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候的時朗已經是天之驕子,京城富二代,上流圈子裏的頂尖人物,父親壟斷全國房地產產業,是實實在在的豪門公子哥。
這樣的公子哥和我在一個班級,讓我還有幾分與有榮焉的感覺。
時朗其人荒唐卻紳士,有時候路上遇到還會和我打招呼,
“宋宋同學,你也沒去上課?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好學生不會逃課呢。”
那天我逃課了,因為要去兼職。
我家庭條件不太好,父親母親就是村裏種了一輩子地的農民,能將我供上大學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大學我出去兼職,想要減輕家庭負擔。
我微笑著點點頭:“我要出去打工。”
時朗臉上有疑惑,但是知禮數地沒有說出來,點點頭就運著籃球往球場去了。
我們是同班卻不同命的兩個人。
大四那年我談了個男朋友,我們兩個家庭條件相仿還彼此相愛,已經到了一畢業就要結婚的地步。
那時候和時朗沒什麼交集,隻是偶有一次在操場散步的時候看到他和隔壁醫學院的沈紫站在一起,手上還拿了個禮盒樣的東西。
我男朋友說院裏都在傳沈紫是他的白月光。
沈紫,醫學院學霸級人物,不僅人長得好看還十分善良,就因為我們一起在圖書館做義工就給我介紹了個高薪還舒服的兼職。
我對她印象很好,也覺得她很能配得上聰明又多金的時朗。
一直到畢業那天我都再沒和時朗說過話,隻是經常會在兼職的咖啡廳看到他,他帶著三五好友來閑聊,或者獨自一人坐在角落看書。
我和男朋友約定結婚,卻在結婚當天被放了鴿子,手機燙手卻真實,
“我們分手吧宋宋,我想和你結婚是騙你的,現在我遇到真愛了,也沒必要再吊著你了,而且你根本算不上合格的女朋友,每次想帶你去酒店都是拒絕,說什麼結婚後才行。”
“你是現代人嗎?”
彼時我正站在民政局大門口,看著一對對男女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從裏麵出來,每個人手上都捏著一本喜慶的紅本本。
我背包裏的戶口本身份證頓時就像火焰,將背包燒成灰燼,灼傷我的皮膚,肆意嘲笑我的愚蠢。
時朗突然出現,仿若天神降臨:“怎麼了,怎麼不進去?”
我抬起頭看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滿眼熱淚。
時朗的話很突兀:“戶口本,身份證帶了嗎?要不要和我結婚?”
我瘋了,我真的進去了,和時朗一起,工作人員手起章落,我們成了名正言順的夫妻。
我是騎虎難下,嫁給他也不錯,卻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心理。
那時候我沒力氣問他為什麼和我結婚,也沒探究他圖什麼。
總之,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就和這個身價百億的公子哥成為了合法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