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碼頭的林一涵雙眼就沒停歇的打量周圍,走了很久,最後停在了一處繁華古街。
果真是變了......這讓她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實!
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是穿新娘服時掛在衣服上的,指腹摩擦在玉身上,質地不錯。既然她沒死,就當是賠償了......
林一涵尋個當鋪把玉佩給當了。
走出當鋪的她掂了掂手中銀子,倒沒想這玉佩竟還能當個二三十兩。她觀察了街上的買賣,這些銀兩足夠她養傷痊愈。
她的槍傷雖看起來嚇人,卻是半點兒沒傷及心肺,林一涵先到藥館抓了傷藥,再打算找一個落腳的地兒。
“哐當”一聲,正走在大街上的林一涵被眼前突然飛出來的桌椅弄的一怔。
順著桌椅飛過來的方向看去,原來是有人砸場子。
被砸的地方是座酒樓。
“狗屁,給爺帶些姑娘過來!”
“大爺,我這酒樓哪來的姑娘。大爺要尋姑娘可以去後街的柳生坊。小的這......小的這隻有酒菜啊。”酒樓老板為難道。
“什麼破酒樓,光有酒沒有美人怎麼行!”說著對一旁的下人吩咐,“給我教訓教訓他。”
酒樓被掀的混亂不堪,門口這時已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阻止的。
“他是林相府的大少爺林成昊?”有人用極小的聲音問。
“是啊是啊!”回答的人也不敢大聲,怕別人聽到,“仗著有個做相爺的爹,沒事就在汴城裏胡作非為。”
“你說他要找姑娘咋不上柳生坊的,在這鬧個什麼勁。”
“你不知道?前陣子他在柳生坊跟別人因為一個姑娘打起來了,聽說對方也是朝廷大官的兒子。當時兩個人在柳生坊裏是誰也不肯讓誰。最後兩人的爹出麵給私了的。據說,打那以後,林相爺發話不準讓林大少爺再去煙花之地。”
“怪不得,他準憋急了在這撒氣呢!”
“是啊是啊,就是倒黴了這酒樓。”
“......”
林一涵站了一會兒就聽到這些,看來“恃強淩弱”在哪都是恒古不變。
正要離開的前路卻被人突然堵住。
“小娘子這麼穿成這般模樣?是要去哪兒啊?”麵前一位身寬體碩,笑意猥瑣攔她去路的正是剛才眾人口中的相府大少爺林成昊。
林一涵現在的衣著還是在船上的男裝,她麵容本就姣好,頭發又未束起,別人一看就知是女子。再加上正經人家的姑娘哪會穿成這般走在大街上,這讓林成昊“調戲”起來也尤為肆意。
“讓開。”林一涵麵無表情。
林成昊對她的冷言不為所動,仍笑嘻嘻的道:“不管小娘子去哪兒?我送你好了。來,”說著林成昊的手伸過來,就要牽上她。
林一涵身子一側,避開他的碰觸。
林成昊笑的胸有成竹,“來人。”一聲令下,酒樓裏的打手迅速躥了出來。接著道貌岸然地對林一涵說了句霸道的話,“本少爺說送你,就一定會送你。將這位姑娘帶著,跟我走!”
林一涵冷哼一聲,還沒等林成昊看清,她就已經來到他身側。
膝蓋一彎,林成昊毫無征兆的跪在地上。隻見林一涵在他麵前,清冷道:“我說了不用!”
在眾人麵前給女子下跪,一向愛麵子的林成昊如何受得了,此時也不再偽裝名頭,直接惡狠狠下令,“把她給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