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
金小寶與慕容長河一同來到郡王府。
府邸氣象萬千。
一派燈火通明。
“本王就知道,金公子你胸有大才。”慕容長河一向愛才,盛邀金小寶入府一敘。
金小寶有事在身,正中下懷。
“王爺,你還是叫我小寶吧!這樣比較親切!”金小寶說道。
“哈哈哈......行,我就叫你小寶。”慕容長河哈哈大笑,由此可見他也是性情中人。
吩咐下人,於花園備下酒席,要與金小寶對月共飲。
“小寶,我在閣中都沒有放開喝!待會兒我們不醉不歸!”
“王爺,我家離這裏有百裏,喝太多了也回不到家。”
“那就在我家住下,你不會以為我這王府容不下你吧。”
二人相聊甚歡。
王府花園。
備下酒宴。
二人落座。
金小寶主動為慕容長河倒酒。
“小寶,你坐著便是,有丫頭倒酒。”
王府內,丫頭成群。
此刻,便有四個丫頭伺候著。
“行,那我也樂得享受。”金小寶意氣風發。
“這酒怎麼樣?”慕容長河問。
“王爺想聽實話還是假話?”金小寶反問。
“自然是實話。”
“大乾之酒淡而無味。”
“這......這可是我郡名酒,你居然說淡而無味!”
“王爺,以後等我釀出好酒,先與你品嘗。”
慕容長河帶著幾分審度之意,看向金小寶,說道:“你還會釀酒。”
“自然!”金小寶也沒有謙虛。
釀酒之藝,其實並不複雜,隻是需要經過漫長的時間去累積。
大乾工業農業都很落後,所以釀酒技術也相對滯後千年。
“那好,我等你的好酒。”慕容長河豁達大度,高高舉杯道:“來,我們共飲此杯,酒淡情深。”
一杯,又一杯!
下午都有些醉了。
此時,金小寶更是上頭。
落杯望月,金小寶吟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響成三人。”
“好詩!”
突然,一個清麗的聲音傳來。
金小寶尋聲望去,但見一位女子嫋嫋婷婷,他以為是丫頭,又覺得不太像。
因為,這位女子身著淡紅長裙,與丫頭明顯不同。
雖有醉意,卻也未唐突。
“王爺,這位是......”不懂就問,金小寶不裝。
“雲兒,快來見過金公子,金公子大才,出口成章。”慕容長河說道一邊招呼,一邊對金小寶介紹道:“這是小女雲兒。”
金小寶聞言起身,慕容雲已來到他麵前。
“小人金小寶見過,見過......”一時之間,金小寶不知如何稱呼,又見慕容雲竊笑,他便把心一橫說道:“在下見過姑娘。”
“我是郡主,不是姑娘。”慕容雲飯後閑遊,偶聽得金小寶之詩句,不由得被吸引過來。
起初她以為又是淩風那個半吊子。
淩風算是她自小的玩伴,因為他時常進府,還會偷偷給她帶些市井上的小玩意兒,算是兩小無猜!淩風是個義氣之人,可他從來都不清楚自己不適合讀書,總以為自己很有才,老是想顯擺。
其實慕容雲比誰都清楚,淩風所吟之詩都是口水詩。
“見過公子,公子請坐。”慕容雲很是得體。
“郡主先坐。”
畢竟是在郡王府內,金小寶不會失禮,放肆之事也要分個場合。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公子好才情。”慕容雲不比小家碧玉,她自幼飽讀詩書,言談之間自有氣場。
“公主過獎!”
“是郡主。”
“哈哈,我有點喝太多了。”金小寶的確醉了。
“小寶,我這女兒從小頑皮,幸好生在王府,如果落於民間必是俠女。”知女莫若父,慕容長河有六個兒子,隻有一個女兒,視為掌上明珠。
“爹,你又在人前說我。”慕容雲說著,接過丫頭手裏的酒壺為金小寶倒了一杯。
“郡主,我怕是不能再喝了。”金小寶擔心出醜。
雖說大乾酒水淡口,可是那也畢竟是酒,喝多了一樣會醉。
“你不喝,我喝!我喝一杯,你吟詩一首,如何!”慕容雲很開心的樣子。
“雲兒,不要胡鬧!詩乃興之所至念之所感,哪能張嘴就來!”慕容長河說道。
“王爺放心,隻要郡主喝一杯,我就吟詩一首。”怕個毛線,唐詩宋詞對於金小寶來說,能背上三天三夜。
“好氣魄!公子,這一杯我飲了。”說完,慕容雲一飲而盡。
“鵝,鵝,鵝,曲頸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金小寶張嘴就來。
“公子果然才,聽你這首詩,畫麵躍然紙上!行,我再喝一杯。”
慕容雲再喝一杯,慕容長河也不攔她。
女兒的酒量,比起他這個郡王有過之而無不及。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金小寶笑得開心。
與慕容雲都是年輕人,年輕人的遊戲總是樂在其中。
她喝一杯,他就吟詩一首。
在旁的慕容長河忍不住驚呆了。
見過真正的文人,也見過真正的才子,但從來沒有一個像金小寶這般才思敏捷之人。
“小寶,不要再吟詩了,雲兒已經不能喝了。”
“我能喝,倒,倒酒!”慕容雲已然醉了,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女人,不勝酒力再所難勉。
“來人,扶郡主回去休息。”慕容長河喚來丫頭。
丫頭扶起她。
“金,金公子!天色晚了,我先回房休息,明日我們再切磋。”
慕容雲走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王爺,不如我們也散了吧!”頭有些得,困意陣陣襲來,金小寶想要睡覺了。
“小寶,你還有事沒有對我說!本王從下午就看出來了,你來找我並非隻是為了參加臨江閣之會。”
“王爺好眼力敢,我進郡府的確有事。”金小寶必須要說,不會空跑一趟。
“說吧!”
“春風鎮上有人暗通夷人。”
“誰?”慕容長河一愣,馬上反問。
一郡之王,這幾年中,他不時微服體察民情,深知民間有人為了一己之麼,與夷人勾結壞大乾根國本,此罪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