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鐘晚算著雲妃到的時間趕在之前到了主園,此時各家公子千金都已等著了。
不多時,宮女扶著雲妃到了。
眾人行禮後,雲妃笑吟吟的開口,“諸位不必多禮。”
她視線在眾人臉上輕巧的滑過,最終落在秦鐘晚的臉上,“你便是剛被接回京都丞相府二小姐?叫什麼名兒?”
秦鐘晚行禮,“臣女名晚鐘。”
“倒是個好名字。”雲妃又問,“可會作畫?今日春光甚好,若有丹青描摹幾分,也是好的。”
果然和前世一樣。
前世雲妃也這樣問過,那時她尚未學習丹青,便婉言拒絕了,當時雲妃並未如何。
直到日後一次宮宴,雲妃又提起,為讓愛妃高興,皇上命她當場作畫,而那染料卻早被雲妃的人動了手腳,她狠狠丟了一次臉。
也是後來機緣巧合,她才知曉,雲妃舉辦賞花宴是為了給三皇子顧司逸挑選合適的正妃。
那日讓她作畫,也是為了比較,她和秦筱芸誰更優秀。
當時她婉言相拒,雲妃覺得她下了自己麵子,便一直記恨在心。
秦鐘晚垂眸,“臣女丹青拙劣,便獻醜了。”
這一世,她不僅不會拒絕,還要借此展現自己的才藝。
京都第一才女的名頭,她不會讓秦筱芸繼續坐下去。
她會一步、一步,蠶食屬於秦筱芸的驕傲。
宮人拿著筆墨染料過來。
眾人站在旁邊看著,眼裏皆是看好戲的色彩。
“一個鄉野村姑,會什麼丹青?”陸倩兒輕哼。
旁側有人認同點頭,“就算回京都學了丹青,這麼幾日,能有什麼成效?”
秦鐘晚對眾人視線視而不見,她提筆。
隨著一筆筆落下,宣紙上百花盛開。
一刻鐘後,秦鐘晚停筆,“娘娘,臣女畫作已完成。”
“呈上來本宮瞧瞧。”雲妃懶洋洋地開口,真有幾分好奇。
宮人立刻捧著丹青上前。
雲妃抬眼,細細看起來。
半晌,笑起來,“秦二小姐不愧是秦相的女兒,一手丹青,竟比秦大小姐還要出色幾分。秦相當真是又教了一個好女兒。”
此話入耳,在場人神色不一,一些人視線更是飄向秦筱芸。
秦筱芸是京都第一才女,丹青無人能比,如今雲妃卻讚秦鐘晚丹青更甚......
秦筱芸神色如常,袖中的手緊攥,指甲嵌進肉裏都不覺。
“多謝娘娘誇獎。”
秦鐘晚行禮,因為達到自己目的,笑容格外真誠。
又挑了幾位千金展現才藝,雲妃興致缺缺的打了個哈欠,讓眾人自己玩樂,扶著宮女的手離開。
走之前,她讓宮女把秦鐘晚作的丹青給眾人傳看。
雲妃一走,眾人便三三兩兩散開,看畫作之餘,還時不時看秦鐘晚一眼,覺得很是不可思議——這真是秦鐘晚畫出來的?
秦筱芸則是暗自橫了秦鐘晚一眼,又繼續去哄陸倩兒了。
知道他們在討論自己,秦鐘晚也不在意,找了個僻靜角落一窩,等著賞花宴結束。
她卻是不曾注意到,早在她作畫時,便有一藍袍男子注視著她。
她若看見,定能認出藍袍男子,正是當朝三皇子,顧司逸。
顧司逸也並未多留,見秦鐘晚隻坐著發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