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源懶得搭理她們,徑直出門。
他還要去履行師傅他老人家給的那張婚約,也在江城,和清江山水別墅相隔並不遠。
唐寧玉氣得直跺腳,“小子,你去哪兒?被我拆穿了,就想跑嗎?”
薑幼安攔住唐寧玉,“算了,小玉,許少也未必是你說的那樣,如果真的是跟那假道士演戲,他何必還帶著行李過來呢。
看樣子,像是準備常住的了,而且,這幢別墅,一共八個房間對外出租,主臥那個可不便宜。
之前我就問過中介了,這清江山水的別墅區,租金可都是一年一付的!”
唐寧玉一撇嘴,“幼安啊,就你這麼單純,容易被騙,現在的那些騙子啊,騙術早就升級了,舍不得孩子,能套著狼嗎?
不下血本,能騙到錢嗎?哼,反正,他的那些騙術,我是摸清楚了,他治好了你,我才不跟他計較,不然的話,我分分鐘送他去坐牢!”
薑幼安還想替許源辯解,可還沒開口,唐寧玉忽然抓住她的手道,“算了,不說那個騙子了,影響我們姐妹的心情,剛剛我已經把你醒過來的消息發了朋友圈,程紹強看到後,說什麼都要過來看你……”
薑幼安的眉頭一皺。
這程紹強是江城有名的富二代,家裏是做餐飲的,有著一棟五星級的大酒樓。
他還跟薑幼安是校友,一直都在瘋狂的追求薑幼安。
隻不過,此人太過花心,已經搞大了好多女學生的肚子,事後,也隻是扔一疊錢,冷漠的讓她們去打胎罷了。
所以,薑幼安很是不爽他。
“小玉,我不想見他……”薑幼安抿著唇道。
唐寧玉嘿嘿一笑,“幼安,我已經答應讓他過來了,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把你推到火坑的。
今天我已經打算,給那程紹強一點小小的教訓,也讓他以後離你遠點!”
薑幼安聽得眼睛一亮,她這段時間都快被程紹強騷擾的精神崩潰了。
可對方就像是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關鍵,對方還家大業大,在這江城很有影響力,就算是報警,隻要沒有太過逾規的舉動,根本就奈何不得他。
唐寧玉嘿嘿一笑,從懷裏摸出來一個小瓶子,裏麵裝著一些白色的粉末。
“喏,這裏麵的,就是之前那假道士留下的藥粉,一會兒程紹強來了,我就放在他的咖啡裏麵,騙他喝下去。
嘖嘖,這藥粉的效果,和那靈明散服用後的症狀一模一樣,到時候,說是靈明散禁藥,保證那程紹強嚇得尿褲子,你說啥他都會答應,哪兒還敢騷擾你啊!”
唐寧玉得意的道,“不過嘛,也隻是嚇唬嚇唬他而已,我在網上也看到了,那些騙子所用的一些假藥伎倆,最後根本就不用治療,甚至醫院都不用去,隻要等藥效自己過去,就能好。
說白了,就是唬人用的,所以,等到我們的目的達到了,就假裝給那程紹強治療一下,也讓他明白我們的手段厲害,以後也不敢再騷擾你了!”
薑幼安看了一眼那小瓶子裏裝的白色粉末,有些擔憂。
也就在這時,樓下也傳來了門鈴聲。
“我是程紹強,幼安我來看你了,快開門啊!”
唐寧玉一喜,大聲應道,“來了……”
……
許源離開清江山水,來到了江城的半山別墅區。
這裏是江城別墅之中的最高檔的存在了。
比起清江山水,還要好不少,能住在這裏的,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
許源看了一眼那婚約書上的地址。
咂舌道,“師傅他老人家還真是替我考慮啊,找的老婆,居然有這等背景家世。
看來。我這在江城的日子,想不舒坦都難了,回去繼承龍主大位?愛誰誰!”
許源按響門鈴,保安通報之後,便是直接走了進去。
一個穿著唐裝,麵色微微有些灰白的中年人,站在院子裏,打量著許源。
許源上前,嘴裏道,“您就是柳重文伯父吧?這是我師父給我的婚約書……”
柳重文一愣,接過那張薄薄的紙張看了起來。
不過片刻,他便是激動的滿臉通紅,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好啊,好啊,我盼這一天,已經足足盼了十年啊,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十年前,那位老前輩就說,到時候會有他的後人前來,我還不敢相信,今天總算是得見了!”
柳重文激動的上前,一把抓住許源的手,在許源錯愕的眼神下,直接對著別墅裏麵大喊。
“輕詩,你快出來,我給你找的丈夫來了,你也別忙了,現在就帶許源去領證,我這就讓人發請柬,三天之後,給你們在江城大酒店舉行婚禮!”
不一會兒。
別墅裏麵就走出來兩道人影,一個是柳重文的獨生女,名叫柳輕詩。
足足一米七五的身高,五官精致,嬌美絕色,身材十分高挑。
盡管居家穿著寬鬆的卡通休閑裝,可仍舊掩飾不住那身材的玲瓏曲線。
特別是那修長筆直的大白腿,走出去,絕對是吸睛利器,足以秒殺一眾專業腿模。
在柳輕詩身旁的,是她的母親韓翠英。
不過,母女倆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韓翠英更是直接罵了起來,“柳重文,你瘋了?這個人我都是第一次見,他叫什麼我都不知道,更不清楚他什麼家庭背景。你就要讓你的女兒跟他結婚?”
柳重文也不動怒,笑嗬嗬揮了揮手上的婚書道,“不用知道那麼多,有著這一紙婚書,這一切也就有了保障。
而且,他叫許源,是我之前跟你說起的那位高人的徒弟,配我女兒,綽綽有餘,至於彩禮啥的,我們柳家也不差那些,更沒必要!”
韓翠英知道十年前的那件事。
當時柳家被仇人圍殺,柳家的公司都被燒了,柳重文甚至都差點被沉江喂魚。
最後,一個老頭子救了柳重文,幫他渡過了難關,同時助力柳家東山再起,才有了柳家現在的規模。
而為了感激和報答,柳重文便寫下了一紙婚書。
且還承諾,他日,隻要老者的後人持此婚書到來,他不僅會將女兒嫁給對方,偌大的柳家產業,也會傳給對方。
“都什麼年代了,還弄婚書這一套呢?反正,我不同意,柳重文,你要是這麼把你女兒往火坑裏推,我跟你沒完!”韓翠英柳眉倒豎,厲喝起來。
一旁的柳輕詩也是秀眉微微皺起,臉色也頗為不喜,看向許源的時候,眼中也滿是嫌棄和厭惡。
許源撓了撓頭,一時間有些尷尬起來了。
“那……伯父,要不,您將這婚書還給我,我回去跟我師父說一下,要不,咱還是取消吧,畢竟強扭的瓜也不甜!”許源開口。
“啪!”柳重文狠狠的一跺腳,“取消什麼?許源,你不要跟她們婦人一般見識,這婚啊,必須結,你放心,我給你撐腰,我還沒死,這柳家,就是我說了算!”
說著,柳重文還掃了一眼韓翠英和柳輕詩,“還反了你們,今天這事兒由不得你們胡鬧……”
“柳重文,你這是想要我們母女倆去死啊!”韓翠英也怒了,衝上來,又哭又鬧。
柳輕詩扶著韓翠英,但是一雙鳳眸,卻是憤怒的盯著許源。
這一切,都是這個叫許源的小子給弄出來的。
柳重文氣得麵色發白,剛要開口。
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有些天旋地轉起來,再也站不住了,直接一頭栽倒在地。
韓翠英和柳輕詩直接慌了。
也顧不得吵架了,急急忙忙趕了過去。
“老柳,你可不要嚇我啊,你怎麼了?”韓翠英急忙呼喊。
柳輕詩則是快速的喊來管家,“快,去請醫生過來,我爸暈倒了!”
許源看了一眼柳重文,上前道,“伯父這是急怒攻心,氣血不暢所致,須得盡快疏通心脈和腦部的血管,一旦耽擱,可能會導致壞死,從而留下癱瘓等後遺症,我能治好……”
“你給我閉嘴!”柳輕詩狠狠瞪了一眼許源,“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我爸何至於這樣?要是我爸出了事,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