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澤清眼看著一片片的夜紅花由紅變黑,心疼。
歐陽澤清來不及采 花粉,抽出腰間軟劍,衝了過去。
這實在不是什麼好主意。
那三個人,將她圍了起來,舉劍就砍。
歐陽澤清飛身旋轉,橫掃他們的腰下部,劍所到之處,寒光一片。
那三人急忙向後一跳,這個小女子功夫不一般呀,動作幹淨利索,一把軟劍很有威懾力,如果單挑,他們每個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那三個人在花叢中竄了幾下,見目的已經達到,幾個跳躍沒影了。
歐陽澤清望著凋謝的夜紅花,哭了。
沒有了夜紅花的花粉,用什麼給晉王解毒?沒有晉王的合作她又怎麼報仇?如果她不報仇,仇人得逞,她又重回上一世的夢魘。
有人遞給她一個帕子,“不要傷心,今年采不到,還有來年。”
歐陽澤清抬頭一看,是木影先生,“木影先生,您怎麼來了?”
木影先生麵具下,唇角微勾,本王一直都在。
“晉王等不到來年了。”
“你怎麼知道?”
上一世,晉王帶兵上戰場,被伏擊,戰死。
從現在到那時不到一年。
“我猜的,國家戰爭時常爆發,晉王作為戰將統帥,必然會上戰場,他身體不好,怎麼能打好仗呢?”
木影先生麵具下唇角微勾,她還是關心本王的。
“本尊知道哪裏還有夜紅花。”
“真的?為啥不早說呀?”
“因為,本尊喜歡看到你驚喜的樣子。”
歐陽澤清低頭淺笑,木影先生多會說話,又溫和又平易近人,眼神無論什麼時候,都像春天和煦的陽光。
晉王總是板個冰臉,那眼神總是一看就被凍住,他能像木影先生這樣就好了,他們的合作就會順利很多。
木影先生抱起歐陽澤清跳下山崖。
山風吹起他們的衣衫,星光在他們上空旋轉。
他們落在半山腰的一個滿是紅光的平台上,木影先生把歐陽澤江放下。
紅光是從洞裏射出來的,洞裏麵開滿了夜紅花。
歐陽澤清張開手臂,感激地給木影先生一個擁抱,“我太愛你了。”
她轉身走進花海。
木影先生一愣,她剛才說什麼?好想聽她再說一遍。
采完花粉,歐陽澤清回車裏睡了一覺。
早上,歐陽澤清突然被一聲聲慘叫吵醒,一天早上大呼小叫的影響她睡覺。
她打開車門向外看,誰在吵?
黃家仆人驚恐地叫個不停,“啊啊…大少爺、大少爺,你的手怎麼沒了。”
黃雄舉著他的右臂,像沒頭的蒼蠅滿地亂轉,“我的手什麼時候沒有的?什麼時候沒的?”
突然他暈了過去。
仆人大呼小叫地把他叫醒。
他一睜眼,看到歐陽澤清那張令人恐怖的冷臉,立刻蹦起來。
“鬼呀,鬼......”
歐陽澤清冷笑,害人害己,咎由自取,“你們才是鬼,害人害已的惡鬼!”
黃雄伸一扇歐陽澤清耳光,手從空了,沒扇到。
他想起來,昨天傍晚,他打歐陽澤清時,歐陽澤清說,他的右手真好看。
“是你,是你割掉了我的右手。”
“我為什麼要割掉你的右手?”
“因為我用右手打了你。”
歐陽澤晴冷冷地看著他,昨天傍晚,她沒還手,是讓他們上當,現在他可不慣著他們。
“照你的說法,你用舌頭和嘴罵了我,我應該割掉你的舌頭,撕了你的嘴。”
黃雄用左手捂住嘴,這個女人太可怕了,“你等著,等著,會有人收拾你。”
他忽然想起來,“我雪兒妹妹呢?
怎麼回事?我是在做夢嗎?
昨天夜裏弄錯了?馬車夫你們怎麼搞的?”
馬車夫指天發誓,他們沒弄錯,“有草兒丫鬟的那輛車,留給山賊,當初我們就是這麼約定的。”
他一直在拖延時間,不回去找人來救,他想讓山賊多折磨死女人一時是一時,沒想到折磨的是他的妹妹。
雪兒,雪兒,她怎麼樣了?
他雖然不知道,他的妹妹的現狀。
他也知道,山賊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落到他們手裏,必然沒有什麼好下場。
黃雄一跺腳,又是那個死賤人搗的鬼,她讓草兒上了雪兒的車,車夫弄混了,山賊也弄錯了他妹妹遭了殃。
“歐陽澤清,你這個死賤人,你等著,你敢在我麵前耍陰謀,我要千刀萬刮了你。”
歐陽澤清冷笑,“我等著看,誰被千朵萬刮。”
黃雄瘋了似的,跳上馬,趕回皇家狩獵場找人救人。
歐陽澤清吃完早飯,好好的欣賞了一下山中的景色,坐著馬車,不急不緩回到家。
家中父兄不在,仆人說他們已隨皇上去打獵了。
她放下她帶的包裹行李,吃了午飯,又睡了一點午覺,喝著下午茶,坐等要來的人上門。
沒過多久,陳大人帶人氣勢洶洶地來了。
他的女兒因歐陽澤清臉上挨了兩鞭子。
女兒臉上的傷還沒好,傷好了,臉上也會留下疤,還在嘴的兩邊多難看。
一接到的黃家的狀紙,陳大人就樂蹦了高。
這一回歐陽澤清落在他手裏,他要抽歐陽澤清一百鞭子,給她的臉抽花,給他女兒報仇。
“歐陽澤清,你罪大惡極,勾結山賊殘害良家婦女,你落到本官的手裏,本官若不公平待你,豈能對得起朝廷,和受害的黃姑娘,死去的草兒丫鬟,來人把她抓起來,把繩子鎖鏈捆得最緊,累的她血脈不通,以防她逃跑。”
歐陽澤清冷笑,自己不稱稱自己有多少分量,敢來動她。
“陳大人辛苦了,沒事不要老盯著別人家的女兒,管好你自己的,你的大女兒和人私通已經是塊破布,不值一提,你的小女兒才十歲,聰明伶俐,非常可愛啊,要好要好好看著著,不要被人偷了。”
陳大人一蹦高,他大女兒的事,他嚴防死守,歐陽澤清怎麼知道了,她又傳給多少人。
“打死她,扯爛他的嘴,讓她胡說!”
歐陽澤清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抖了抖身上的雲帔,“陳大人可認得我身上的雲帔。”
陳大人瞪眼看了看,沒看出什麼門道,“怎樣?”
“這是晉王的東西,雲帔在,如同晉王在,你要動嗎?”
陳大人頓了頓,他怕什麼,黃家有錢又有人,有麗妃撐腰,勢力大著呢。
“本官奉公為皇家辦事,晉王不會包庇十惡不赦的罪犯,來人,把罪犯的的雲帔拿下來,把罪犯捆綁起來,若有反抗,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