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和杜偉結婚兩年多了，我一直在用心討好婆婆，每個季度都給她買不少新衣服，還有各種價格不菲的高檔營養品。

可無論我怎麼做，總是捂不熱婆婆那顆冷冰冰的心。

我突然發現，婆婆對我的討厭是刻在骨子裏的，她無時無刻都在針對我，想把我趕走，好讓杜偉重新娶一個條件好的女人。

晚上下班回家，客廳一片漆黑，隻有廚房亮著燈。

我叫了一聲，婆婆從廚房裏麵探出頭來，說客廳的燈管壞了，讓我趕緊去買一個回來換上。

我記得客廳的燈管杜偉前幾天才換了的，怎麼會那麼快就壞了。可婆婆那樣說，我也沒辦法，隻好匆匆忙忙跑到樓下的五金店買了一根新的回來。

杜偉還沒回來，婆婆催我趕緊把燈管換上，要不沒法吃飯。

我猶豫了一下，隻好搬出雜物間的梯子換燈管。

燈管是裝在天花板的中間，婆婆說她在底下幫我扶著梯子，讓我放心上去換。

雖然以前我在老家也幹過這種事，但那是白天，而且老家的房子沒那麼高。現在是晚上，客廳都是黑漆漆的，要打著手電才能看得見。

我慢慢爬到梯子頂上，確定兩隻腳能穩穩的踩著梯子，手電放到嘴巴裏緊緊咬著，小心翼翼地把舊燈管取下來，婆婆在下麵接著，然後再把新燈管遞給我。

終於弄好了，燈也亮了。

我讓婆婆扶好梯子，開始慢慢往下爬。剛走到一半，感覺梯子好像被一股力量往左邊推去。

我嚇得花容失色，大叫婆婆扶緊梯子，慌亂之間匆匆瞥了一眼腳下，婆婆不知道去哪了，根本沒有在梯子旁邊。

“啪嗒”一聲巨響，我毫無疑問地摔在地上。梯子砸在我的頭上，把我砸得頭暈眼花，額頭上也起了一個大包。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痛得我齜牙咧嘴地叫起來。

這下婆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好一會才過來幫我把梯子拿開，嘴裏念叨著:“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換個燈管還摔跤，真夠沒用的。”

說完她就直直進廚房去了，也不管我躺地上怎麼樣。

緩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去臥室找藥摖。

杜偉回來，看見我鼻青臉腫的樣子，驚訝地說:“你搞什麼？把自己摔成這個樣子。”

我把事情的原委完全地告訴了他，但把感覺有人推梯子和婆婆跑開那段忽略了。因為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太緊張，出現幻覺了。

杜偉安慰我:“下次再有這樣的事，等我回來再搞，你一個女人家家的爬上爬下危險。”

婆婆走過來說:“摔一下就叫苦連天，也真夠矯情的，又不是千金小姐，身嬌肉貴的。”

看著婆婆那不屑的眼神，我突然有點懷疑是不是她故意整我的。剛開始我明明看到她在下麵扶著梯子，可我後來感覺要摔下去時，她人卻不見了。

如果她不是故意的，為什麼會突然跑開？

還有梯子明明是被人推了，才導致我摔下去的，家裏沒有其他人在，不是她還有誰？

我試探性地問了婆婆一句:“媽，剛才你去哪了？我快要摔下來的時候，好像沒看見你在梯子旁邊。”

“怎麼沒在？是你眼睛花了吧！我一直扶著梯子，是你沒站穩，晃來晃去才摔下來的。”

“可是......”

“可是什麼？李妍，難道你懷疑是我故意讓你摔下來的？”

我沒有吭聲，場麵陷入尷尬中。

“好了，別扯了，先吃飯吧！我肚子餓死了。”杜偉開腔打了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