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她準備了替換的衣服,要不然就坑了自己。
“那你就上了馬車…”秦鵬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原本兩個女兒坐的馬車,現在正側翻在地,整個馬車廂都爛了。
“嗯,你坐我的馬車吧,我騎馬入宮。”
秦鵬把自己的馬車騰了出來。
“既然秦二小姐也要用馬車換衣服,那不然秦大小姐就坐我的馬車入宮。”
楚礪寒一反常態的開口把秦意霜叫到自己的馬車上,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秦珍珍看著秦意霜露出那雙美麗的雙眸,心裏又急又氣,嫉妒地恨不得把她那雙眼睛給挖出來。
可是當著楚礪寒的麵誰也不能說什麼,秦鵬還狗腿地說道:“你上去要記得好好伺候王爺。”
秦意霜是不想和秦珍珍坐一輛馬車,卻也不想被人當做玩物對待。
“走吧。”
秦意霜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楚礪寒強勢打斷。
沒辦法,她隻好上了楚礪寒的那輛黑金馬車。
“你…”
楚礪寒剛想詢問她知不知道這次想要刺殺她的人到底是誰,卻發現秦意霜閉目養神一副不想和他說話的樣子。
楚礪寒也不為難她,帶著人入了宮。
因為秦珍珍救了七公主,所以這次皇帝親自接見他們,還帶著最受寵的舒貴妃。
“臣寧安侯秦鵬攜兩女,參見皇上、貴妃娘娘。”
秦鵬帶著兩個女兒恭敬地行禮問安。
“嗯,都起來吧。”
一直求仙問道的皇帝身上穿著明黃色的龍袍,寬大的龍袍卻襯得他越發幹癟衰弱,身上都透露出腐朽的氣息。
秦意霜看了一眼,皇帝已經是病入膏肓,現在隻是拖著日子罷了。
“哪位是秦珍珍?”
坐在一旁美貌無雙的舒貴妃,笑盈盈的問道。
但舒貴妃怎麼可能分不清楚,隻是故意抬高秦珍珍,好踩秦意霜的臉。
“臣女秦珍珍拜見皇上、貴妃。”
秦珍珍屏氣凝神地站出來,一板一眼的向兩人行禮。
“果然是個好孩子,快快起來讓我看看,這次多虧你救了安樂,要不然我的心都得痛死。”
舒貴妃拉著秦珍珍一團和氣。
“臣女並沒有做什麼,七公主能無恙都是有上天的恩德,陛下、娘娘的庇佑,和臣女關係並不大。”
秦珍珍也十分識趣,直接把這功勞往舒貴妃和皇帝身上推。
“喲,你這張小嘴可真會說話。”
舒貴妃拉著秦珍珍,和和氣氣的說話打趣兒,完全把秦意霜晾在一旁。
可奇怪的是秦意霜被晾在一邊依舊處變不驚。
舒貴妃覺得自己被她刻意忽略了,“看來底下的這位就是那位被撿回來的養女了吧?
你要記得,你能活下來靠的都是侯府,日後在寧安侯府要安分守己記得自己的身份…”
舒貴妃意有所指的敲打著。
秦意霜依舊不發一語。
“珍珍啊,你給我講一講當時你是怎麼救了七公主的。”
舒貴妃把話題拉到自己這邊,又拉秦珍珍的手跟她聊天。
“當時七公主突然暈倒在地,周圍也沒有旁的大夫,我隻能用以前在民間看到過的偏方......”
秦珍珍早就做好了應對詢問的說辭,半真半假的回著話。
“陛下,珍珍救了安樂,咱們該賞她點什麼好呢。”
舒貴妃故意把話頭拋出來。
“這小女兒喜歡的東西朕也不清楚,不如就交給貴妃來安排吧。”
皇帝從瞌睡中醒過來,半眯著眼說道。
“臣妾倒是準備了一些好東西,剛好可以送給珍珍,不過還是陛下您親口賞賜才是真正的榮譽。”
舒貴妃幾句話就把皇帝逗得開心不已。
“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吧。”
皇帝樂嗬嗬的開口。
“來人。”
舒貴妃一聲令下,十幾個宮人捧著托盤走過來。
“這裏麵有上好的杭州錦緞,還有一些宮廷司製造的首飾什麼的,賞賜給你,謝你不顧危難救治安樂。”
秦珍珍看到那些琳琅滿目的珍品,嘴巴都快合不攏了。
她身旁的名姝,趕忙走上前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才還讓秦珍珍回過神。
坐在她身邊舒貴妃親眼的看著她對著這些東西流口水,也越發覺得這樣的人好把控。
“謝陛下賞賜,也多謝貴妃娘娘安排。”
秦珍珍站起身,跪在地上謝賞。
舒貴妃看著站在遠處,麵目醜陋,像木頭一般的秦意霜,“我有事兒要和侯府的嫡小姐說,你就先下去吧。”
“是。”
舒貴妃話一說完秦意霜,便閑庭信步地走了出去,一點沒有遭受冷遇後的頹廢不滿。
皇帝示意身邊的太監扶他起來,回頭對舒貴妃說道:“朕要去丹房看看丹爐,貴妃你就自便吧。”
“臣妾恭送陛下。”
舒貴妃帶著眾人恭敬的行禮問安。
秦意霜都走出去老遠,還能聽見秦珍珍是怎麼描述當時發生的事兒。
突然聽到身後有動靜。
“秦珍珍擺明是要搶你的功勞,你的為什麼不揭穿。”
從進了宮門就不知所蹤的楚礪寒突然出現在身後問道
“關你什麼事兒。”
秦意霜並沒有直麵回答他的問題。
她不是不敢拆穿秦珍珍,而是想搞清楚躲在秦珍珍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今天攔截馬車、刺殺她的那群人一定是秦珍珍找來的。
可是一個以前十幾年生活在鄉下,後來進京後又一直待在侯府閨閣的大小姐怎麼可能會接觸到那些職業殺手?
秦珍珍的背後一定有人在操縱著這一切。
可那人的目的是什麼?
而秦珍珍又在整件事情裏麵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秦意霜隨意的伸手摘下一朵淡紫色的六角荷。
“你難道不知道這宮裏的花卉都是珍品,惜花人應該愛花,不要隨意攀折才是。”
秦意霜聽到這番話覺得莫名其妙,這六角荷不過是隨處可摘的野花,在禦花園裏就是要被清理的雜草。
回頭一看發現舒劍昊站在她身後不遠處,而楚礪寒早就不見蹤影。
“你怎麼在這兒?”
通過原主的記憶秦意霜認出這是她曾經的未婚夫——國公府世子,也是舒貴妃的侄子。
“今日我奉父母之命進宮拜會姑母,倒是你,怎麼敢在禦花園裏亂動這些貢品。”
舒劍昊長相俊朗,曾經在原主麵前一直是彬彬有禮,現在說話卻十分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