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向歐陽澤峰抱拳拱手,歐陽澤峰你等著接招吧,不讓你死,也得讓你扒層皮。
“原來是木影先生打的,該打,該打,對不起,歐陽大將軍,老夫冒昧前來興師問罪,差點冤枉了歐陽姑娘,請歐陽大將軍不要掛懷。”
徐大人向歐陽澤清鞠躬,先把她安撫下來,以後慢慢收拾。
“歐陽姑娘,請原諒你這做伯伯的一時衝動,委屈你了,木影先生打了我家姑娘,那都是她的不對,我回去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歐陽澤清眸光毫無波動,嘴角掛著冰冷的微笑,“兩位大人慢走,不送。”
陳大人和徐大人一震,這個小姑娘的笑怎麼這麼嚇人。
一種駭人的寒意迅速包裹了全身。
他們灰溜溜地逃出了歐陽家院,趕緊去商討除掉歐陽澤峰的辦法。
剛才被陳、徐兩個人打斷了。
這會兒,田園又讓仆人拿來兩樣王爺賞的東西,一件是皮毛墊子,一件是消腫的藥膏。
皮毛墊子很一般。
歐陽澤海的眼裏充滿了失望。
歐陽澤天挑挑眉,王爺拿這個東西送人,是不想要了,想扔掉吧!
歐陽澤清微微蹙眉,想了想,勾唇,晉王那個大冰山把冰爪子伸到她這邊來,幫她算計得不錯,明天不知黃家死的是誰。
“田園,回複你家主子,我很滿意,成交!”
田園眨了眨眼睛,王爺送出的禮物,誰敢不滿意,就算送臭狗屎都得說成香的。
成交什麼,他倆暗中做了什麼交易?
不好,有了歐陽澤清,他這個貼身侍衛,要被主子疏遠了。
歐陽子峰瞪了一眼歐陽澤清,“清兒,你的禮儀都哪去了?叫田大人,不要直呼其名。”
“我們關係好,來往過密,不拘小禮,當然要直呼其名了。”
田園懵了,他們之間有那麼熟嗎?
一天見了四次,能不熟嗎?
“歐陽大將軍,在下告辭了。”
田園拱手帶人離去,他再不走,就怕歐陽澤清又想起了什麼讓他接受不了的事。
歐陽澤清突然想起來,她真有話田園給捎回去,晉王那座大冰山不好好吃飯,哪能行?
他得身體壯壯的,她還得跟他合作呢。
每天吃過了晚飯,草兒都有一定的空閑,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今晚歐陽澤清沒有給她空閑。
上一世,歐陽澤清不知道草兒的結局,那時想,也許因為草兒機靈,逃過了一劫,為草兒感到幸運。
其實,草兒早就不是她的人了,而是黃雪兒的人。
她的一舉一動,黃雪兒知道得清清楚楚。
外麵傳來敲石塊的聲音,這是草兒和黃雪兒的仆人約定見麵的信號,外麵的人著急了,敲打得又快又響
“小姐,這麼著急縫這塊白布幹什麼呀?”草兒著急地問。
歐陽澤清嘴角勾出冰冷的微笑,“這是一塊裹屍布。”
“小姐,為什麼讓我縫裹屍布啊?這東西不都是到做白事的店裏定做?”
“那些叛主求榮的人,知道下場不好,都自己縫好了裹屍布備用。”
草兒的手被針紮到,冒出一個血珠。
“小姐,我沒有背叛你啊!”
“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天,歐陽澤清和黃雪兒同行回家。
一大早,黃雪兒的丫鬟逢春登門,臉子拉得老長。
“快點,快點!上車了,我家小姐和送行的人都等半個時辰了,要跟人走這麼慢,死人一樣不明白事。”
歐陽澤清冷笑,黃雪兒故意晚半個時辰告訴她,好讓她丟臉。
一報還一報,她就拿她的丫環,給她開開刀。
逢春是黃雪兒貼身大丫頭,是黃雪兒得力助手。
上一世,歐陽澤清失勢後,逢春沒少用烙鐵烙她。
這仗勢欺人的火候不是一天兩天練成的。
上一世她太慣著他們了,慣出了毛病,今天要好好收拾收拾。
“掌嘴!沒規矩的東西,跑到別人家裏大呼小叫是什麼東西。”
“啪啪!”
草兒不情願地上去給逢春兩個耳光。
歐陽澤清斜了一眼草兒。
草兒又狠狠打了逢春兩耳光。
逢春扭頭就跑出去了,“我要去告訴我家小姐,敢打她,小姐會把她的手剁下來。”
歐陽澤清院裏走出來,抬眼看,車隊到了她家院門口了。
車子都是一樣的,是從車馬幫雇傭的。
黃雪兒的大哥黃雄讓她們上其中一輛車。
歐陽澤清讓草兒把一個包裹,一卷毛皮墊子,放到車上,就準備上車了。
逢春走過來,一把毛皮墊子扔到地上,“什麼破東西,都往我家車上放,我家的車不是垃圾車。”
歐陽澤清勾唇,不知死的主動找上來。
“草兒啊,你怎麼把這陳年皮墊子拿來了?丟人現眼的,快送過去。”
草兒趕緊撿起來,撲一撲上麵的灰塵擠眉弄眼告訴逢春,
“這是王爺賞的東西,扔不得,東西在,王爺在,打了東西,猶如打了王爺。”
逢春一聽,把毛皮從草兒手裏奪了過去,放到腳底下踩了又踩。
“王爺的東西會在你家,我就是動了,你能怎麼樣?”
草兒急了,“逢春,你找死!”
逢春幹脆從車上拿下剪子,要剪那皮毛,“陳年皮毛,還說是王爺送的,當別人都是傻子。”
“大膽!”歐陽澤清喝道,“晉王的東西你也敢破壞,活膩歪了。”
逢春把皮毛扔地下,停了下來。
黃雪兒向前兩步,她戴個大圍帽,把她臉上的傷痕遮擋住。
她看了看那皮毛,皮毛非常一般,晉王不可能有這等皮毛,更不可能拿這種皮毛來送人。
她不由輕笑,
“哼,清兒姐姐做夢都想讓晉王送你東西,可惜晉王對你百般討厭,連 根毛都不送你,我都替你感到難過,逢春把它剪碎了,扔到一邊,我家的車上可不能放這種臟東西。”
草兒急了,“黃姑娘,這真是晉王送的。”
逢春飛快地把皮毛剪了個口子,並扯開口子讓大家看,滿臉地得意,怎麼樣?剪了。
“黃家真有好規矩,仆人喜好糟蹋本王的東西。”
晉王!
是晉王低沉而冷冽的聲音。
眾人急忙跪拜,卻不知晉王在哪裏。
少女少婦們望眼欲穿,想看到晉王隻顏片影,尋而不得。
隻見到,歐陽澤清站在皮毛前,一雙冰冰眸看著逢春,“真不知道,黃家養著這種仆人是何意?”
黃雪兒嚇得心一抖,好在她反應得很快,侮辱皇家人那是死罪,尤其晉王更甚。
“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把逢春拉下去亂棍打死。”
逢春這才知道不好了,拉住黃雪兒的衣服,“小姐饒命啊,小姐饒命。”
黃雪兒培養這麼一個貼心大丫鬟需要很長時間,她也不想殺了逢春,她心疼得要死,但不能讓歐陽澤清看笑話,留一個丫鬟,陪上她的命。
“你自己作的,不要怪小姐我,你們幾個,還不快帶她下去受死!”
黃雪兒的手指摳到肉裏。
歐陽澤清,別急,你的死期馬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