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牧二少與楚清訂婚的消息轟動整個天城!
最初他們還以為就算牧霽再怎麼廢,也不會選擇和一個將死之人結婚,更何況牧家還是個大家族,如果和楚清沾邊的話,那名聲必定會有所受損,如今他們都開始明裏暗裏地看笑話。
廢人和病秧子天生絕配。
與此同時,大清早地牧家的人就抬著一個又一個的紅色大箱子走進家裏,楚月怡隨手打開其中一箱,結果就被裏麵用黃金做的裝飾給晃得眼花了,她的嘴巴張大,錯愕地說道:“為了娶小賤種居然這麼大手筆嗎?”
頓時,她心生不滿和嫉妒:憑什麼好東西都是楚清的?
盡管她很想安慰自己這兩人不會有好結果,但負麵情緒依然在不斷滋生,腦海中隻剩下把這些東西搶過來的想法。
她瞥了眼這麼多的定親禮,抱著反正拿一個也看不出來的心思,就要伸手偷藏的時候,身後響起了清脆的女聲:“堂姐,我的東西你也敢碰?”
楚清剛在和醫院那邊說好多照顧照顧周姨,然後一出來就撞見有小偷。
“說不嫁的人是你,現在抵擋不了誘惑的也是你,怎麼?天下便宜都是你家的?”
她邊下樓邊說道,“我明白了,肯定是堂姐窮了,否則也不會穿得這麼少,還覬覦我的東西。”
楚月怡穿的是件白色吊帶配熱褲,大片白皙的皮膚露出來,再加上她搔首弄姿的模樣,比起家族小姐,倒不如更像是靠色相出賣靈魂的人。雖然也差不多就是了,畢竟這麼多年來,楚母和楚月怡不就是想嫁個豪門世家的公子哥嗎?
她冷哼一聲,冷嘲熱諷道:“這些珠寶到你的手上就隻有浪費的份,還不如交給識貨的人,你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嗎?你知道怎麼使用它們嗎?”
楚清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後者卻下意識地想要後退。
少女故作驚訝地說道:“你躲什麼?放心,我不揍你。不過有句話我要告訴你,我不要的東西,就是放在角落發爛發臭,那也是我的。”
她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夏何,他側過身子,說道:“少爺已經在等您了。”
“好。”
見楚清要走,還沒等楚月怡鬆口氣,就聽她接著說道:“如果我回來發現少了一樣東西,我就剁了你的手,我會向牧霽要一份禮物清單,雖然我不‘識貨’,但還是知道怎麼數數的。”
楚月怡雙手顫抖,剛做好的美甲硬生生被她戳進手掌,鮮血順著流到地上。
小賤種!
......
沒過多久,夏何就帶著楚清驅車到達了牧家莊園,他原本是想提醒少女安分點的,但每當他要開口的時候,觸及到她深不可測的目光時,就再次咽了回去,昨天他怎麼就沒發現對方氣場如此強大呢?
尤其是車內除了司機,隻有他們兩個人坐在後座上,像極了自己麵對少爺的場景。
但這個想法一冒出頭,就立刻被他否定了,怎麼可能呢?大概是錯覺吧。
兩人暢通無阻地進入了裏麵。此時太陽正大,走廊上粗壯的石柱在地板上倒映著一條條影子,偌大的地方隻能聽到他們的腳步聲,不遠處中年女人雙臂抱胸,好像是在等他們的樣子。
她先是打量了幾眼纖細的楚清,說道:“這就是我那侄子的未婚妻?不錯,你可要好好和他過日子,我聽說你在楚家過得不順心?如果以後有需要的話,隨時來找我,我可以幫你。”
這番話似是意味深長。
楚清握著拳頭抵住嘴唇,輕咳了幾聲,虛弱中有帶著膽怯地說道:“我、我明白了。”
看見對方隻是因為自己說了句話的緣故,就害怕成這樣,牧風芝更滿意了,這樣的人和她那廢物侄子在一起,想必也翻不起什麼浪,說不定......她還能借著楚清的手,除掉牧霽。
“我還有事,你們就去找牧霽吧。”
說罷,她朝著相反的方向揚長而去。
夏何走在前麵,對楚清本人的表現十分不解,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瞬間就變成蔫嗒嗒的了?
他滿肚子的疑惑無法解開。
“楚小姐,請進。”
最終他們停在了一扇遍布花紋的房門前,楚清擰開把手,第一秒就被‘未婚夫’吸引了注意力。
隻見他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搭配上簡單的白色襯衫,顯得他身姿挺拔,左右袖子卷到手臂的位置,修長的手骨節分明,輕風吹拂起他柔軟的黑色短發,一舉一動都十分優雅。
仿佛溫潤如玉這個詞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還滿意嗎?”
楚清回過神來,發現牧霽正用那雙黑白分明的鳳眸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她不慌不忙地說道:“不錯,這張臉不去當明星可惜了。”
“確實可惜,不過我想楚小姐也不差。”
牧霽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是好看的話,隨即問道:“我讓人送去的禮物如何?”
“還可以。”
聽到這個回答的夏何下巴都要驚掉了,還可以?!那些東西若是變現的話,能值上億呢!一顆從小被家族放棄的棋子能天降橫財,那是多少人做夢都得不到的?於是,他立馬就覺得楚清是在強裝鎮定。
“開始治療吧。”
楚清說完這句話,就手疾眼快地撩起了牧霽的褲子,在看到萎縮的肌肉後,也依舊是淡定地碰了碰,“不是太厲害,看來可以少費點時間了。”
她拿出針就紮了下去,甚至沒有超過五分鐘,牧霽就感受到無論做什麼都沒有反應的雙贏,竟傳來了密密麻麻的癢痛感?!他的嘴角翹起,說道:“楚小姐醫術果然高明。”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這點小毒對我來說,不過是關公麵前耍菜刀而已。”
一旁的夏何大腦宕機了幾秒,什麼意思?難不成隻是紮幾針,少爺的雙腿就有感覺了?等等!最後那句話是這麼說的嗎?
而壓在牧霽心口三年的大石終於輕了許多,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激動過。就在他嘗試著站起來的時候,身體忽然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