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知宜想要揮一耳光過去,但沒想到被薑婉寧避開,她收不住力道往前一撲,竟是直接撲在了地上。
小蓮驚的連忙攙扶起盧知宜,對薑婉寧怒吼道:“好你個黑豬精,竟然敢打我們小姐!”
薑婉寧一臉無奈:“我都沒碰到她,如何打的她?分明是她要打我,自己撲了街,這可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呢。”
“就是你!你......”盧知宜氣得渾身發抖,正打算讓護衛上去暴揍就能,卻見有人走了進來。
一看到來人,盧知宜驚得花容失色,趕緊換上一副端莊溫柔有禮的模樣:“楚哥哥。”
額......
楚哥哥......
薑婉寧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和她猜想的一樣,這女的果然是喜歡楚衍,怪不得聽說自己要成為楚衍的小妾就這麼憤怒。
楚衍今日一身便服,身材挺拔如鬆,淡淡地掃了盧知宜一眼:“來買東西?”
盧知宜羞的滿臉泛紅:“嗯,我看上了一對耳環。”她指著櫃台上的那一對耳環。
楚衍掃了一眼,神色清冷:“不錯。”
他這一誇,盧知宜更害羞了,但也更加堅定了要買走這對耳環的心思。
薑婉寧的視線和楚衍對上,她勾唇笑了笑:“我也看上了這對耳環。”
她這話一出,盧知宜登時怒了:“這位姑娘,你要多少銀子盡管開口,今日我要定這對耳環了。”
薑婉寧搖頭:“不行。”
“五百兩。”
薑婉寧搖頭:“我很喜歡這對耳環。”
“一千兩。”
薑婉寧故作為難:“這好不容易才遇到自己喜歡的,實在是不想啊。”
“一千五百兩!”盧知宜道。
鋪子裏有不少人倒抽一口冷氣,一千五百兩啊,這怕是都能買好幾對這樣的耳環了!盧國公府到底是財大氣粗!
薑婉寧臉上的為難之色都要揪成一團了:“雖然你很喜歡這對耳環,雖然相爺也說這對耳環好看,想必在相爺眼裏,你戴上這耳環肯定會很美。”
盧知宜下意識的就去看楚衍,見他雖然冷著臉但至少沒有厲聲訓斥,這比他對其他女子的態度要好多了。
她微微抬著下巴:“那是自然,你到底賣不賣?”
薑婉寧道:“這個價格......”
“兩千兩。”
“成交。”薑婉寧果斷的道,雖然這耳環確實不錯,但也沒有非它不可的地步,她笑著對盧知宜豎起大拇指,“姑娘大手筆,我若是再不讓給你,反倒顯得我小家子氣了。”
盧知宜總覺得好像被坑了,但又說不上上來哪裏被坑了。她歡天喜地的拿起那對耳環走到楚衍麵前:“楚哥哥,你幫我戴一下耳環好不好?”
“手疼。”
盧知宜麵色一卡,又笑著道:“也是,楚哥哥大病初愈的,確實不宜勞累。”
薑婉寧這十年功德都要笑沒了,一個敢說,一個還真敢給遞梯子順勢讓這狗男人下。
盧知宜讓小蓮遞了兩張銀票給薑婉寧,意有所指:“這人和首飾也都是講究適合,姑娘想要戴這珍珠潤白的首飾,還是先把自己捯飭幹淨了再說。”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也敢染指不該染指人。”小蓮恨得不行。
薑婉寧一邊收著銀票一邊說道:“我確實不知道我自己是個什麼德行,要不你撒泡尿讓我照照?”
齊護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被主子掃了一眼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有楚衍在,盧知宜不敢太過放肆,原本想和他一起回去,可看到楚衍冷著臉說還有事時,她又拉不下臉繼續在這候著,隻得先走。
薑婉寧吩咐呂掌櫃把那衣服包好,又挑了兩款中規中矩的首飾。
“用的可習慣?”楚衍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薑婉寧身後。
薑婉寧一回頭,頭險些就撞到了楚衍的下巴,她往邊上挪了挪:“什麼用的習慣?”
“不打算和我分贓?”楚衍冷笑。
“這誇那耳環好看可是相爺自己親口說的,我沒逼著相爺說啊。”薑婉寧道,“就這樣也想分贓,相爺未免太不講武德了。”
“那是個什麼東西?講了有好處?”
薑婉寧:“......”
得,和狗男人比狗,那絕對是輸。
“先記在賬上,到時候累積多了一起分。”薑婉寧故意道,她就不信了,堂堂相爺還能缺她這點銀子,還能不要臉的上門來要債。
看楚衍不說話,薑婉寧道:“那相爺沒事我就先走了。”
隻是才挪開半步,就聽到楚衍說道:“這對耳環適合你。”
薑婉寧的直覺告訴她,這狗男人可不會存什麼好心思,故意堆起笑臉:“我耳環很多,不缺這一對,多謝相爺的美意。”
“怎麼,不給我麵子?”楚衍的聲音有些清冷,再搭配著他這幅淡漠的樣子,怎麼看都有幾分駭人。
“給給給。”薑婉寧連忙把自己的耳朵湊過去,不就是對耳環嘛,唬啥。
楚衍拿起那對祖母綠的耳環,給她輕輕戴上,指尖觸碰到她耳垂時不由一怔,這耳垂怎的也這般柔滑?
這女人又黑又胖,但這肌膚的手感怎麼這麼好,這是什麼怪胎!
指尖柔軟的感覺讓楚衍心口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薑婉寧已經對著銅鏡照起來了。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右手兩指,上麵似乎還帶著淡淡的觸覺,他蜷縮起手指,忽略心口的異常。
“叮!係統提示您,五百積分已到賬,請注意查收。”
薑婉寧正對這對耳環挺滿意想要感謝的時候,竟然意外聽到了幺雞的聲音,麵色一喜。
這狗男人主動觸碰自己也能增加積分?
薑婉寧摘下耳環轉身,堆起一個自認為極其真摯的笑臉,對楚衍眨眨眼,用很溫柔的語氣道:“相爺,你再幫我戴一下,好嗎?”
“哐當!”
齊磊手裏的劍掉在了地上,見了鬼一樣的神情看著薑婉寧。
而楚衍也是意味不明,神色有些複雜。
薑婉寧走近,“矯揉造作”的道:“好人做到底,相爺再幫我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