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胡大河猛拍桌子,一下站了起來。
兩隻眼睛瞪得比雞蛋還圓。
看著麵前的兒子胡小寶,發出靈魂的拷問。
“你拒絕了?”
“你爹我費盡心思,為你尋先生,現在汝陽的秀才都傳開了,沒人再願意當你的先生!為了你,老爹我厚著臉皮請來王先生,思量著讓你進入白馬書院。”
“王先生同意你入院,這麼天大的好機會,你居然拒絕了。”
“小寶......唉......”
胡大河捶胸頓足。
他半夜沒睡,喝了兩壺零三杯茶,心急如焚等待著兒子回來。
如果王乾不同意兒子入院,也有情理之中。
假如,隻是那麼一丁點的萬一,如果兒子與王先生相聊甚歡,同意兒子入院,他胡大河準備大慶三天,再去亡妻的墳上燒紙,還要去祖廟裏上香,把這個好消息讓先祖亡妻都知曉。
可是,胡大河萬萬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會是兒子拒絕了人家王乾。
“爹。”
胡小寶從容淡定,說道:“天色不早了,你還是早些歇息吧。”
“我睡得著嗎?”
胡大河對兒子向來寵愛。
無論兒子在外麵惹下多大的禍,他都會幫兒子善後。
隻是此事不同以往,胡大河斷然不能容忍。
“你對得起我的一腔心血嗎?”
“小寶,我有的是銀子,但我從來沒有繼弦,你說這是為什麼?”
“不就是怕後娘對你不好嗎?”
胡小寶笑了,他說道:“爹,我能體會你的苦衷,可是我也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追求,你不就是想讓我中個秀才嗎?這事簡單,改日縣試,我去中個秀才給你看看就是了,沒必要入白馬書院。”
“什麼?”
胡大河見兒子說的如此輕鬆,一時也拿捏不準。
“咱們胡家世代有銀錢,但從來沒有中過秀才,你咋說得這麼輕鬆?”
胡小寶過來,扶著老爹坐下,繞到老爹身後,輕輕為他捏肩。
兒子胡小寶一向頑劣。
今天怎麼一反常態,這麼懂禮貌了。
“爹,你別生氣。”胡小寶深知老爹不容易,一個人這麼多年,守著一堆冰冷銀子,夜裏沒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
“兒啊,我能不生氣嗎?為了你,爹真的是費盡了心思,你不體會老爹我的一片苦衷,還把這麼好的機會給葬送了,你對得起我嗎?”
胡大河生氣。
如果不是親生的,他甚至想把胡小寶掐死。
“考個秀才,如果有你說的那麼容易就好嘍!”胡大河咬牙,恨鐵不成鋼。
胡小寶手下不停,力道恰到好處。
“爹,你就不問一下,王先生為啥同意我入院了?”
對啊!
王乾曾經可是帝師,權傾朝野,眼光極高的一個人,怎麼就同意兒子入院了呢?
“是不是因為你們兩個聊的來?”胡大河精通人情世故,自然而然想到了這一點。
胡小寶搖了搖頭,笑道:“因為我寫了一首詩詞,讓他們折服!王先生還說我有大才,入得他們書院,他們書院臉上有光。”
“這......這是真的?”胡大河喜出望外。
又想到白天時候兒子寫的那兩句話,也是深得王乾的讚賞,難道兒子真的開竅了?
“當然是真的。”
胡小寶不急不躁,接著說道:“我不想入白馬書院,是因為我不想在那裏被管束,咱們家地多生意也大,隻靠爹你一個人打理,實在是辛苦,我也長大了,是時候為你分擔一些了!還是那句話,下次縣試,我肯定能中個秀鄉讓你揚眉吐氣。”
“對!”
胡大河猛男的又拍了一下桌子,高聲說道:“就是要揚眉吐氣,好兒子,你要加油啊!”
終於說服了老爹。
胡小寶回到自己的房間。
蠟燭還在燃著。
杏兒俯在桌上睡著了。
她也在等少爺回來。
於朦朧睡意之中,杏兒突然感覺到,有人好像在......
“誰!”
杏兒驚醒。
胡小寶剛剛為她披上的衣服悄然滑落。
“少,少爺。”杏兒看清了胡小寶。
不由得心下一驚。
“少爺,我......我實在是太困了,一個小心就睡了過去,少爺不要生氣,不要懲罰杏兒!杏兒以後再也不敢了。”
杏兒說著,就要給胡小寶跪下。
胡小寶緊著扶起了杏兒。
“傻杏兒,你想什麼呢?以後我回來的晚了,你不用再等,直接去睡就行。”
自己都成了人家杏兒心裏的陰影了。
胡小寶覺得,以後再也不能再樣,一定要與人為善方得始終。
傻杏兒!?
杏兒一愣。
少爺從來沒有這到叫過自己,今天叫得這麼親切。
一時之間,杏兒以為自己在做夢。
“少爺,我是少爺的丫頭,服侍少爺是我的本分,少爺你不回來,我不敢去睡。”杏兒也發現了胡小寶的改變,隻是她不能太相信,一個人能在一天時間就改變本性。
做為人家的丫頭,伺候人家是當然了。
小心做事,不要出錯,最好不要被欺負就好。
無意中,看到了地上的衣服。
杏兒趕緊撿起來。
這件衣服可是少爺生日的那天,老爺親自送的,綿緞質地,金線勒邊。
少爺居然披在她的身上。
這讓杏兒有些受寵若驚。
“少爺,這麼名貴的衣服,你可能珍藏好,以後不可以再披在杏兒身上了。”
杏兒明白自己的身份。
隻是個丫頭。
如果讓老爺知道,少不得又要挨一頓罵。
“為什麼?”
胡小寶不明所以,反問道:“衣服再名貴,也沒有人重要,你天天伺候我,別說一件衣服就是再貴重的東西我也不在乎。”
這......
杏兒心中突然蕩起一般暖流。
都說少爺喜歡折磨人,但少爺真的好像改變了。
“少爺,可不敢亂說,杏兒受不起的!天這麼晚了,我幫少爺寬衣,少爺你快些休息吧。”
杏兒伸手來解胡小寶的衣服。
胡小寶本能想抗拒,轉念一想,這一世衣份不同,享受一下也是應該的。
隻見杏兒纖纖素手輕解衣帶。
“杏兒!”
“嗯?”
“你要不要為本少爺暖床啊?”
“呀,少爺你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