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葉淩來比?
所有人全都沉默了。
盡管葉淩已經贏了一場,但是平日裏六皇子是什麼做派,他們心裏全都清楚。
再加上詩集的事,大多數人還是傾向於葉淩不過是運氣好,偶然看到了那個詩集,歪打正著對上了對聯,並沒有什麼真才實學。
大楚這樣說,不就是明擺著欺負人麼!
饒是如此,在場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回絕,隻因大楚如今確實強大,他們還不敢惹。
“父皇,既然上一場是六弟作答,不如就讓他也一起......”大皇子試探著說道。
他才不管什麼延虎山還是幽州,他隻知道,若是葉淩輸了,給趙靈兒下跪賠禮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封王,更沒機會觸摸太子之位了。
誰家未來的天子,會是一個曾給敵國公主下跪的人?
“老大,你住口!”商皇嗬斥道,這次話語之中威勢十足,儼然是動了真氣。
葉淩見葉長風如此,心中隻是冷笑,這個葉長風也是不打算裝了。
既然如此,那就大幹一場!
“父皇,兒臣願意迎戰。”葉淩說完又看向葉長風,“不過,兒臣對京城中事不甚了解,還望皇長兄從旁協助。”
“既然如此,那就三日後再比,第二場武鬥,我等著看,六皇子有何能耐破我大楚騎兵大陣!”趙靈兒高傲的昂起頭顱,眼高於頂道。
騎兵大陣!
大商群臣隻覺脖頸發涼,仿佛下一刻自己就要身首異處。
大楚的騎兵有多厲害,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
來如雷霆、一擊斃命。
十幾年間,大商無數將兵倒在大楚的鐵騎之下。
可以說,大楚鐵騎已經成為了大商所有人的噩夢。
這個時候趙靈兒拿出騎兵大陣來挑戰,不僅僅是要贏,更是要恐嚇,以騎兵之威勢,讓大商不敢反抗,隻能乖乖交出延虎山。
氣氛再次變得緊張,趙靈兒見周圍人反應,臉上再次露出了得意之色,心想著這次比試,她必勝無疑。
事後,她一定會讓葉淩那個臭男人生不如死!
“六皇子,三日之後,演武場見。”趙靈兒傲慢看了葉淩一眼。
說罷又瞟了一眼已經被嚇的麵如菜色的大商百官,隨即便揚長而去。
大楚的使臣走後,在場的的所有人依舊不發一言,將目光投向葉淩和葉長風。
“父皇,大楚的鐵騎何等厲害,我們都有目共睹,如今貿然迎戰,隻怕敗多勝利少。”大皇子十分懊悔的說道,“六弟也真是,再怎麼想為大商爭臉,也不能答應啊。若真是因此輸掉比試,丟了延虎山,你我可都是千古罪人!”
葉長風再次施展甩鍋大法,試圖將所有罪責全都扔給葉淩。
至於剛剛葉淩說的什麼從旁協助的話,他是一點都沒放在眼裏。
讓他去給一個廢物幫忙?根本不可能!
“六皇子,大楚的騎兵大陣您可有應對之策?”傅海第一個站住來質疑。
“沒有。”葉淩如實回答。
笑死,他連騎兵大陣是什麼樣都還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怎麼應對。
就算是他知道怎麼應對,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吧?
將秘密武器公之於眾?他還沒瘋。
“沒有禦敵之策,就貿然答應,如此輕率兒戲,是將延虎山看的輕如鴻毛?”傅海身後的一個禦史怒罵道。
“既然如此,蘇禦史一定是知道如何禦敵了?不如下一場就讓蘇禦史去?”葉淩四兩撥千斤的說道,“其實蘇禦史去也成,畢竟蘇禦史夫人的妹妹的女兒,正是皇長兄府上的侍妾,倒是蘇禦史和皇長兄的關係更近距一些。”
此話一出,蘇禦史當即氣的臉色鐵青。
禦史最看重什麼,是臉麵。
葉淩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麵讓他沒臉,一世清白全都交代這了。
“六弟慎言,沈女官在本宮那裏當差是不假,但我二人清清白白、素絲無染,還望六弟不要以己度人、妄加揣測,損了沈女官的名聲,更不能損了蘇禦史的清名。”大皇子臉色十分難看,艱難的維護著。
禦史言官不能與朝臣來往過密,結交皇子更加是大忌。
所以大皇子隻敢通過沈女官來結交,卻沒想到,竟然被這個廢物當場抖出來。
真是該死!
等他登上太子位,一定要讓這個廢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麼說來,皇長兄對沈女官無意,無論如何都不會納她進門?”葉淩故意說道。
原主以前不思進取、是個酒囊飯袋不假,但又不是傻,葉長風借著府內女官結交禦史的事兒,打的什麼心思他一清二楚。
“這......”
葉長風啞然,他當初可是答應了蘇禦史,許之以側妃之位,今日若是應了,這好不容易和禦史言官的聯係,也就斷了。
蘇禦史聞此言,臉色黑的嚇人,恨不得當場將葉淩生吞活剝。
“父皇,兒臣......”葉長風慌亂的想要向商皇解釋。
“罷了,今日朝堂就到此為止。”商皇警告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蘇禦史,隨即擺駕回宮。
皇長子一臉不甘心的看著商皇遠去的背影,心裏盤算著怎麼將這件事找補回來,今天沒借著比試的事扳倒葉淩,真是可惜啊。
“六弟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咄咄逼人了,為兄還真是有些招架不住了。”葉長風看向葉淩,說道。“三日後的比試,六弟想要為兄做什麼,盡管開口,為兄一定給你張羅。”
“傅元元也可以嗎?”葉淩故意說道,“排兵布陣,我還真不是很熟,如果能有第一才女在旁紅袖添香,實在是太好了。”
你不是要幫忙嗎?那就把你老婆送過來唄!
左右因為上次的事,早就與皇長子撕破臉,今天在朝堂之上此人三番兩次的煽風點火,唯恐皇帝不把他給廢了。
這樣的人,葉淩當然也不會慣著。
“別的都可以,唯有元元,乃是為兄心頭至寶,斷然不能相讓。”葉長風神情一凜,看著葉淩還好好的站在這裏,傅元元又和自己解除婚約,這一番暗算,真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大了啊!
“把心頭至寶送到我床上,皇兄真是大氣!”葉淩笑說道。
這大皇子的腦門之上,仿佛飄著一道道綠光,甚是有趣。
“六弟作事如此決絕,真以為仗著嫡子的身份就能登基?”葉長風小聲警告道,顯然是被葉淩給氣急了,才說出這樣的話。
這個廢物算什麼東西,除了出身之外什麼都沒有的東西,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惦記他的女人。
早知如此,當初有機會就該一刀把他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