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常春夫婦被帶走後,那慕廣謖一臉愧疚的歎道:“淼月,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慕淼月搖了搖頭,而後看向了一旁臉色蒼白的喬醫生。
喬醫生嚇得快要跪下了,他早就聽聞慕家慕淼月的名聲,雖然年紀輕輕,可是......卻曾將慕家引領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她的手段有多狠,還是可以猜出來的。
卻見那喬醫生哭喪著臉說道:“慕小姐,我......我一定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您......您高抬貴手啊。”
這一刻,方才還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的喬磚家,已是徹底失去了氣勢。
慕淼月語氣平淡的說道:“喬醫生,感謝你這段時日對我爺爺的護理,我爺爺能夠大病初愈,也有你的功勞,所以......”
“就勞煩喬醫生再為我爺爺護理一段時日,我慕家雖不是當初,但房間足夠多。”
喬醫生畢竟也是幾十歲的人了,自然能夠聽得出慕淼月的話中之意。
看來,自己短時間裏是無法離開慕家了,但這總比被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要強吧。
一旁,墨鋒一直默不吭聲的看著慕淼月處理了一切,心裏隻歎......她還是以前那個冰雪聰明的冰山美人啊。
有手段,有心機,可這也是墨鋒最頭疼的一件事,因為,在她身邊,總怕會被她給看穿似的。
在墨鋒還在思索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到了一雙目光在注視自己。
不由的,墨鋒一副摸不著頭的樣子,道:“老婆,啥事?”
慕淼月麵色平淡的說道:“爺爺的身體還有問題嗎?”
墨鋒笑道:“你老公我醫到病除,隻需要再開幾服藥就可以了。”
對於墨鋒一口一個老婆的叫,慕淼月對此也是無奈,可也阻止不了他的無恥。
慕廣謖看著墨鋒,眼中滿是笑意,道:“小鋒啊,淼月的病也是你治的。”
墨鋒自然要攬下這份功勞的,不由笑道:“老爺子,您放心吧,淼月很快就會恢複,畢竟,慕家的人丁是否可以再次興旺起來,還是要靠我們小夫妻了。”
呃......
墨鋒的話,連慕廣謖都有些猝不及防,他笑道:“好好好,那你們努努力。”
一旁,姚蕾的眉頭緊緊皺著,小聲嘀咕了一句:“不要臉。”
慕淼月麵色也是不大自然,而後說道:“墨鋒,讓爺爺休息吧,你來幫我調理一下身子,之後,給爺爺抓藥。”
“好嘞好嘞。”墨鋒滿口答應。
慕淼月看向一旁的小護士,道:“小芸,這段時日,你便在這裏照顧我爺爺吧。”
小芸乖巧的點頭。
而後,慕淼月朝著墨鋒投去一個眼神,帶著他離開了慕廣謖的房間。
離開後,慕淼月並沒有回之前的房間,反而是帶著墨鋒進入了另一間備用的房間,更寬敞,家具更齊全。
慕淼月坐在柔軟寬大的沙發上,似乎有些疲憊。
姚蕾就在站在旁邊。
而墨鋒呢,進入房間後便是說道:“淼月,你躺下吧,我看一下傷口,再給你紮幾針。”
說著,不等慕淼月說話,墨鋒已是將銀針準備好了。
慕淼月和姚蕾都沒有任何的舉動,前者道:“不必了,傷口已經開始愈合,接下來,靠藥物治療吧。”
墨鋒麵色認真的說道:“老婆,我的針法可以加快你恢複的速度,正所謂醫者父母心,我絕對不是為了多看幾眼。”
說著,墨鋒的雙目已是不自禁的瞄向了慕淼月那保守的襯衫衣領。
姚蕾撇了撇嘴,一臉嫌棄的哼道:“此地無銀三百兩。”
慕淼月依舊不為所動,反而是說道:“墨鋒,依你看,爺爺被人種蠱,是否跟宋家有關。”
慕淼月轉移話題,也緩解了墨鋒的尷尬。
墨鋒一本正經的擰緊了眉頭,說道:“酒是慕中赫從鎮江虎那裏拿來的,而鎮江虎與宋家關係匪淺,肯定是脫不開幹係的!”
慕淼月眉頭微微皺起:“怎麼說?”
墨鋒走過去,緊挨著慕淼月坐下,這才說道:“噬髓蟲的蟲卵是蠱毒中一種極難培養的東西,就算是懂蠱之人中,能做到的也非常少。”
墨鋒是黑嶽龍王,而炎龍的存在,絕大部分的任務都是為了約束那些超越普通人的存在,製止他們在平凡都市為非作歹。
而蠱毒......就屬於一種超越普通人的東西。
以蠱毒害人,已然可以被炎龍當做目標了。
緊跟著,墨鋒再次說道:“對於鎮江虎,你了解多少?”
慕淼月猶豫一下,說道:“心機很深,手段毒辣,他能夠做到將一個小勢力輕鬆吞並,而不卷入麻煩之中。”
墨鋒眉頭緊緊皺著,這樣的人,要麼是有強大的後台,要麼......就是擁有非常手段,任何事情都做了後路,從而全身而退。
這時,慕淼月看向姚蕾,道:“小蕾,你跟鎮江虎交過手,說說吧。”
墨鋒驚訝,不由看向了姚蕾。
姚蕾麵色認真,道:“那是一年前了,月姐身體很差的時候,那鎮江虎想用強硬手段讓月姐去他的地方喝茶,我與他交手十幾招,沒有占據上風,而他也知難而退。”
墨鋒的雙目微微眯了起來,姚蕾的身手有多厲害,墨鋒還是知道一些的。
而一個城市的地頭蛇,竟然有這般身手,而且,那蠱毒是他的手段,還是......另有其人呢。
不論是誰,這鎮江虎......都絕對不是尋常人等,這溪江城,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良久後,墨鋒說道:“看來,這次三方會談,有些危險啊!”
慕淼月微微詫異,還不待說什麼的時候,卻見墨鋒再次說道:“你和贏家的關係如何?”
慕淼月直接說道:“所有關係都維持在利益之上!”
墨鋒點了點頭,眉頭皺緊:“拉贏家入夥,也是不太容易了。”
姚蕾哼道:“那贏妙筠表麵端莊大方,實則,若有利益,她吃人都不吐骨頭的。”
聽著姚蕾憤憤不平的話語,足以猜到,這丫頭在贏妙筠那裏吃過虧。
不由的,墨鋒若有所思的嘀咕一聲:“這一點兒上,贏妙筠和淼月你,倒是有些相似啊。”
慕淼月瞥了墨鋒一眼,明顯是有些埋怨。
這家夥不就是變著向的說自己吃人不吐骨頭嗎。
緊跟著,慕淼月再次說道:“兩天後,我會去參加三方會談,希望那贏妙筠可以念及一些往日的情分,你也跟著去吧。”
墨鋒眼中泛起一抹遲疑,如果鎮江虎的真如自己猜測的那樣,那麼......這次三方會談,就真的是一個鴻門宴了。
而墨鋒......有自己的打算,而後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
聞言,慕淼月絕美麵孔微微錯愕,似乎很驚訝墨鋒的回答。
那姚蕾更是冷哼道:“膽小鬼,你這麼放心讓自己的老婆去跟別人應酬嗎?”
墨鋒尷尬著臉色,笑道:“我不是怕,我是......真的有其他事情要做。”
“哼......”姚蕾哼了一聲:“不用解釋了,我建議月姐盡快跟你辦理離婚手續。”
而反觀慕淼月,臉色卻要平靜很多了,她沒有勸解,反而是說道:“小蕾,隨他吧,畢竟,此行有一定的風險。”
姚蕾對鎮江虎也是有所忌憚的,她焦急道:“月姐,如果真的有風險,我覺得我們也不應該去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聞言,慕淼月搖頭:“鎮江虎野心勃勃,勢在吞並溪江城三大家族,而贏妙筠是關鍵所在,隻有我,才能夠改變她的心意,所以,我非去不可。”
說著,慕淼月轉頭看向墨鋒,又是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畢竟,此行很危險,你我已經不是夫妻,你沒必要為我冒險。”
墨鋒趕忙說道:“我真的不是怕鎮江虎,我就是......有其他事情要做。”
聽著墨鋒那蒼白的解釋,姚蕾嘲弄的哼道:“什麼事情比月姐的安全更重要,哼,怕了就怕了,解釋個屁。”
墨鋒卻是不服氣的說道:“那......去就去。”
聽得出,墨鋒是被激將到了。
慕淼月搖頭:“你我已經不是夫妻,我不能讓你冒險。”
墨鋒苦著臉說道:“老婆,我當初不告而別是有苦衷的。”
慕淼月嗯了一聲:“我知道,我不怪你,我對你本就沒有夫妻感情,若你真的要聽實言,那麼,我隻能說......你配不上我。”
最後一句話近乎絕情,任何男人為了自尊都會發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