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洛夫人用木棍挑釁它，老蛇原本要往高處遊走，見狀迅速調轉方向，蛇尾纏繞在樹枝上，張開大嘴朝洛夫人咬過來。

那張大嘴格外嚇人，撒發著一股腥臭味，洛夫人也怕，雙手在顫抖，但還是看準機會用木棍敲向它腦袋。

不過蛇類很靈活，這一擊並未擊中，洛媱提醒她：“要打七寸！”

洛夫人忙問：“七寸在哪？”

“呃......”洛媱也不知道啊，常識歸常識，她也沒打過蛇，印象中有些人抓蛇都直接套麻袋的。

她見蛇遊到了地麵上，指揮道：“娘，叉住它腦袋！”

洛夫人用力將木棍插進土裏，正好卡住了蛇的腦袋，但它隻需要輕輕掙紮，就從樹杈鑽了出來。

洛媱急忙搬起大石頭用力朝它腦袋砸下去，用盡了全身力量，而且瞄得很準，一石頭下去，蛇的腦袋被砸得稀爛。

血腥味飄散出來，兩人連連後退，好像肉食的誘惑力也不是那麼強烈了。

最終洛媱還是上手了，她先用石片割下蛇身完好的部分，用布袋子一裝，提到溪水邊清洗。

洛夫人撿了樹枝過來燒火，感慨道：“從前家裏有個廚子，拿手好菜就是龍鳳呈祥，我原本不知道是用蛇肉做的，偶然見到一次廚子在料理蛇肉，從此就再也沒吃過這個廚子做的菜了。”

洛媱調動記憶仔細回想一番，問：“是不是那個姓王的胖廚子？”

“是，他是家生奴才，我也沒趕他走，就讓他留在廚房打下手。”

洛媱想起了一件事，“十歲那年，我偷跑到廚房找吃的，王廚子偷偷給我做了一碗肉羹湯，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肉羹湯，可是丫鬟說您不喜歡他，我就沒敢提此事。”

洛夫人麵露憂鬱，“他廚藝很好，是我耽誤了他，家裏落難後，他們都被轉賣了，也不知道被賣去了哪裏。”

洛媱安慰她：“隻要還活著，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生活，說不定又做了哪家的大廚。”

說話間，洛媱已經將蛇皮剝了，蛇皮堅韌，可以做一些用處，可她不會弄，隻能丟了。

蛇膽據說是好東西，她沒舍得丟，但也不敢吃，最後被洛夫人一口吞了。

洛媱用樹枝將蛇肉串起來架在火堆上烤，不停翻轉，再從一堆瓶瓶罐罐裏找出了一小罐鹽，撒點鹽的蛇肉很快就散發出肉香味。

洛媱上輩子沒吃過蛇肉，這東西在現代也不常見，但自古就有人吃，想來味道不差。

事實上味道也確實不錯，比她以為的好，尤其對一個長期沒吃到肉的人來說，太美味了。

母女倆總算吃了一頓像樣的，都沒怎麼說話，一條幾斤重的蛇肉吃掉了一半，另一半繼續烤，烤幹一些好儲存。

吃飽後，洛夫人去摘了幾個果子解膩，洛媱坐在河邊開始計劃接下來的捕獵行動。

嘗過一次甜頭，她有點舍棄不了肉食的誘惑，而且她們母女不知道還要在山裏走多久，也不能沒有一點葷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