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對不起!”她連連道歉,“有沒有碰到你的傷?”
說著,本能的伸手去扯他的衣服,想要查看他的傷口。
“又扒本王衣服?”他俯視著她,聲音低沉,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平靜淡漠的, 完全看不出來他此刻的內心的想法。
一個“又”字,讓洛言卿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後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淺紅。
正欲解釋之際,他的視線卻是落在那被她抱在懷裏的小木盒子上。
盒子是打開的,裏麵放著的那些東西,他一樣也不認得。就連這個木盒子,他也從不曾見過。
“這是什麼?” 他看著盒子問。
洛言卿反應過來,指著一旁的軟榻沉聲道,“坐下,把衣服脫了。”
“洛言卿!”他一字一頓叫著她的名字。
她還真是扒他衣服上隱了?
“這些都是好東西,能讓你的傷口好的快,你也不用擔心會有人用藥來害你。”她一臉嚴肅道,“放心,這藥我獨一家。”
盡管他心裏有很多疑惑,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問,脫去衣服,由著她為他上藥。
這些藥,是他從不曾見過的,但打從心裏,他就是信任她。
洛言卿自己也沒想到,竟是帶著“特殊”功能穿越過來。有了這個空間,那她還怕什麼呢?
但,現在也不能肯定,這空間到底會不會一直跟著她的意誌而出現在她需要的東西。不管怎麼說,眼前確確實實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為楚知瑾上了藥,把內服外敷的藥都跟他細說了一遍。
卻不想他涼涼的說了一句,“拿了本王的診金,那就負責把本王的傷治好。”
洛言卿:“......?”
所以, 他的意思是,她得每天早晚都來安陵王府給他上藥?做他的家庭醫生?
“王爺......”
“還想不想本王做你的靠山了?”她剛出聲,他打斷她的話,一臉冷傲道。
洛言卿:“......?”
所以,他早就把她的心思看透了?
被看透心思的洛言卿,臉上露出一抹心虛的表情。但是心虛之中又隱隱夾著竊喜。
朝著他莞爾一笑,“醫者父母心,言卿謹遵王爺之命。”
“這盒子就放府裏。”楚知瑾指著桌子上的那盒子,不容她抗拒的說道。
這盒子一看就是對她很重要,那自然得留下來當“人質”。
洛言卿:“......?!”
還能這樣的?
但胳膊擰不過大腿, 大靠山說的話,她哪裏敢說不呢?
笑得一臉燦爛迷人,“王爺說什麼就是什麼,言卿無疑異。”
又交待了他一些對傷口的注意事項後,洛言卿起身告辭。
“把診金拿走。”剛走至門口外,他那沉冽的聲音響起。
洛言卿轉身看著桌子上的那玉佩,深吸一口氣,隻能默默的拿過重新收好。
......
洛府
這幾天秦懷柔和洛夕瑤母女倆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康嬤嬤是一點不留情。
準確來說,她們倆也沒有值得康嬤嬤念情和留情的地方。
母女倆被打了二十板,但是康嬤嬤來了洛府之後,並沒有讓她們倆躺在床上養傷,而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各種規矩,康嬤嬤更是一套一套的搬出來。完全就是把宮裏的那些規矩一絲不剩的用在母女倆身上。
嫡庶有別,長幼有序直接把母女倆壓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然後又是開始訓著洛夕瑤的坐姿。
坐姿?
那豈不是往洛夕瑤的傷口上撒鹽?
那打了二十大板的屁股,不說血肉模糊,那也是皮開肉綻的。這讓她練坐姿,豈不是讓她傷口不能好?
屁股開花的洛夕瑤,哪裏能坐好呢?哪的是再咬牙堅持,卻是連一盞茶的時間也堅持不住的。
幾天下來,傷口更是嚴重了好幾層,甚至都隱隱飄出膿包的惡臭味了。
那衣服,明明是剛剛穿上的,才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便是被血水和膿水濕了。看上去,特別像是失禁的樣子。
偏偏康嬤嬤還讓她在院子裏,當著洛府另外幾位小姐的麵練坐姿。
這可是把洛夕瑤給糗的隻想找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
洛府的另外幾位小姐,其中一個是洛珩之的庶出女兒,另外兩個則是二房的嫡女和庶女。
洛夕瑤在她們麵前,向來都是趾高氣揚,眼睛長在頭頂的。
現在倒是好,直接讓她們把她最狼狽的一麵給看去了。指不定這幾個在外麵怎麼編排她了。
特別是二房的嫡女洛佳音, 那真是深得葉氏的真傳,那一張嘴啊,真是讓人討厭的很。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洛佳音也心儀楚景辰,而楚景辰卻是一顆心撲在洛夕瑤身上。
對於洛佳音來說,洛夕瑤比洛言卿更可惡,更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
畢竟洛言卿喜歡辰王,可是辰王並不喜歡她,反而還很厭惡她。可是洛夕瑤不一樣,她不止是辰王心裏的白月光,還是那些世家公子眼裏的白月光。
明明不過一個養女,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驕傲樣。
辰王那看她的眼神, 就像這個世上除了洛夕瑤,再沒有其他女人似的。一副恨不得把洛夕瑤娶進府裏當正妃的樣子。
所以,洛佳音特別的恨洛夕瑤。
現在好了,終於逮著一個機會出口氣了,她怎麼可能放過呢?
於是,她把洛夕瑤在府裏的醜樣,加油添醋的一番宣講。
一瞬間,高高在上的才女洛夕瑤便是成了小便失禁,渾身散發著惡臭味的垃圾。
這日,康嬤嬤依舊在柔懷院中訓導著洛夕瑤的坐姿。
秦懷柔看著實在是心疼的很,很想上前安慰一下洛夕瑤,可是在接收到康嬤嬤那淩射過來的狠厲眼神時,隻能硬生生的將那一抹衝動壓下,然後繼續用著無比心疼的眼神看一眼洛夕瑤。
用眼神告訴著洛夕瑤,讓她忍。
可是洛夕瑤已然忍不住了,屁股上傳來的痛意,簡直就是鑽心的,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有,她自己也聞到了一股惡臭味。
“夕瑤妹妹,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我今天帶來了太醫,一定把你的病治好。”院門外,一道急切的,心疼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