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緣很快便意識到,那杯水有問題。
好在她喝的不多,並沒有徹底的暈過去,隻是渾身乏力的很。
甲板上的人影稀疏,她恍惚的視線裏,有人朝著她走來,然後把她饞起來,強行把她帶著往甲板的二樓走去。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抓著對方纖細的手腕,再度試探的問道,“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季子遇?”
然而她的試探,卻並沒有得到對方的任何回應。
女孩隻是迅速把她饞到了二樓,踩著柔軟的地毯,一路摸索著朝一個隱蔽的尊貴休息室走去。
娛樂圈裏這種事是常見的,藝人被灌醉了酒,然後送到投資方的床上,不出幾日就能拿到個新資源。
可她如今正是風口浪尖,幾乎是快被迫退圈的小藝人,即便巴上個新人,也很難再拿到一星半點的資源。
那對方隻能是衝著她來的。
棠緣唯一想到的就是季子遇。
“季子遇給了你什麼好處?我出雙倍。或者三倍。”反正她身上還有席卿川給她的兩千萬分手費。
當然原本她已經打算親自去山區一趟,資助那些孩子們重新建造一個新校區。
可不管怎麼說,先解決眼前的困局最重要。
“棠小姐,不好意思,金錢,是收買不了我的。抱歉了。”說著,女孩伸出藕臂,飛快的拿卡刷開了休息室的房門,將棠緣直接丟到了床上。
緊接著,棠緣就聽見了關門的聲音,女孩子已經走了。
整個房間都是黑暗的,唯一能瞥見的隻有從窗戶外灑下的一絲月光。
周圍安靜的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讓棠緣的渾身器官都變得敏感起來,她聽見哪裏在傳來水聲。
奈何她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像是個待宰的羔羊,直到水流聲戛然而止。
她的心一度懸起,以季子遇的心性,那鐵定是女人被送來後一頓撲上來生吞活剝,哪裏還有興致慢悠悠的洗澡?
黑暗中,哢噠一聲,浴室的門打開了。
一道半裹著浴巾,身姿挺拔偉岸的身影逆光站著。
棠緣不太看得清他的臉,他半邊的臉都隱藏在還在滴水的額發下。
整個人是帶著冷意和陰森席卷她而來。
這種時候,除了排除法,棠緣幾乎別無選擇。
“季三少,您這又是在玩兒什麼招數?我一點力氣都沒有,先給我解藥好不好?”
隻要拿到解藥,她有了力氣,拚死也可以跑出去叫來人。
大不了就是和季子遇魚死網破,反正以她目前的局勢,也不怕破罐子破摔了。
然而許久,無人回應。
該不會走了?連個聲音都不出?
棠緣心裏七上八下的時候,忽然胸前一涼。
她驚呆了,沒想到男人就這麼直接的吻了上來,如狼似虎一樣侵吞了她所有的意識,而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季子遇!季子遇!!”
棠緣覺得這人真的是有病,偏偏她還不敢把他惹急了,“你別這樣,能不能先把解藥給我,這種事你情我願,不是更好嗎?”
“季,子,遇?”男人滾燙的身軀微微一滯,低冷沙啞的嗓音中。
像是審視著棠緣,明明方才的他還極度瘋狂,恨不得立刻將她揉碎,這一刻,極致壓抑,像是暴風雨中的一隻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