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興。”
兩人又想以前一樣有說有笑,她看著蕭韞赫的眼神永遠都是亮晶晶的,帶著深深的喜愛和崇拜。
蕭韞赫不但是X大的藝術專業校草,各方麵的成績也是專業第一,在她的眼裏簡直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一想到現在自己居然能跟天神一起說話,她簡直高興的都要飛起來了。
*
二層閣樓上,被老爺子打發過來找大侄子的蕭雋峯冷眼看著樓下那對親密無間的身影,指節夾著的香煙燃盡差點燙到手,才讓這冷峻的男人回過神。
不菲的香煙隻剩下了一點,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後,將煙蒂狠狠的踩在了腳底下。
兩人具體說了什麼聽不太清楚,純木質建築就有個隔音的好處。
不過看著尚筱柔衝著蕭韞赫臉都快笑開花的樣子,估計沒說什麼正經的。
“這就是你冒名頂替也要嫁到蕭家的原因?有點意思。”
這些女人總是要有點目的,才會到自己身邊來。
隻是他沒想到,她如此膽大包天,目標居然是自己的好大侄兒,還是以二嬸的身份接近。
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有些不悅嘴上卻還算恭敬。
“找到了,我馬上讓他回來。”
從不下廚房的孫少爺居然進了廚房,今天老宅都快熱鬧翻天了。
晚飯來的人不少,準備的菜色也都精致美味,其中有好幾道菜都是尚筱柔喜歡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蕭韞赫提前給孫姨說過,上菜時幾道甜口的菜都擺在她的麵前,看的她食指大動。
今天考試本來就沒能好好吃飯,遇上了好吃的,那不得大吃特吃一下。
蕭韞赫看著笑得開心的她,微微笑了笑,眼中的溫柔快要溢出來。
得到了尚筱柔感激似的回應視線後,他才認真的開始吃飯。
兩人之間的互動被知曉內情的蕭雋峯盡收眼底。
也不知道是男人的勝負欲還是他故意報複,尚筱柔夾哪個菜,他都會先一步下手夾走放在自己的碗碟裏。
一次又一次,對這樣子幼稚的遊戲樂此不疲。
一來二去,她也明白了蕭雋峯就是純粹和她過不去,隻能委委屈屈的端碗吃白花花的大米飯。
蕭韞赫察覺到了異樣,主動給她夾菜,“尚小姐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肉。”
話音剛落,一塊紅潤油亮的糖醋排骨出現在她的碗裏,回應蕭韞赫的隻有那感激不已的視線。
“謝謝。”
蕭雋峯的臉色不太好看,等人坐回去,賭氣似的將自己麵前堆成小山似的碟子推到了她麵前。
他隻說了一個字,“吃。”
剛剛還唯唯諾諾不敢夾菜的尚筱柔,一頓風卷殘雲,讓老爺子樂的開懷。
“還是年輕好啊,好久沒這麼開心了,大家都隨意些,沒那麼多規矩。”
老爺子發話了,原本肅穆的眾人都放鬆了些許,不由的朝著新媳婦兒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蕭雋峯沒怎麼動筷子,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她汗毛倒立,可美食在前,她還是選擇享受當下。
這時候的她並沒有發現,除了身邊人之外,還有一個人的臉色不太好看。
那是蕭韞赫的母親,按照輩分她應該叫大嫂的張夫人——張芷青。
看著自己唯一的寶貝兒子居然給個剛進門的弟媳婦兒夾菜,張夫人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對這個剛進門的弟媳婦兒,她的心中不免的多了幾分敵意。
*
老爺子總說蕭雋峯的家一點人情味兒都沒有,跟個棺材鋪似的。
正好新婚不久,新婚小夫妻多在家陪陪他,也好讓這個黑臉神沾點人氣兒。
兩人就這麼在老宅住下,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尚筱柔卻開始為難了。
“那個......晚上......”
她站在浴室麵前,扭扭捏捏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浴室門嘩的一聲打開,入眼就是男人結實有力的胸肌,她急忙捂住眼睛轉過身,“你,你怎麼不穿好衣服?”
蕭雋峯冷哼一聲,“怎麼?婚都結了,這時候裝清純是不是遲了點。”
尚筱柔的臉羞紅了一片,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肉體,不用仔細回想,就能回憶起他的胸前似乎有一道很長的傷疤。
“啊!”現在完全不能思考了!
蕭雋峯很無語的看著她,轉身在櫃子裏拿出了備用的被子,直接丟了過去,給身量纖纖的她砸了一個咧嗤。
“你睡沙發,我睡床。”
“啊?”
“有異議?”
“不敢。”
她手忙腳亂的抱著被子放到一邊寬敞的沙發上。
睡沙發就睡沙發,蕭家的沙發都比自己在尚家時睡的折疊床都大,肯定很舒服。
多年來的艱難生活,早就讓她成為了一個很會苦中作樂的人。
既然一切都是無法改變的既定事實,與其為難自己,還不如樂觀一點。
沒多久,在寬大沙發上縮成一團的小女人沉沉的睡了過去,嘴裏呢喃著什麼,蕭雋峯聽不太清。
他睡不著,掀開被子起身,迎著月光站在落地窗前,點燃了香煙。
他自言自語:“先處理掉誰比較好呢?”
“嗯,這真是一個好問題。”
聽到背後細小的響動,他微微轉過身回望過去。
沙發上睡的迷迷糊糊的尚筱柔朦朧之中看見了一個逆光的身影,想起了一些因為時間久遠而變得模糊的回憶,她緊緊的抱著被子,低聲喊了句什麼。
沒聽清的蕭雋峯緊鎖著劍眉走過來,附下身子仔細的聽。
誰知道她嗚嗚囔囔一頓後,隻喊了兩個字。
“媽媽......”
蕭雋峯:“......”
這一瞬間,他真的有考慮過要不在這裏直接把人捂死一了百了吧。
在外麵被當GAY,在家裏當孫子,在她這裏還得當媽,他人生還能更加精彩一點嗎?
隔壁院子。
張夫人氣呼呼的坐下,一連喝了幾大口水,似乎還沒平息內心的怒氣。
“韞赫,今天在餐桌上你為什麼要幫那個野種的女人?”
蕭韞赫的臉色淡淡的,重新拿起水壺倒了一杯熱水,放在自己母親的眼前。
“母親,尚小姐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