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代宗是冶思宇的哥哥,他們的爸爸是親兄弟。
因為冶思宇的緣故,我也跟著叫一聲哥哥。
但我跟冶代宗的交際也隻有這個了。
“在想什麼?”
第二天,冶代宗送我去學校,將我從遊離中拉出來。
“冷霜現在是思宇的未婚妻,我不是了。”
冶代宗大我們三個整整五歲,如果說冶代宗對我和冷霜態度溫和點,隻能是因為冶思宇是他弟弟。
父親早亡,冶代宗年齡很小就繼承家業,成年後徹底擺脫元老的掌控,成為商業炙手可熱的新貴。而他殺伐果斷,永遠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所以呢?”
他皺著眉頭,嗓音淡淡:“你還喜歡那個廢物?”
冶思宇一直跟在我身邊,從小到大說了無數遍喜歡我。說的多了聽得多了,好像成為一種習慣。
我始終沉默不語,沒有說話。
冶代宗薄唇抿的極緊,微微敞開的白色襯衣,胸部起伏不平。
直到下車,我才出聲:“謝謝,冶先生。”
他打開車門也走下來,聲音溫溫柔柔:“怎麼不像之前叫我,嗯?”
“我現在和冶思宇沒有任何關係。”
我回答他,他應該聽得明白。
冶代宗出人意料說了句:“也好,我也並不想當你哥哥。”
在冶代宗的注視下,我走進學校,下意識回頭撇見他倚靠在車窗邊緣,手指夾著剛剛點燃的煙支。
還沒走幾步,我迎麵對上冶思宇,他的眼睛晦暗不明夾雜著點怒氣。
他靠近一步,放低聲音詢問我:“楠竹,你昨天睡在我哥家嗎?”
冶思宇在我家破產後,就失蹤了。
不管我打多少電話發多少訊息,他一條都沒回過。
我爸急火攻心搶救無效,當我從電腦屏幕上看到心臟線條慢慢趨於平直的時候,冶思宇和我最好的朋友冷霜在我們曾經訂婚的酒店互相交換戒指。
那時候,我覺得天都塌陷下來。
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的冶思宇和從小長大的冷霜,他們把我玩得團團轉,然後在我最無助的時候狠狠拋下我。
我退後一步,麵無表情:“與你無關。”
冶思宇有些愣住,而後突然攥住我的手,聲音近乎哀求。
“楠竹,你別用這種冷冰冰的語氣對我說話。你以前從不這樣。”
我心臟陣陣發寒,忍不住讓情緒迸發:“冶思宇,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種話?你想讓我對你有什麼態度。以前你說什麼我聽什麼,說什麼我信什麼,我這種乖乖女背後你兩一起罵我傻子吧。”
“不”
冶思宇眼眶殷紅,死死抓著我不放:“我想來找你的,是我媽把我關起來。還逼著我和你退婚然後和冷家聯姻。”
他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轉身就要走。
冶思宇突然撩開上衣和肩胛處,紅色的鞭痕映入眼簾,皮開肉綻。
我被眼前的場景震驚,瞪著眼睛久久恢複不過來。
“楠竹,原諒我好嗎?”他的聲音有些抽噎。
學校有留學申請項目,我導師聯係我說國外大學的名額加上他的推薦,以我的成績和績點絕對沒問題。
我想都沒想,直接準備材料申請報名。
回家的時候,在小區門口停了輛邁巴赫。
是冶代宗的車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