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開啟了無臟話係統,隻要我說臟話,就會自動翻譯成好話。
麵對竹馬的犯賤,我脫口而出的話成了告白。
竹馬嚇得落荒而逃。
後來他聽到我對別人說了同樣的話,急得麵紅耳赤。
【咱倆一起長大,什麼時候你變這麼渣的。】
一
一覺醒來,我開啟了無臟話係統。
論我是怎麼發現的呢?
因為我刷牙的時候用力過猛,我就說出了兩個常用的國罵用詞。
卻發現不對勁。
我好像說的是:【可愛。】
可能是我沒睡醒,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蓬頭垢麵,眼神迷茫,聽覺還沒完全恢複也是有可能。
我又試了一次:【腦殘】。
但是我說的卻是:【善良。】
【有病吧。】
我聽到的是:【真不錯。】
瞬間我麵如土色,作為一個罵街愛好者,給我這種改造簡直是在淩遲我。
以防我說出什麼熱烈的話,我戴上了口罩。
今天還是宋空遠家來聚餐的日子,我可不能對著這小子說什麼胡話。
對他說好話,可讓我比原地去世還難受。
二
我特意戴著一個口罩,說自己生病了。
等到宋空遠一家來按門鈴的時候,我還裝模作樣咳了咳。
宋空遠圓溜溜的眼睛打量著我,有一絲幸災樂禍。
【可能這就是你昨天對我不敬的下場。】
昨天晚上,我們一起玩王者,他玩的打野隻顧著打怪,明明敵人被我打到殘血了,也不來幫我。
我是小嘴抹了蜜一樣說了幾句,但也沒必要說這個。
我張口就想懟,但是我想到這個係統,我憋了回去,隻是瞪了他一眼。
一會兒,我爸和宋空遠的爸爸出去買菜,而我們兩個人的媽媽在廚房先做幾個菜。
客廳隻剩我倆。
宋空遠察覺到了不對勁,跟著我到我家沙發上坐下,他把頭湊到了我的麵前。
【真這麼嚴重,還啞巴了?】
我一個大力,把他的頭推開,宋空遠被我推得猝不及防,發出了一絲吃痛的聲音。
【我就知道!你就是生病了,也愛動手!】
我白了他一眼,背過了身。
一個人,怎麼可以做到每說一句話我都想懟的啊。
但是宋空遠這個人,居然還死皮賴臉地走過來看著我,眼神裏有著一絲疑問。
【你怎麼了?】
他眼神裏帶著清澈的愚蠢,好像摸不著頭腦。
【沒事。】
我壓抑了一下心裏的火氣,勉強回複了句。
看到我回答了他,他的眉眼舒展了一下,緊接著那句話又讓我熱血上湧。
【那你戴口罩是不是因為口臭啊?】
我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別來煩我。】
但是我說出的是:【多關心我。】
?
我和他都愣住了。
宋空遠眼神有點糾結,好像在好奇為什麼我一邊手段殘忍,一邊說著最溫柔的話。
我趕緊捂住嘴。
【原來你這麼缺愛?】
他揉著被我打過的地方,陷入深思。
【滾蛋。】
這一句更不得了,我說的居然是:【愛你。】
這時空氣仿佛瞬間凝滯了,我的臉一燙,將口罩往上提了提。
眼前的宋空遠的臉在三秒內到達了豬肝紅,他囁嚅著嘴唇。
【你......】
【我......】
【不行!】
也不知道他一個人演什麼獨角戲呢。
但是我這次學聰明了,麵對他,我不會多說一個字。
他飛快地竄到了廚房,等到吃飯的時候,他耳朵上的紅還是清晰可見。
宋空遠的媽媽看了看,有些奇怪:【念念,你和遠遠怎麼不講話啊。】
要是按平常,我們一分鐘能吵十句。
我張了張嘴,就聽到宋空遠說的:【我吃飽了,先回家了。】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我鬆了一口氣。
他走了正好,我也不用擔心我對著他說奇怪的話了。
但是場麵陷入了一個更奇怪的境地。
在場的其他人都看著我,隻有我媽眼裏了然。
【肯定是鬧別扭了,小孩子嘛。】
哼,他才是小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