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唷，皇兄，這是寵幸了......一個侍女？”看到侍女的臉，趙瑾嘖嘖兩聲，“皇兄的口味，有夠獨特。”

“趙瑾！”趙瑜幾乎維持不住平日儒雅溫和的假麵。

趙瑾掏了掏耳朵，嘿嘿一笑：“皇兄，我不是聾子，聽著呢，您這是又演哪一出啊？”

“皇兄，這是在外臣家裏，就算您再......也得忍住啊，我都做不出這麼糊塗的事。”

趙瑜一張臉黑的像炭，死死盯著趙瑾那張禍國殃民的俊臉，恨不得在他臉上燒出兩個洞來。

“閉嘴！”

“為什麼要閉嘴？”林姒故意大叫出聲，引的所有人都看向她。

“康王殿下，你為什麼要對我的侍女做......做這種事情！”林姒拉著侍女走到人群最中央，也不管侍女怎麼躲閃，隻管讓所有人都看到侍女身上曖昧的痕跡。

“殿下，你也太欺負人了！”

林姒的模樣，像極了為丫鬟出頭的好主子，任誰都看不出破綻。

“殿下，雖然她隻是我的侍女，但也是一個女人，您壞了她的清白，還當眾羞辱她，這不僅是羞辱一個丫鬟，更是在羞辱我！”

“這是我家的後院，您說來就來，說鬧就鬧，根本不顧我的臉麵，做......做了這等事，您太欺負人了。”

“您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林姒故意看向趙瑾身旁的柱子，“不然今天我就算一頭碰死在這兒，也要給我的侍女討個說法，要給我林家的臉麵討個說法！”

此刻，林宛月和柳姨娘殺了林姒的心都有了。

這臭丫頭，這不是把康王架在火上烤麼！

萬一康王心一橫，把她們供出來了怎麼辦？

柳姨娘顧不上剛剛還委曲求全伏低做小，也顧不得自己說的身份低微，管不得林姒，大喝一聲：“你住口！”

林宛月眼珠一轉，擺出一副焦急的模樣，上前拉了拉林姒的衣袖：“姐姐你糊塗了，康王殿下分明是心儀於你，你看，康王殿下嘴裏說的是姒兒呢。”

她倒是聰明，這一句話就抓住了重點。

柳姨娘立馬調轉矛頭，直指林姒：“是啊，剛剛康王殿下說的是您的名字，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你們之間有私情？”

這句話不可謂不惡毒，隻一句便讓林姒又被牽涉其中。

所有人都看著林姒，眼神曖昧，想看看這林家一直默默無聞的草包廢物大小姐，是不是真的和康王有染。

這林大小姐還真會勾引男人啊，先是勾的四殿下把玉佩給他了，這會兒又和康王殿下不清不楚。

林家啊，嘖嘖嘖......

林宛月一張觀音麵上笑的慈悲，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歹毒：“姐姐，這侍女，隻怕是誤會吧，姐姐你也糊塗啊，怎麼能因為一個侍女爭風吃醋，殿下說了日後您定是為王妃的。”

三言兩語，便把康王臨幸外臣侍女的醜事扭轉，轉換成林姒水性楊花，私下勾引當朝皇子。

床上的趙瑜忍不住朝林宛月投去感謝的眼神。

林姒心中冷笑：還真是狗男女，醜事當前都不忘眉來眼去！

“姐姐，你不能因為一個丫鬟就和王爺鬧脾氣啊。”林宛月擺出一副為林姒好的嘴臉，苦口婆心的勸。

趙瑜更是急不可耐道：“姒兒，你放心，在我心裏你永遠是第一位。”

一來二去，話題再次轉到林姒身上。

林宛月心中暗笑，就算今天這個蠢貨沒著道又如何，隻要大家都認為這個蠢貨是因愛生妒，這個蠢貨就逃不開私情！

“真是可惜了。”林宛月心中咬牙，“白白讓這個賤人撈了個側妃之位。”

沒能當眾抓到這個蠢貨失貞，隻是爆出私情丟了體麵，但以她外祖家的地位，保一個側妃之位綽綽有餘。

可恨她未來見了這蠢貨都得向她低頭行禮了！

林姒麵無表情看她一眼，突然抬起手，一巴掌抽在林宛月臉上，打的林宛月一時怔神，愣在原地。

不等她顫著嘴說出半個音節，又是一張狠狠抽在臉上。

林姒此番下了死手，打的她半張臉出血了，一旁的丫鬟婆子才反應過來，慌忙上前拉開二人。

柳姨娘看到寶貝女兒的臉上見了紅，心疼的要命，幾次想抓爛林姒的臉，又礙於妾室身份，不敢動手，隻恨得牙根癢癢。

就在林姒掙紮著又給出一掌時，一股巨力把她推到在地。

趙瑜摟著林宛月，怒目而視：“林姒，你發什麼瘋！”

林姒等的就是他這一推，當下一抹眼淚，大喊出聲：“妹妹，姨娘，你們也欺負人，就算是康王殿下又如何，我不嫁就是不嫁，你們逼著我嫁人，我不如死了幹淨！”

說罷提起裙子就佯裝往柱子上碰。

‘咚’的一聲，一旁看戲多時的趙瑾單手拎起即將撞上牆的林姒。

“皇兄，男婚女嫁看得就是個你情我願，你瞧瞧，人家姑娘不願意呢，都快把人家姑娘逼死了，這可不厚道。”

“你住口！趙瑾，這裏沒你的事，滾回去，少來管本王！”

趙瑜麵色鐵青，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個平日裏就不靠譜的弟弟，這時候也摻和進來了。

還是幫林姒這個賤人說話。

目光轉向林姒，隻見她一抹眼淚：“我不活了，太欺負人了，平日裏妹妹姨娘要我的衣裳首飾，我都給了，現在妹妹不要的男人偏要我去嫁，太欺負人了，不如死了好了。”

林姒是誰啊，那可是整個京都都知道的廢物老實人，她從小就沒親娘教養，她能撒謊嗎？

聞言，不少貴婦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離柳姨娘遠遠的，唯恐和她沾邊，跌了自己的身份。

柳姨娘在京都經營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翻身做主人當上林府的女主人，少不得要巴結各家貴婦為自己造勢，林姒這麼一鬧，直接鬧去她十多年的經營。

念及此，她恨不能當場殺了林姒泄憤。

可不等她多想，一旁的趙瑾臉上的笑多了幾分寒意。

他慢條斯理的擦手，上好的蘇繡帕子隻擦手便棄之不用，狠狠打在柳姨娘的臉上。

“區區一個外臣賤妾，怎麼敢對皇子的婚事置喙，你好大的膽子！”

“本殿下還不知道，林家竟然有這種不臣的心思。”

“怎麼，林家是覺得聖上的皇子，還配不上你們家的女兒？”

此話一出，饒是林姒也怔住。

這話......未免說的太過了些，就算是為她開脫，也犯不上鬧到如此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