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臉色一白,脖子上冰涼的觸感讓她不敢輕易亂動。
“撞盛糖糖的是我大哥蘇城,我隻是替罪羊。”蘇夏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
卻不想頸間一疼,鋒利的刀尖已經劃破了她的脖子。
“我憑什麼相信你?”盛景深語氣陰冷,好像隨時要落刀的劊子手。
就在刀子即將劃破她的喉管之際,蘇夏大聲喊道。
“是我報的警,否則盛糖糖根本活不下來。”
車禍地點很偏僻,如果不是她報警,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空氣靜止了幾秒,致命的刀子總算停止前進。
盛景深將人甩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居高臨下審視著蘇夏,開口道:
“警方說是一名男子報的警。”
蘇夏給摔得眼冒金星,這人有暴力傾向吧?刀子再往前就要割破她的大動脈了,這個變態。
“二少爺確定是男人報的警?”蘇夏用低沉的男聲,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
盛景深臉色變了變,半晌後收起了手裏帶血的刀拿在手上把玩。
“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傷口還在流血。”蘇夏也來了脾氣。
其他不論,在盛糖糖這件事上,她問心無愧。
相反因為這件事,她遭的罪可不少。
盛景深冷笑了一聲,雙手撐在沙發背上,將蘇夏禁錮在兩臂之間。
蘇夏當即繃緊了神經,對麵要是個正常人,她倒不怕。
可盛景深腦子不正常,誰知道他會不會忽然發瘋捅死她?
神經病殺人可不犯法。
盛景深倒也不負眾望,突然伸出手抹了一把她脖子上的血塞到了嘴裏。
“很甜!”
蘇夏臉色一白:“......”
盛景深見此,邪惡地笑了笑,慢慢湊到蘇夏耳邊。
“你好像誤會了什麼。知道爺爺為什麼會選你這種出身的女人來給我生孩子嗎?”
蘇夏臉色一變,恍然明白了什麼,一把推開盛景深,質問道:
“是你示意的?”
盛景深眼裏劃過一抹讚賞。
“還不算太笨。”
“為什麼?就為了報複我?”蘇夏不敢置信。
盛景深抿唇,眼裏是蘇夏看不懂的複雜。
“傷害糖糖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最好把知道的如實交代,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如果我說了,盛家會放我走嗎?”蘇夏問。
“不會,爺爺要的是盛家的孫子。”
蘇夏臉色一變,總覺得這話別有深意。
“這屋有監控嗎?”
盛景深挑眉,並未回答。
蘇夏了然,看樣子老狐狸這屋很安全。
權衡利弊過後,蘇夏開口道:
“那晚蘇城喝了酒,車子開得很快,車禍雖然發生的很突然,但我確定是盛家的車先撞得我們。”
盛景深雙眼微眯,散發著危險信號:“你的意思是,責任在盛家,跟你無關?”
蘇夏壯著膽子回答:“二少爺知道我當時在車上,連報警的人都調查的一清二楚,想必也不會冤枉好人。”
盛景深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冷嘲諷道:
“好人?好人開車逃跑的時候,可不帶一絲猶豫。你以為過後報了警,就能償還你的罪孽?”
如果他們當時沒跑,糖糖的腿還保得住。
想到這,盛景深雙眼猩紅,忽然掐住了蘇夏的脖子。
蘇夏脖子上本來就有傷,盛景深下手又快又恨,當真是想把她往死了掐。
“我當時中了毒意識不清,被人綁在車上,逃跑的是蘇城,不是我。”蘇夏拍著盛景深的手喊道。
盛景深蹙眉,鬆開了對蘇夏的鉗製,淡聲道:“中毒?被綁?”
想到那晚的事,蘇夏眼裏滿是恨意。
其實她媽媽是帶著她這個拖油瓶改嫁進蘇家的,為了討好蘇家父子,連給他們舔鞋都願意。
她從小在蘇家就跟奴隸一樣被使喚,所以她拚命的學習,隻想早點脫離蘇家。
直到她上大學,徹底搬出了蘇家。
哪知道她親媽喪心病狂,誆騙她去酒會,喝摻了東西的飲料,親手送到了蘇城的車上。
蘇城對她一直心懷不軌,如果不是那場車禍,後果可想而知。
“既然你是救命恩人,在法庭上怎麼不見你為自己辯解一句?”
他可是親眼旁觀了蘇夏在法庭上是怎麼保持沉默的。
蘇夏卻反而笑了。
“二少爺是在跟我開玩笑嗎?盛家那麼高檔的新車,怎麼會突然失控撞人?巧的是蘇家被冤枉也不辯解,直接把我扔了出去頂罪,你敢說這裏麵沒有盛家的手筆?”
盛家雖然枝葉凋零,但旁支很廣,惦記盛家財產的可不止一兩個。
她剛被抓,就有人給蘇家投了一大筆錢,讓蘇家瀕死的生意起死回生。
她查到背後投資的就是盛家。
她不光是蘇家的替罪羊,也是盛家的。
她純純是被人利用的大冤種。
盛景深看著蘇夏笑容裏的不甘與憤恨,眼神閃過一抹幽深。
傳聞蘇家私生女不學無術,私生活極其糜爛,如今看來倒是有心之人惡意散播。
“有時候太聰明不是好事。”盛景深漫不經心道。
蘇夏陰陽怪氣的諷刺了一句。“所以我這不是認命的來給你生孩子了嗎?”
她勢單力薄,對抗一個蘇家已經很吃力了,更別說手可遮天的盛家。
但凡還有別的出路,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二少爺給我這個機會。”
盛景深忽的笑了,捏著蘇夏的下巴調侃道:
“長的雖然醜了點,但還算聰明,基因能湊合用。”
蘇夏忽然有些煩躁,沒好氣的拍開了盛景深的手。
她覺得脖子疼的厲害,渾身也熱的難受,難不成是傷口感染了?
正想著,頸間一涼,惹得她一個戰栗。
隻見盛景深正目光熱切的看著她,右手輕柔的摩擦著她的傷口。
“還疼嗎?”盛景深語氣溫柔的不像話。
蘇夏隻覺得大腦轟的一聲響,看著盛景深水潤的紅唇,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這男人是真好看啊,臉上那麼長的疤都遮不住的好看。
“啊,疼......”蘇夏正癡迷於美色,食指鑽心的疼瞬間讓她有些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了過來。
“你咬我幹什麼?不對,你這屋子有問題?”
“清醒了就滾出去。”盛景深語氣暗啞,寒著臉趕人。
蘇夏見此,哪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盛家那個老頭子為了抱孫子,連臉都不要了,竟然給他孫子下藥。
蘇夏看著盛景深越發明媚的臉,隻覺得口幹舌燥。
“你爺爺說,懷不上孩子,不讓我下樓。”
盛景深忽的看向蘇夏,眼裏閃著一絲詫異。
“我不能被困在這,所以你最好乖乖配合。”
蘇夏說著,手已經先一步搭上了盛景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