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覺醒了超能力。
我能聽見世界上所有動物說話。
所以現在,我正在大馬路上被一隻大鵝追的抱頭狂奔。
大鵝:“為什麼你身上會有我大姨的味道。”
見鬼,我再也不穿羽絨服了。
1.
“秦珍珍,你是沒長眼睛嗎?”
“我這條裙子可是名牌限量款,弄臟了你賠的起嗎!”
我皺著眉,看著麵前沒事找事的嚴舒淇有些無語。
明明就是這家夥故意往我身上撞,現在倒變成了我沒長眼睛。
可真是老太太進被窩,給爺整笑了!
早知道今天會碰到腦子不好的家夥過來找茬,我就應該和簡林軒一起去出差,而不是來這參加這場無聊的大學同學聚會。
“珍珍,我聽說你現在在一家小公司給人家當助理?一個月工資才幾千?夠養家還債的嗎?”
“你一年的年薪,恐怕都沒有我身上這一條裙子貴吧。”
“什麼裙子值五十萬?”
我眯著眼睛,看嚴舒淇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沒錯,大學畢業之後,我家的公司的確因為大環境破產倒閉,我家道中落,一夜之間從大小姐變成打工妹。
可那又怎麼樣?
我堂堂985金融管理畢業的高材生,家裏破產影響我一年年薪五十萬嗎?
我話落,空氣之中一陣寂靜,直到不知從哪響起的一聲狗叫打破了尷尬。
“汪汪汪!”
我忽然皺起眉頭扭頭看去,身後一個穿著考究的貴婦人牽著自己的泰迪犬走了進來,似乎是看到熟人,她將泰迪栓到了一旁的扶手上,同人聊天。
那隻狗有些焦躁,齜著牙齒喉嚨發出一陣陣的低吼。
我看著那隻狗,那隻狗也望著我,忽然衝著我叫了幾聲。
——煩死了煩死了,為什麼發情期還要帶我出來!
——看什麼看,我這種品種的狗是你這種窮逼可以擁有的嗎?
——吃屎去吧你!
我嘴角一陣抽搐。
感覺它真的好不禮貌。
我居然被一隻狗給鄙視了!
沒錯,我能聽懂這家夥說話。
我也不知道這個超能力到底是怎麼來的,兩天前,我一覺醒來,意外發現自己居然可以聽懂所有動物的語言包括他們的心聲。
一開始我懷疑自己可能是因為工作壓力過大,導致腦子出現了問題。
嚇得我大早上跑到醫院掛號,和腦科大夫大眼瞪小眼。
在我不厭其煩的詢問大夫我是否腦子有病,年過花甲的大夫終於被我問煩了,直接讓我滾去看看精神科。
“真是沒素質,這地方能帶狗來嗎?”
身後傳來嚴舒淇嫌棄厭惡的聲音,我隻覺得晦氣,心想著今天出門真是沒看黃曆,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卻忽然想到了什麼,頓時眼前一亮。
我保證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單純的想要和這隻狗聊聊天,和他探討一下人生大事,順便貼心的幫它解決解決生理需求。
我裝作無意伸手一挑,直接挑掉了拴在椅子上的狗繩,隻見重獲自由的狗頓時眼前一亮,甩著舌頭風一般的朝著我身後狂奔而去。
“哪來的瘋狗,滾開,快滾開!”
身後嚴舒淇正毫無形象的驚叫著,不用多想,那場景一定十分辣眼!
2.
我就知道今天的黃曆可能不適合出門。
從酒店出來回家,剛下出租車。
現在我正在小區門口,跟一隻臟兮兮的大鵝大眼瞪小眼。
所以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市中心的高檔小區裏會有一隻大鵝?
我一動不敢動,當初在老家農村被大鵝追著跑的地場景曆曆在目,看著那隻大鵝兩隻漆黑的大眼睛睡晚安的看著我,梗著脖子向我靠近了幾步,隨後嗅了幾下,歪著脖子發出了一聲——嘎。
——你身上為什麼會有我大姨的味道?
我低頭看了一眼身上打折買的衣服,下一秒我拔腿就跑。
見鬼,我再也不穿羽絨服了!
勇猛如大鵝,逼得我一個沒有絲毫運動神經的人,硬生生繞著小區飛跑了三圈。
要不是身體透支了,我覺得我還可以在奮鬥個十公裏。
我就差沒給那個半個身子那麼高的大鵝跪下來,我坐在花壇處喘著粗氣,看著同樣喘著粗氣的大鵝,可能是我的錯覺,大鵝的扁嘴一張,我後背頓時雞皮疙瘩亂飛。
——靠,怎麼以前看不出來,這家夥還挺能跑!
我頓時一個激靈,嚇得我四處張望。
我不會認錯,這是簡林軒的聲音。
“媽呀!”
我嚇的頓時哀嚎一聲,差點癱到了地上。
夭壽了,我居然從一個鴨子的口中聽到了簡林軒的聲音。
你別說,震驚之外,我竟然意外的有點萌是怎麼回事兒?
——好想跟她回家,好想跟她回家!好想跟她回家!
——我應該怎麼才能讓老婆把我帶回家呢,要不賣個萌?
老婆是什麼鬼!
薛定諤的老婆啊!
我正在心裏吐槽著。
可下一秒,眼前的大鵝卻忽然張開翅膀向我撲了過來,嘴裏還不斷的叫著老婆。
這個場景別提有多詭異了。
“我告訴你啊,我還母胎單身呢!”
“你別用稱呼毀我清白!”
我一個沒忍住,一把薅住了它的脖子,扔出去老遠,可沒過幾秒,它卻又撲騰著翅膀飛了回來。
——老婆是不是不喜歡我,不肯跟我貼貼。
——嗚嗚嗚,被老婆討厭了,好傷心好想哭。
我也很想哭啊喂!
“不要再跟著我了!”
最後,在我第十八次將它扔出去他又撲騰回來之後,我終於忍無可忍........將它帶回了家。
就當我鬼迷心竅,畢竟誰能夠拒絕一個有著簡林軒嗓音又會嚶嚶嚶追在你屁股後麵叫老婆的大鵝呢。
更何況我暗戀了簡林軒八年。
雖然有些詭異,但吃不到人,還不準我換種方式解解饞啊!
我看著臟兮兮的大鵝,嫌棄的將它趕進了浴室,準備給它洗白白。
剛打開淋浴噴頭,便聽到它歡快的叫著——
——啊!老婆要給我洗白白了,好開心!
——洗完白白,就可以跟老婆一起睡覺覺了!
我看著大鵝,露出了一抹嫌棄的表情,為什麼都是同樣的聲音,它卻能如此猥瑣。
我麵無表情的將水淋在它的身上,還沒等我將它澆透它忽然張開翅膀,慘叫著撲騰了起來。
——嘎嘎嘎,燙死我了!
我愣了一瞬,立刻抬頭看了一眼把手,才發現我將把手擰到了最左邊。
再看一眼大鵝——它屁股的毛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