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梨慢聲說:“江律師再怎麼厲害怎麼有名怎麼隨心所欲,也不過是個律師,相較於秦家這種豪門顯貴,還是會屈服,也不能不屈服,要不然讓他律師都幹不了。”
顧星晚仔細一想覺得像是這麼回事,她望著林書梨清冷秀美的小臉,“阿梨啊,江律師一表人才,要不要認識認識?”
林書梨聽出了弦外音,果斷拒絕,“我不戀愛,戀愛使人愚蠢,賠錢是小,丟心是大。”
顧星晚,“……”
怎麼好像在內涵她呢?可她和秦司年,也談不上是戀愛啊!
菜很好吃,酒很好喝,一瓶見底,顧星晚又要了一瓶,被林書梨攔著說她浪費錢,她說:“我拿了一大筆分手費,吃喝這一點不算什麼。”
這種酒喝的時候香醇入喉,沒有什麼度數似的讓人忍不住一杯接一杯,但是後勁上來時,人就扛不住。
顧星晚比林書梨喝得多,麵上笑嘻嘻,心裏苦兮兮,借酒澆愁,什麼慶祝解決程雷的麻煩事,不過是找個借口喝酒發泄發泄。
林書梨在服務生的幫助下扶著顧星晚到了停車場,還沒有找到車,倒是先看到了秦司年。
她半摟著顧星晚上前,“秦少,晚晚喝多了,能不能幫個忙送一送她?”
秦司年神情漠然望著醉醺醺的顧星晚,冷冷淡淡地拒絕,“讓餐廳安排個代駕。”
林書梨似笑非笑地看著秦司年,“男人一旦絕情起來竟是到了這個地步?同床共枕兩年,分個手走在路上就是陌生人,看都不想看?”
秦司年眉目沉靜地與她對視,“林小姐,男女之間分了手,確實沒必要再藕斷絲連。”
林書梨將人推到秦司年身上,一副懶得再管的模樣,“人,我是交給了你,麻煩你送她回家,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就報警找你。”
秦司年,“……”
他黑著臉看著林書梨瀟灑離開,迫不得已地伸手撈住猶如一灘爛泥一樣的顧星晚。
顧星晚被他拖進車內,秦司年沉著臉吩咐司機開車,滿車都是酒香味,尤其是他離得近,氣味無法控製地往他鼻子裏鑽。
秦司年手指輕輕摩挲著,深邃的眸子盯住顧星晚,她倒在右側,腦袋抵住車門,頭發垂下來擋住了臉蛋。
車子轉彎的時候,顧星晚被甩得往秦司年這邊靠,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頭發散落開,露出大半張臉。
小禮裙的肩帶滑下肩頭,裙子被扯動的過程中,露出半片雪白,隨著她呼吸而動,毫不自知地誘人。
秦司年的眼神深了深,嫌惡地想要伸手推開她,可手僵在半空又不動。
顧星晚躺著不舒服,在秦司年的腿上動來動去,嘴裏嘟嘟囔囔,含糊不清。
秦司年額角青筋都跳了出來,一路上飽受折磨地到了公寓,原本他是不想送顧星晚上樓,但看了司機一眼,又放棄了讓他抱顧星晚上樓的想法。
顧星晚抓著秦司年的衣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恍若夢中,被秦司年放在床上的時候,手用力抓緊不放,閉著眼睛喊他的名字,“秦司年!”
她對他向來喜歡直呼其名,生氣時,撒嬌時,哭泣時,語調各有不同,但甚少聽見她夾雜一點想念的哀婉。
秦司年瞳孔微縮,人在酒後藏不住心事,她這是心裏有他,還是將將分手有那麼一點難過跟留念,又或是今晚見到他和顧時錦在一起不高興,才會醉了還惦記他的名字。
他伸手抓住顧星晚的手,眉頭清蹙,“鬆開!”
顧星晚越抓越緊,將秦司年帶得一個趔趄靠她更近,她半眯著風情萬種的雙眸,嘴裏說著無賴話,“不放。”
秦司年,“……”
此時此刻,他禁不住要懷疑顧星晚是真醉還是裝醉,莫不是跟林書梨合作故意戲弄他?
顧星晚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現秦司年的臉,她抬手摸摸他的臉,小心翼翼的試探語氣,“秦司年,是你嗎?”
秦司年居高臨下地審視她,雙頰緋紅,唇色更是柔潤,讓人忍不住盯著看。
顧星晚沒聽見回聲,她神色轉為委屈,自言自語般地嗚咽出聲,“你不是秦司年,秦司年跟顧時錦在一起呢,他不要我了……”
秦司年,“……”
他沒怎麼見過喝醉後鬧騰的顧星晚,這算是第一次,她會喝酒,但一般不會喝太多,很注意量。
顧星晚兀自傷感哭了一會兒,又下定決心似的說:“他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他!”
秦司年,“……”
顧星晚盯住他,又摸摸他的臉,嬉笑道:“你比他長得帥,有女朋友嗎?沒有女朋友的話,你當我男朋友啊!”
秦司年俊臉陰沉發黑,“顧星晚!”
顧星晚驚訝不已,“呀,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呀!我們認識嗎?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秦司年,“……”
就衝她這句話,她確實是醉了!
顧星晚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紅唇在要碰到他的唇時,秦司年偏頭躲開,她貼著他的臉頰,“我們一分手,他就要結婚,我不管,我要談戀愛!”
她一副豁出去的架勢,不管不顧地去親摟著的男人,男人拉開她的手臂,利落地將人推開。
秦司年怒氣沉沉,就她醉成這個樣子,要不是他,換作別的男人,是不是也要跟人發生關係?
她可真是好樣的!
顧星晚披散著長發躺在床上,黑色禮裙與素白肌膚形成強烈對比,刺激著人的眼球。
秦司年見過她太多嫵媚風情的模樣,他的神色慢慢的緩和,眼神一點點地變味,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衣的扣子。
顧星晚意識昏沉,嘴裏嘟嘟囔囔,半合著眼睛,迷茫間又透出不諳世事的清純。
秦司年將將靠近,她就反應強烈,“別,別碰我!”
她手上力道極重,無意識反抗間,一巴掌抽在秦司年臉上,秦司年瞬間黑了臉。
顧星晚還一副防備模樣,沒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卻厲聲尖叫,“不許碰我!”
秦司年神情陰鬱地幽幽看她,像是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