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簡在提到葉盛安的時候,一臉得意。
雲晚沒想到,竟然是他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見她猶豫了,趙思簡臉上幸災樂禍的笑意更加明顯。
“我話就放在這兒,葉氏集團不養閑人。連一個最基本的離婚案都解決不了,你還有臉說自己是金牌律師?”
雲晚在思考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僅憑她之前所了解到的,葉盛安應該不認識這個王太太才是,現在為什麼要幫她呢?
趙思簡耀武揚威了一番,卻見雲晚直接無視了自己。
她說的每一句話,雲晚都不做任何的回應。
漸漸的,趙思簡也失去了耐心,臉上有些掛不住。
“嗬,嘴硬,我看你能橫到什麼時候!”
隨後轉身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雲晚懶得跟趙思簡多費口舌,她隻不過是條狗腿子。
她現在隻能主動去問葉盛安。
自從那次警局見麵之後,雲晚一個月都沒再跟他聯係。
在她看來,除非葉盛安確定好了時間要領離婚證,不然自己跟他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
可這次不一樣,畢竟是工作上的事情,她再怎麼不願意,也隻能撥通了那個早已爛熟於心的號碼。
“說。”
葉盛安幾乎是秒接的電話,語氣依然冷漠。
這莫名其妙的反差,搞得雲晚一頭霧水。
又看了一眼屏幕,確認自己沒打錯電話之後,雲晚才清了清嗓子,說了今天的事情。
“沒錯,是我的意思,你連這個都處理不好?”
葉盛安有些不耐煩,他這個態度倒是跟趙思簡如出一轍。
雲晚原本是好好說話的,現在不打算繼續客氣了。
“第一,我是有原則的。像王太太這種隻為了要錢不管孩子死活的母親,我有權不接受她的委托。”
她突然強硬的態度,讓葉盛安一愣。
他還想說什麼,電話那邊又傳來了雲晚的聲音。
“第二,我沒想到事務所被收購之後居然這麼沒品,什麼客人都接。難道葉氏集團已經缺錢到了這樣的地步嗎?”
雲晚犀利的提問,連葉盛安都愣住了。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現在脾氣漸長。
葉盛安無奈嗤笑。
“你這是跟自己上司說話的態度?想知道為什麼,你自己來總公司一趟!”
葉盛安說完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這簡直就是強權,強權!
本來她是不想再踏足葉氏集團寫字樓的了,可現在因為工作原因,不得不硬著頭皮前往。
即便她戴著墨鏡和口罩,才一進門,還是被許多人認出來。
雲晚能夠感受得到大家紛紛朝自己投來八卦的目光,這讓她比社死還難受。
急忙來到了頂層27樓的總裁辦公室,正打算敲門,麵前又出現了一個男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不好意思,這裏是總裁辦公室,閑雜人等不能進去。”
是楊生,他身邊那個古板又少根筋的助理。
雲晚不得不停下,抬頭看向他。
她暫時說不出什麼解釋的話,似乎等待著楊生像其他公司成員一樣,先認出自己的身份。
“這位小姐,你有預約嗎?”
雲晚隻能取下了墨鏡,露出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即便雲晚眼神如何真摯,楊生依然是沉著一張臉。
“不好意思,沒有預約的話不能進去。”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洞啊!
雲晚咬牙取下了口罩。
在楊生詫異的目光中,她才歎了口氣。
“楊助理,是葉總親自說讓我過來談工作的,這次我可以進去了吧?”
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又壞事兒了。
楊生窘迫地點了點頭,連忙讓開。
雲晚努力深吸一口氣,隻是推門的一瞬間,曾經的無數回憶立刻席卷而來。
雖然隻是一些記憶片段,但是雲晚很清楚,那些回憶算不上美好。
她心口隱隱作痛,便是最好的證明。
“王太太的離婚案,你必須接受,這是命令。”
直到葉盛安欠揍的聲音傳來,她才被拉回了現實。
這開場白有夠霸道的,不給她任何詢問的機會,簡直跟電話裏一模一樣。
既然這樣,又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親自跑一趟呢?
雲晚壓住心中的不滿,一瘸一拐地走到葉盛安麵前。
頭一次在這裏直接坐到了他的對麵去。
“我不同意,如果公司一定要接這個案子,請交給其他的律師負責。我的同事也有很多是優秀的金牌律師,我相信他們能夠勝任。”
見到她這幅固執的模樣,葉盛安有些頭疼。
不滿地瞥了雲晚一眼,隨後取出了一個牛皮紙袋,扔在她麵前。
“看完再說,別急著跟我吵。”
看著葉盛安挑眉,語氣挑釁的樣子,雲晚緊皺的眉頭就沒鬆開過。
離婚之後才覺得,這個男人真是討厭!
雲晚不情不願地接過牛皮紙袋。
裏麵是很多關於王太太離婚案的文件。
可越看她越覺得不對。
這一遝文件裏,提到王太太的部分不多,大多數都是關於她老公王強的。
“這是什麼意思?”
葉盛安雙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這座城市
“你是摔到了腿,還是摔壞了腦子?真正對葉氏集團有用的是誰?”
忍受著葉盛安的毒舌,她耐著性子又翻了翻。
“所以你讓我接這個離婚案,是要王強贏?”
即便猜到了七七八八,但她還是很在意葉盛安的回答。
看到他點頭後,雲晚覺得一股火,立刻竄到頭頂。
她把文件重重往桌上一摔,“這活我接不了,你找別人吧!作為一個律師,無論我的委托人是什麼樣的身份,是否處於優勢,我都會竭盡全力幫她贏。而不是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輸掉官司!”
雲晚覺得她受到了侮辱。
萬萬沒有想到他打的居然是這種算盤!
此時她義正言辭地說完,整個人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而臉色脹紅。
看上去好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兔子。
葉盛安不悅地回頭瞥了她一眼。
看到她眼眶泛紅之後,心裏一軟,態度也不在那般強硬。
但他的目的沒有變。
“你隻要還是我們公司法務部的員工,就必須得按照我的要求來。你現在除了秉持自己的職業道德外,更重要的是為公司創造利益。”