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著聽著,也並不打斷他。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他又繼續開口。
“阿蘿!你想要個孩子嗎?”我猛然間抬頭看著他,腦子裏突然懵懵的。
我們成婚如今已是第四載,說來可笑,我們到現在還沒圓房過,準確來說,他從未在我這裏過夜。
除了成婚當日,他為了保全我的麵子,留宿在一間房,不過我睡的床,他睡的榻。
而今他提出要個孩子,我更是吃驚不已。
回府後他頭一次同他睡在一起,我心抑製不住的怦怦跳。
當晚我們圓房了!
一切來的那麼突然,感覺幸福突然降臨,我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疼的,不是夢!
自此之後裴言川便日日留宿我房中,母親知道後專門來看望我,給我帶了很多補品。
“我們阿蘿這麼好,那個裴言川終於長眼了,趕緊懷個孩子,後麵日子都好過了!”母親摸了摸我的肚子,同我說。
一瞬間我臉都紅了,“母親說什麼呢,言川是說想要個孩子,但是這也急不得!”
“是是是,阿蘿說的對,哈哈哈哈哈!”母親見我如今過的好,也開懷的笑了。
一月之後,太醫來診脈,告訴我,我已經懷有一個月身孕!
我命玉環備好酒菜,等著裴言川回府,我按捺不住的欣喜,想立馬將這個消息告知與他。
傍晚,裴言川才在黃昏中回府,我自門口迎接他。
看見他我快步走過去,挽著他的胳膊。
“用膳吧,都備好了!”
“好!”他拍了拍了我的手。
飯吃到一半時我放下碗筷,“言川!我有孕了!”
“真的?”他立馬放下筷子,走到我身邊蹲下,摸著我的肚子。
“真的!”
“太好了,太好了!”看他如此欣喜我也跟著開心。
自我懷孕之後,裴言川下了朝就趕回府,給我帶些新奇的玩意兒給我解悶。
那段時間是我與他成婚以來最開心的日子。
懷孕後我有點嗜睡,而裴言川總是親自為我熬安胎藥,藥旁總會放一兩顆梅子,這藥實在是苦。
孕期三個月時,太醫說胎相已經穩了,可以到處走走,對胎兒有益。
這安胎藥實在太苦,我偷偷的放到一邊,想出府逛逛,回來喝了直接休息。
玉環扶著我去城中逛街,外麵又多了許多新奇的東西,不過大多數裴言川都買來送我了。
逛了大概有一個時辰了,吩咐的玉環準備回府,回頭間看見橋頭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裴言川!身邊扶著一個有孕的女子,滿臉溫柔的對她說笑著,每一步都走的如此小心。
想來是杜箏箏吧!我想了很久,還是追了上去,走到他們麵前。
裴言川明顯震了一下,他身邊的杜箏箏躲在他的身後。
“阿蘿?你怎麼出來了?”他有些驚慌失措。
“幾個月了?我問她有身孕幾個月了?”我渾身發著抖,眼眶不自覺的紅了。
“你聽我解釋,阿蘿!”他伸手想要拉我,我躲閃過去,他身後的杜箏箏拉著他反被他帶倒,跌倒在地。
眼看著他去扶杜箏箏,我轉身離開了。
回到府中關了房門,獨自在房中流著淚,原來他並不是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
隻是杜箏箏懷孕了,可她是外室,身為正妻的我若沒有孕,她的孩子便留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裴言川來了,他敲著房門,可我並不想理他。
“阿蘿!對不起,箏箏身子弱,太醫說她若她這胎保不住以後便很難有身孕了!”
“過幾日我想接她來府中養胎,西郊的環境實在陰濕!”
“不過我保證待她剩下孩子之後我立馬讓她離府!阿蘿可好?”
裴言川在門外說了很多話,無非是想讓我同意杜箏箏入府。
從頭到尾沒有一句關心我的話!
我打開房門,見他依舊在門口。
“隨你吧!今後你也不用來了!”他似是還有什麼話要說,卻又欲言又止,我轉身關了房門,不在離他。
次日我剛醒來,裴言川就將杜箏箏接回府中,安置在一個較為偏僻的院裏,隻是做給我看罷了。
幾個時辰之後,杜箏箏挺著肚子來向我請安,看起來似是有五個月大了。
“孟姐姐!箏箏來向你問安了!”由於懷著孕她隻是點頭示意。
“你不必假惺惺,我也不需要你的請安,說起來你也並不是這府中的一員!”
“我想姐姐應該不知道吧!裴言川日日親自為你熬的安胎藥,裏麵放了安神嗜睡的藥材,隻是為了能來陪我!”一向看起來柔弱的杜箏箏此時眼神銳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