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不再躲藏後,兩人就這麼大剌剌地站在原地,甚至還聊起天來,絲毫沒把外麵那人放在眼裏。
腳步聲愈來愈近,那人猛地掀開紗幔:“三小姐!您......”
這個您字掛在嘴邊不上不下,凝固在了他震驚瞪大的眼睛裏,緊盯著男子,說話都結巴起來:“你......你你......你們......”
終於大聲喊了出來:“三小姐,老爺讓你思過悔改,你竟然在這兒偷漢子!如此苟且之事,簡直傷風敗俗!”
虞稚的耳朵差點沒被吵聾,側眸看向男子,催促他趕緊動手。
男子卻仿佛沒有看見,甚至想找個地方坐下來看熱鬧。
“好啊,好啊!”那人見他們倆沒有半點被發現的驚慌,怒得手指在空中亂點,大步向前去拉男子的手臂,“你這個奸夫哪裏逃,我要把你綁去見夫人!”
夫人要是知道了一定極滿意,這可比殺了三小姐下場更慘,說不定會給他加錢呢!
狂喜催動他的手向前伸去——
“啊——!”
慘叫聲陡然炸響,虞稚甚至還沒看清楚,那人已經被摔在了地上,伴隨著錯骨聲,疼得滿地打滾。
虞稚冷冽地掃了一眼男子,他有必要搞這麼大動靜嗎?
搜查他的人走了,他就有恃無恐了是吧?
還好祠堂所處之地偏遠,再加上發生了方才的事,即便有仆人聽到動靜也不敢亂摻和。
“啊啊啊!”
大概是此人的慘叫太煩人,男子步步逼近,漫不經心的冷睨,肅殺之意盡顯,欲結束其性命。
虞稚快步向前擋在他麵前,不能讓此人死在這兒,不然屍體不好處理。
她撿起這人掉落的匕首,鋒利刀刃劃破夜色,發出破空聲,直指此人的麵門,嗓音溢滿寒意:“再叫便殺了你。”
這聲音不大不小,卻有十足的威懾力。
那人被嚇得渾身一抖,硬生生忍住了錯骨的劇痛,跪在地上使勁磕頭,連連求饒:“三小姐饒了小的吧!小的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啊!”
月光於刀麵折射,劃過這人冷汗淋漓的臉。
虞稚藏於黑暗,雙眸冰涼,微不可聞地輕哼一聲:“你說沒有便沒有?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不是嗎?”
一個死字當即嚇得這人屁滾尿流,剛想否認,就看到眼前多了一顆黑色小丸,他不解地看著虞稚。
虞稚麵不改色地給了他脫臼的手臂一拳!
“啊——!唔!”
趁著這人慘叫出聲,眼疾手快將小丸仍進他的嘴裏,轉瞬又是一拳擊中他的下巴,迫使他吞咽下去。
一係列操作行雲流水,眼睛都不帶眨的。
“呃咳咳咳咳!”
可憐的人一陣猛咳,鼻涕口水一起流,混合著嚇出的冷汗,仿佛剛溺了水一般。再看向虞稚時,已經如見了鬼般麵如紙色!
男子斜倚在木柱上,目睹這一切,慵懶的姿勢微頓,幽暗的狹眸中似乎有一絲玩味的笑意。
他當真以為她不怕死,原來她對他已經很溫柔,很收斂了......
也不知是什麼家教,才能養出這樣膽大包天,彪悍狡猾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