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筱柔在原地一動不動,差點被飛濺的瓷片劃傷手臂。
“你覺得這件事有讓你討價還價的餘地嗎?!”
最後的一絲希望被尚父給親手掐滅,她的心中滿是失望卻又心有不甘。
見尚筱柔還是倔強的不願意妥協,尚父卻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你媽留下的那套房子嗎?隻要你答應嫁過去,那套房子,就是你的。”
“你要是不答應,我保證你再也見不到關於你媽的任何東西!”尚夫人還不忘補充一句。
“我......明白了。”
尚筱柔還是妥協了,她可以不管尚家的死活,可是媽媽留下的那套房子對她來說意義非凡。
裏麵全都是母親給她留下的回憶和牽掛,裏麵的一草一木都是母親留給她的念想。
母親當年的死來的蹊蹺,要是不查清楚母親的死因,她不會甘心。
她不能放棄!
與此同時,另一邊。
蕭雋峯在尚筱柔離開後不久醒了過來。
“老板,人已經找到了,是分家派人在飲食中動了手腳。”
衣衫整潔的高大男人坐在落地窗邊,看著窗外破曉的朝霞,冷峻的麵容被浸潤在橘色的朝陽之中。
老板年近三十,這個身份地位,本是最該流連花叢放蕩不羈的人,卻不近女色。
分家的人不信邪,多次送人過來想要試探,卻都被一一送了回去。
屢屢失敗之後,居然想到了給老板下藥這種鋌而走險的法子。
真是沒腦子,做事都不幹淨。
“......”男人沉吟片刻,端起了眼前的威士忌酒杯一飲而盡。
“分家的人處理掉。”
“老板,還有一件事,監控室的硬盤“正好”丟了,昨晚的視頻沒有備份。”
“!”
酒杯被重重放下,周秘書大氣都不敢喘,等待著蕭雋峯的吩咐。
蕭雋峯靠著沙發,看著淩亂不堪的床鋪,腦海之中揮之不去的糾纏撥動著他的心緒。
就這個女人,不用問就知道是第一次。
沒想到,這麼多年來,一個“走錯門”的小妮子居然成為了他碰的第一個女人。
他的喉結上下的動了動,肩膀上的咬痕還在隱隱作痛。
還敢咬人,有點意思。
蕭雋峯隨著周秘書招招手,“昨天晚上這個女人,想辦法把人給我找到。”
周秘書不敢置喙,“是,老板。”
“老板,還有一件事兒,老爺子那邊已經定下了人選,是尚家的小姐。”周秘書小心翼翼的說道。
“尚家?尚家不是最不喜歡和我這樣的人扯上關係嘛。”
周秘書笑了笑:“對方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爺子已經同意了。”
若不是老爺子懷疑他不喜歡女的,不然他才不願意娶個連麵都沒見過的女人。
娶誰都是娶,隻是為了讓老爺子放心,新娘無論是誰,對他來說都一樣。
三天後。
婚禮很是盛大,畢竟是西城最大的兩大家族聯姻,場麵十分的宏大。
這場備受關注的婚禮可算是有驚無險的結束了,尚筱柔被送到了莊園之中的新房。
四下無人,尚筱柔再三確定新房裏沒人,急不可耐的脫掉了這要命的高跟鞋。
“這些設計師到底是怎麼想的,這鞋真的是人能穿的嗎?”
揉了揉紅腫的腳踝,尚筱柔一抬眼就看見自己眼前多了一雙噌亮的皮鞋。
順著筆挺的西褲看上去,隻見在婚禮現場和她完全沒有任何交流的新婚丈夫,現在正站在自己的麵前,一臉複雜的看著自己。
“你這是在......做什麼?”
蕭雋峯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個毫無形象的新婚妻子,心情很是不悅。
雖說隻是一個放在家裏的花瓶,可總得讓人看的舒服吧。
陌生的稱呼聽得尚筱柔一愣,她也明白自己是頂替尚瀟瀟結婚的,沒有否認,抬頭回應:“我腳疼。”
蕭雋峯蹲下身子伸手捏住了尚筱柔小巧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
捏著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像誰。
微微俯身,狠厲的眸子緊盯著她那雙小鹿似的濕漉漉的眸子,冷笑著反問:“你知道我是誰嗎?跟我這麼說話。”
被擒住的下巴尚筱柔吃痛,尚筱柔說:“我知道,你是蕭雋峯。”
“那你呢?你是誰?”
“我,我是尚瀟瀟啊......”
這話,尚筱柔自己說的都沒底氣。
蕭雋峯鬆開了鉗製她下巴的手,雙手抱臂冷笑著看著她。
“我不是沒見過尚瀟瀟,老爺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可沒那麼好糊弄?!”
當初周秘書隻說了嫁過來的是尚家小姐,想來也就隻有可能是尚瀟瀟。
眼前這位,可不是尚瀟瀟。
“你們尚家也真是有本事,隨便找個什麼人就敢嫁過來糊弄我?”
蕭雋峯後退幾步,摸出煙盒。
香煙在指尖燃燒,隔著煙霧繚繞。
看向眼珠子轉個不停的尚筱柔,他在等待她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娶我不過是為了平息外界那些不實的傳言,我會嫁給你,自然也是有我不能拒絕的理由。”
尚筱柔盡可能的讓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臟安靜下來。
“已至此,或許,我們可以做一筆雙贏的交易。”
“我憑什麼答應你?”蕭雋峯冷笑反問。
尚筱柔伸手摘掉了頭紗丟在一邊,光腳走到蕭雋峯的麵前,微微昂首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眸子:“就憑我跟蕭先生你是一樣的人,你沒有拒絕我的理由。”
蕭雋峯的出身並不光彩,若不是因為蕭家本家現在沒有合適的繼承人選,也不會輪到他的頭上來。
“!”
眼前的女人知道的實在不少,蕭雋峯單手撫上了她纖細白皙的脖頸。
“你敢挑釁我?”
猛地被掐住脖子,尚筱柔被嚇了一跳。
“!”
他的手在逐漸的收緊,空氣變得稀薄,危險的氣息在兩人之中蔓延開來。
她用盡全力想要掙脫,卻沒有成功,隻好用力拍他的手臂。
“蕭先生,你、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