下嘴角,多餘的一個字都不想說。
“你沒事吧?”
“沒有,最近的工作是哪天。”
“明天下午在滬城有一場品牌秀,怎麼呢?”
“滬城啊。”江子衿說著沉吟了片刻後,便道,“給我訂一張今天飛滬城的機票吧,正好我想回家一趟。”
“行。”聽見後,唐周忍不住在心頭歎了口氣,不太明白這件事怎麼就成了這樣。
打完電話的梁清宴回來,就看見餐桌上基本沒動的菜,和在房間裏收拾行李的江子衿。
心裏的恐慌一點點的如潮水湧來。
他趕緊衝到臥室裏,就看見江子衿剛收拾好行李準備走。
“你要去哪?”梁清宴修長好大的身影擋在了她麵前,幾乎是將她的去路全都擋住。
“臨時有個工作,需要去滬城那邊。”江子衿說道,“正好回家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梁清宴急忙說道。
江子衿不是沒有聽出他語氣裏的迫切,隻是這一份迫切對此刻的她而言,已經有些累了。
“我們一起走,會被拍的,梁老師。”江子衿說著,踮著腳,替他理了理有些亂的衣領,“而且你明天也有工作,沒必要專門陪我飛一趟的。”
“阿衿。”梁清宴異常的固執,“我可以坐你後麵的那趟航班,不會有人發現的。”
“我保證。”
“而且我也好久沒有見爸媽了,我們就一起回去,嗯?”
江子衿抬眼看著他,沉默一會兒後,就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給抽了出來:“我要是不準你去,你還是會去的,對嗎?”
那雙狐狸眼迫切地看著她,雖是沒說話,可他的意思已經包含在那雙眼中。
“腿長在梁老師身上,想去就去咯。”
“你不願意我去。”梁清宴倏然出聲。
江子衿道:“我這麼明顯的意思,我以為梁老師聽得出來了。”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江子衿說道,“隻是覺得跟梁老師在一起挺沒意思的,走了。”
江子衿拉著行李箱,垂著眼就要從他身邊走過。
隻是還沒等江子衿走到門口,梁清宴的聲音驀地傳來:“阿衿,我以為經過昨晚,你是接受我了的。”
“我們是夫妻,有性.生活很正常的,畢竟我們兩個都是成年人,有各自的生理需要,這有什麼。”江子衿輕描淡寫的一笑,臉上的滿不在乎一下就刺痛了梁清宴。
“所以呢?你把我當什麼?免費的紓解嗎?”梁清宴神色一點點的冷沉下來。
“要是你覺得這樣想你會開心些,也行的。”江子衿歪著頭想了下,倏然莞爾一笑,她舉著手,神色愉悅地同他揮了揮,“走了,要是梁老師不願意的話,下次是可以拒絕我的。”
說完,江子衿提著行李沒有絲毫猶豫地就出了家門。
在關門的那一霎,她驀地就聽見房子裏傳來巨大的東西摔地的聲響。
稀裏嘩啦的像落於一樣。
梁清宴本就不算是個好脾氣的人,隻不過是入圈後收斂了些。
她今天這樣刺激他,以他驕傲應該會同意離婚吧。
江子衿低頭看著手機裏還在播放的視頻,氣得手都在發抖。
-
唐周找到江子衿的時候,她正坐在貴賓室中吃東西。
一口水就著一個有些幹癟的麵包,瞧著有些可憐。
“怎麼就吃這個?”
江子衿抬頭看了唐周一眼,三兩口給咽下去後,這才說道:“吃什麼都一樣,吃飽就行。”
“這麼喪?”
“你最近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呢?”
“沒什麼事。”吃完後,江子衿又從旁邊揪了一個來,心不在焉地掰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往嘴裏送。
“我可不覺得是小事,江子衿半月後的綜藝可是直播,你這樣的狀態上直播,你是真的不怕被人扒出些什麼東西來?”唐周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看著她。
“那男人到底是誰?”
有一個火眼金睛的經紀人就這一點不太好。
“你當初出國時,我可沒問你,就想著給你點時間,半年了,這男的是有多好啊!你到現在都還走不出來?江子衿,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還是個戀愛腦呢!”唐周被她這樣給氣得半死,但又不能大聲說話,隻能壓著聲音,咬牙切齒地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